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星海!”
姬元翻开《七断锋》,却看不进去,心里想着乱星海的事。顶 点 x 23 u s
乱星海位于这座世界的极北之地,环境极其恶劣,却是大妖、魔魅的天堂,还有被追杀的道修,也会藏身其间。因此,乱星海非常混乱,其中有三股大势力,都有六阶真神坐阵,在乱星海搅风搅雨。
他尽量收集着乱星海的资料,了解越深越感到震惊,想起老爹说的话,像他这种境界,去就是送死。
“既然是送死,一清道长为何还要让我去呢?或许是考验我,或许是我修的道擅长保命!”
这两种可能应该都有,至于说哪种可能更大些,只有一清道长清楚。
“以我现在的修为进入乱星海确实危险!”
姬元很怕死,很清楚自己斤两。
短期内开辟新的大道可能性极低,拍岸五叹已修到巅峰,再难出成绩,龙煞又是残缺的秘术,弩机只能威胁低阶真神,他将自己的底牌想了一遍,觉得还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保命本事再厉害,要是被追着打,那种滋味很憋屈。
“看来,只能创出新的枪招了!”
姬元不再多想,开始认真翻看《七断锋》、《神枪韬略》,枪意在脑海不断翻卷,渐渐都有新的领悟。
傀儡仆从门口守着,如同雕塑,但任何胆敢闯进来的生命,都会被他阻止在外。
无风也无阳光,到处银妆素裹,落霞湖结着厚冰,有雪自空中落下,壮美异常。
那家老字号酒楼内,惊蛰和宛月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两盘源食,还有东倒西歪的数个小酒瓮。
“宛月你不能再喝了!”惊蛰伸手去夺宛月的酒碗。
“谁说我不能喝,我现在就喝给你看。”
惊蛰劝道:“宛月你这是何苦呢?”
“你说我们算不算两小无猜,算不算青梅竹马,你个没良心的,竟然和那小妖精勾搭!”
宛月大眼迷离,装满冰水,望着惊蛰,如待物欲噬的母狼。
“宛月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惊蛰也不知如何劝。
他也觉得欧阳原太绝情,宛月就是脾气暴烈点,除此以外哪点不好,偏偏喜欢那个姚璐,想到姚璐,就想起当日的轰动场面,简直是万人空巷,无数年轻人都被对方的美貌吸引,结果却让欧阳原摘了桃子。
作为欧阳原的死党,他没替对方骄傲,反而觉得后者做得太过份。
总不能所有好处都让你欧阳原得去吧!
惊蛰转过来,伸手将酒碗夺下,顺势泼进喉咙里。
没有料到宛月张嘴就咬,酒楼里回荡着痛苦的嚎叫声。
雪落无处,就像无可安魂的精灵飘絮,将那声嚎叫深深掩藏。
朝歌城皇宫乾元殿,雒皇正埋头批阅着各地雪片般飞来的奏章,有男仆在身侧小心伺候着。
“陛下,这是皇后亲手调制的燕窝汤。”身穿青袍的男仆低眉顺目再次提醒道。
雒皇轻轻哦了一声,接过燕窝汤,双目仍然停留在那道密报上。
这是乱星海来的密报。
“端木昊竟然去了乱星海,还投靠了貘风崖?”
貘风崖是乱星海三大巨头之一,有一位六阶真神坐阵,两位五阶真神胁从,六位真神级强者任护法。
雒皇继续往下看,才知道端木昊投靠乱星海的真实用意,不但要毁灭欧阳氏,还欲对雒帝国不利。
嗡……
有道强大波动自皇宫深处升起,在天空形成个形制怪异的漏斗,千里内的源气都因此蜂拥而至,不断被漏斗吞噬,大概持续了两刻钟,天空的异像才慢慢散去,那道强大的气息跟着收敛不见。
“报告陛下,喜讯,喜讯呐!”金吾卫大将军快步走进乾元殿,看上去有些兴奋。
“宫供奉突破了!!”
雒皇微微一怔,将燕窝汤放在桌面上。
“真的?”
“真的!”
“哈哈,好啊!我雒国皇族也有自己的真神了。”雒皇开心得很。
他赏了些天材地宝给宫供奉,心想皇族仅一位真神还太少,况且宫共奉年龄偏大,资质普通,成就真神应该是他最大极限,想再往上走,怕是极无可能,目前还得依仗欧阳氏,方能左右住局势。
这些年他也暗中使力,将欧阳家能独当一面的臣子慢慢擢拔到重要位置。
现在的朝歌局面是,欧阳氏羽翼渐丰,已可和伏魔氏分庭抗议,这让他非常满意。
雒皇很懂御人之道,对伏魔家不杀不放摆出姿态,对欧阳氏尽量拉拢,当然也不会让其无所约束。
那么来约束他们的就是伏魔家,这就像唱皮影戏,两大家族是就皮影,他才是操纵皮影的那个人。
直到月上西楼,从各地飞来厚厚的一撂奏章才被批阅完,雒皇打了个哈欠。
守着男仆慌忙拿根凉热适宜的毛巾,给皇帝擦脸醒神。
“陛下,今晚临幸哪座宫殿,奴才好去安排?”
雒皇斜看了他一眼,吓得那男仆急忙跪下谢罪。
“我让你打听的那事可有消息?”
那男仆躬着身道:“前些日飘渺峰一清道长亲临欧阳家族地,说是感谢欧阳原真神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神却和道长的徒弟结成了道侣,后来真神还答应道长去乱星海,至于所谓何事就不清楚了。”
雒皇吓了一跳,对乱星海的情况他掌握得更多,知道那里有多乱多恐怖。
不过,一清道长上欧阳原去,肯定会有她的道理,雒皇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