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便是璐璐的父亲,是不是应该尊重她的意见。 x 23 u ”
“扯蛋,我是他老子,我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还轮不到你一个名人来指教。”
姬元揉揉鼻翅,道理都摆得跟小葱拌豆腐似的,可对方就是头犟驴,他也没办法。
气氛的突然缓解,打得你死我活的双方暂时停战,更远处神色肃穆的守卫军,个个心情紧张,这是场发生在修道者间的战斗,他们普通凡俗,普通肉胎凡骨不敢参与,否则下场比炮灰还要惨。
他们也不敢离开,因为这是姚家的命令,姚家在白凢市就代表着至高权威。
姚崇有些心烦,对着远处挥了挥手,守卫军如逢大赦,像潮水般退了下去。
有道身影出现在感知里,肉眼相看还是个灰点,下瞬间便到达众人面前。
“前辈!”姬元躬身行礼,心里却想,你总算是来了啊!
体态滚圆,脸像皮球,眼睛小得像绿豆,大陆修道界独此一人,这就是招牌。
束不全笑站在那儿,如同海边的老树,宁和旷远,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姚崇眼皮微跳,想不到这位也来到了穷山,尽管心里腹谤,还是要装出副笑脸,上前打招呼。
天级档案中束不全排名虽不靠前,若说在大陆的名气,却要盖过前面几位,在医学界的影响力更是无人比肩,都不知道救了多少条生命,因此,提出束不全的名号,用家喻户晓来形容绝不为过。
那些姚家高层没见过姚崇,他的名字却如雷贯耳,心想他来这里干什么?
外面的风乱得很猛,天上黑云不停翻卷着,好像正孕育着可怕魔威。
突然有雷霆撕裂厚重的黑云,从极深处咆哮而出,在空中炸成一棵道树。
雨滴很肥,斜刺刺倾泻下来,猛烈地拍击着穷山的防御法阵,穷山包括白凢市受法阵护持,不管是烈风或是骤雨都难进入这片领域,从下往上看,明黄法阵微微荡漾,和雨和风构成一幅凄清画面。
轰!轰!轰……
防御法阵动荡的更加剧烈,好像随时都会炸碎的火罐。
这种异常现象,令大磨盘前休兵谈判的双方心旌摇曳、道根震荡。
“大魔尊!”束不全的感知特别灵敏,目光冰冷如鹰隼,射向空间某处。
那里正有一道魔影挥舞着手里的巨锤,狠狠砸向防御法阵某个节点,随着目光移动,眼神随之凝重起来,“四位大魔尊,还有十二位魔尊,穷山是怎么啦,竟然引来这么多大恶魔?”
在场双方人马都看到法阵外那一道道邪恶的魔影,他们都出手,不断消耗着法阵的力量。
大魔尊相当于化丹中境的修道者,如果只来一个,想要摧毁防御法阵,没有半个时辰绝难办到。
四个大魔尊同时出手,其势如峰岳覆卵,也许只需瞬间就可能崩溃。
望着法阵外道道巍峨的魔影,姚家那些养尊处优的高层个个脸色蜡黄,他们突然后悔起来,为何平时那般愚蠢,为屁都不是的资源地位勾心斗角,从而疏于操练,要使自己也是化丹境,还会这般畏惧么?
刚受到穷山武事惊吓的凡俗们绻缩屋里,不知是谁抬头望天,然后惊叫一声,昏倒在街面上。
这声惊叫引起了凡俗们更大的好奇,无数的窗户被推开,无数颗脑袋仰视天空。
然后发出更大的惊叫声,所有推开的窗户再次被关上,亲人们相互搂抱着索索发抖。
有数道身影飞起,飞近防御法阵,欲要阻止那些大魔尊。
“四闲人!”望着那四道身影,姚崇吃惊万分。
四闲人也就是屠夫、酒鬼、裁缝和棋人,千余年来他们卡在滴露大圆满境一直无法突破。
滴露境的寿元为两千岁,他们已经快走到生命极限。
“这四位怎么还如此冒失,四象阵是不错,可在化丹初境手里仅能够自保啊!”
“阵外那群魔随便派个虾兵蟹将都能灭了他们,这是何苦来哉!!”
“屠夫他们将近生命尽头,不会是逼逼自己,寻求突破之道吧?”
那些熟知四闲人的姚家高层都相互议论着,看着那四道身影充满担心,前些天他们捕了个魔女,由于涉及某件大案,洛神市警方曾来讨要过,被姚家拒绝,现在还关在穷山的炼魔狱里。
“这些魔尊不会是魔女招来的吧?”有人想入非非。
想着魔女、想着这群魔,要真是那样,四闲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赎其罪。
只有姚崇知道这些魔的到来并非因为魔女,而是因为穷山藏着的那张图。
大魔尊站在法阵外,透过法阵望过来,魔目中满是戏谑,甚至有人看到他诡异的笑容。
有只非人的巨大脚掌抬起,然后重重地落在法阵的枢纽处,微弱的咔嚓声震响在脑海,掀起万层狂浪,雨来,风来,世界的声音来,穷山牢不可破的法阵终于像鸡蛋,被这一脚给踩破。
逸散的能量四窜,刚刚到达法阵边沿的四闲人就像秋天的落叶,被吹得倒飞而回。
仓促中他们急忙结成四象阵,才没被狂暴的能量绞杀成碎粉。
即使这样,他们也像四枚炮弹,射进某座居民楼内,那楼轰然倒塌。
刚升起的烟尘被急泻下来雨水浇灭
屠夫从废墟里爬出来,挥舞着手里的杀猪刀,对着那群魔破口大骂。
那群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如一只只大鸟向穷山扑去。
望着那群魔影,束不全小眼眯成道缝,心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