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掩住那处道:“师尊,你能不能别乱搞……”
一张老脸突然放大,都能看清沟壑里的残存物,“你小子真没良心,要不是老牧替你移经改脉,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说过这座世界的道都是小道,是最粗浅的道,在小道上浸yin日久,成就有限。”
牧云望了眼那道源瀑道:“在这里修炼对你用处已不大,接下来我会送你到一个地方。”
“师尊,别啊,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姬元搐搐鼻翼,抗辩道。
啪,又是一个暴栗凿下,跟着落了场凄风愁雨。
有壮如山熊的身影飞奔而来,他每脚落下,都在大地上踏出个深坑。
“亭峰,你不在秘境,来这里干嘛?”姬元看着愈发壮伟,有点喘气的关亭峰,疑惑道。
前些日狐朋狗友们都在这儿修炼,突然有源气巨手降下,将他们捉了去,姬元知道是那牛鼻子老道,只有他喜欢玩这些无趣的游戏,捉他们去自然是为那件“癔兵器”。这件兵器的初步构思,还是他提出来的,细节问题他懒得捉摸,便扔给了德真道长,反正研究员多,由他们去弄很放心。
关亭峰将气顺了顺,仍是按着胸口道:“累死我啦!”
接着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源气,非常陶醉。
姬元着急道:“你能不能先说事儿,到底怎么啦?”
“癔兵器出事了,试验时将秋寒师兄带入了癔中,到现在都出不来!”
“好事。”姬元一拍大腿凌空而起,扔下关亭峰,化作道轻烟远去。
九魔域偏南有片山脉,如血如浆,空中俯瞰就像魔神印烙的血手印,这片山脉因此被称为“血印山”,在血印山窄长峡谷中,数支面色僵硬的魔兵往返巡弋,手里的兵器散发着死冷阴光。
有巡弋魔兵有意无意地瞟眼嵌在石壁上的那道石门,眼神中充满畏惧。
“父皇,你的意思是……”
嘉楠,也就是唐糖望着血池旁那道莫测身影,充满震骇。
她没想到魔皇的手笔如此可怕,将九魔域紧紧攥在手里不说,还要整座大陆都臣服在足下。魔域是什么地方她很清楚,自有魔域魔道,就从没消停过,况且现在各大魔尊拥兵自重,根本没把血印山放在眼里。
血池中血雾荫翳,在空山洞顶凝成数片血云,邪恶怨毒诡异。
数片血云靠拢碰撞,摩擦出血红闪电,空山颤抖,血池暴怒,数息后渐渐平复,血云拼接成一片,铺在血池上空,就像茹毛饮血的毯面,仔细去看,隐隐可见拼接处极浅的痕迹。
唐糖望着黏起来血云,心里莫名恐惧,想着这云难道不会碎?何时会碎?
那道莫测身影离开血池,朝白骨王座走去,每步都有刺玫生刺玫灭。
当他撩衣坐下的那刻,有微风轻轻拂面,阴冷里夹杂着慈和。
“你前段的表现父皇十分不满意,我曾经严告过,蚂蚁食象只是传说,你只需要盯着他们,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干,至于说九州图,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去取,没想到你愚蠢得让我失望。”
这话有点严厉,唐糖憋了两眼生。
但面对面慈腹黑喜怒无常的父皇,不敢有半点忤逆。
魔皇支肘托腮戾气渐消,魔目深邃浩瀚,唐糖恍惚沉迷其间不可解脱。
“你退下吧,照父皇的话去做。”
“至于魔域如何,并非你该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