彻查结果令人失望,古寅时还是古寅时,准神级道修。顶 点 x 23 u s
但他的消失却使左右两位副崖主感到蹊跷,诸多想法浮现出来,他们最希望的是此人已死。
当然,像这种难堪之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秘而不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引起恐慌。
左右两位副崖主举行了次密会,这种级别的会议那些护法没资格参加。
“右副崖主,崖主临行前将貘风崖交由你我打理,化身也在乱星海某秘地潜修。”南宫胡淡淡一笑道,“如今噬狱出现这种蹊跷事,以本座来看,想必那位道修已灰飞烟灭,就不必再禀报崖主了吧?”
“你的意思是?此事到此为止!”右副崖主是矮瘦的女修,能混到副崖主位置,足见其能耐。
南宫胡点点头道:“一个准神级道修而已,貘风崖每年死的就有一堆。”
右副崖主想想也是,就是死个低阶真神,崖主都不当回事儿,何况准神!
崖主不在,他俩就是貘风崖的最高神,他俩的意志就是貘风崖的意志,所有知情者都不能忤逆。但也有例外,譬如端木昊,当他知道貘风崖做出这样的决定后,简直就要疯了,没有古寅时,十绝阵就不完美。
他火急火燎地闯进南宫胡的洞府,连看守洞府的仆从都没拦住他。
这时候,右副崖主还在和南宫胡猜议,崖主南出乱星海所为何事?
看到右副崖主,端木昊当即一愣,崖主出乱星海是秘密,只有副崖主知道。
“两位副崖主,十绝阵能否完美,关键就在古寅时,这样的决定有点仓促吧?”
南宫胡对他硬闯洞府本来就心里不悦,再加上这样明显的质疑,使他越来越感到不爽。
一只血色巨掌突然出现在端木昊面前,血掌边沿腥臭血浆滴下,腐蚀得地面嘶嘶作响,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掐住了喉咙,晕眩感顿时袭遍全身,“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在本座跟前如此放肆?”
端木昊脸色如猪肝,连眼白都翻了起来,他真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一个堂堂三阶真神,在雒帝国也是煊赫人物,没想到投靠貘风崖后,竟然混到猪狗地步。
不过脖子还在人手,再多吁叹都无法解决问题,端木昊弯手指着血掌,声音都有点断断续续。
“是属下冒失了,请左……副崖主大人……大量,放……”
那只血掌缓缓松开,化作血光消失不见,端木昊跌坐到地上,又迅速爬起来磕头不止。
其实南宫胡并非真要他死,貘风崖还离不开这样的傀儡炼制高手,真要给搞死了,也无法交差啊!
“滚!”他一挥手,恐怖的力量降临而下,端木昊像死狗般被扔出洞府。
洞府外,仆从们正相互埋怨着,突然有堆肉砸下来,就落在他们中间。
“什么情况?”仆从们停止埋怨,都是张大嘴巴地看着那处。
端木昊站起来拍拍屁股,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心里却把南宫胡恨得咬牙切齿。
噬狱最底层,金风刮过,玉露凝形,侵蚀着被囚真神的神魂,姬元虽然对时间道很有信心,但还是非常小心谨慎,眉宇间两仪眼缓缓睁开,将散发着寂灭意的道符看得真切,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凌指点出。
指风过处,那片空间的时间瞬息开始倒退,就像影视剧中快动作一般。
倒退中,鸱夷真人或盘坐、或散步、或沉眉思索、或抬头望日,或被投入噬狱,被道符镇压。
时间一直退到被道府镇压前才停止不动,鸱夷真人身体虚化,当他再出现时,与千年前的自己重合。
囚禁了他千余年的道符法阵,在时间面前,就这样失去了煌煌凶威。
鸱夷真人不擅长言词,只是朝着姬元畅快一笑,算是表示感谢。
接下来,姬元如法炮制,将其他三位真神救出。
“真人、列位前辈,如今你们没有法宝和兵器,不易正面和貘风崖冲突。”姬元停止施法,时间恢复到当前状态,金风玉露仍然侵蚀着神魂,只是要比道符法阵下弱上许多,“不如你们暂居我洞天内,如何?”
他的“法域”很大,就像一小世界,即使将他们装进去,也发现不了黑碑的存在。
只是作为法域的主宰,让别人进入自己的主场,多少有点不礼貌。
但没办法,他们人数不算多,但修道的方向不同,能悟出顶尖大道也少。
像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怕是还未出噬狱,便被貘风崖给发现了。
“我们的命都是道友救的,我相信你。”鸱夷真人道。
其他几位真神更无话说,对他们的信任,姬元心里很温暖,当即将其收入法域洞天中。
然后环视噬狱最底层,脸上堆起极龌龊的笑。风刀依旧犀利,空间混乱,回去的路比来时困难很多,姬元穿过那条极窄的狭道,逆风而上,路虽难行,但对掌握四条顶尖大道的真神来说也不算什么。
很快便来到了第二层,那些被镇压在这里的准神依然麻木,微闭双目盘坐囚室,艰难抵抗着风压侵蚀。
有了先前的经验,姬元分分钟就到了进入第一层的路径,这里风压还是很强的,风刃却很弱。
噬狱一层,他连停都没停,就出现在了那架浮桥上。
景灏正和另一个低阶真神换班,飓风呼啸,震动得浮桥来回晃荡。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景灏问皱眉问道。
那位低阶真神嘴唇很厚,长着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