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一尖头尖颌样貌猥琐的三年级学生疑惑道。
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大魔兵却出现了,并且人数还不少,这明显是冲着他们摆的局。
既然是局就有做局者和做局者所需要的料,就像起楼宇哪怕最简单的草庐也有四梁八柱。
就是说这并非偶然事件!!姬元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大魔兵能味到腥风血雨想道,是谁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消息泄漏出去?或者本就是魔尊的阴谋,魔将围茯灵而不歼根本是挖墓,他们何其不幸成了墓中人!
他想起彭博就看了过去,后者也正看他,俊美的脸上有茫然有想不通有不可思议,姬元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作为神徵学院学生、联邦最是看重的修炼者,只要脑子没被烧坏都知道私通九魔域是什么下场。
彭博不傻自然不会私通九魔域,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想到那种可能,姬元浑身冷汗。
他甚至往深里想,九魔域某位魔尊秘设此局的深意,就像慎看五峰深渊或浓或舒的云雾,眼看明白心没明白,且越思越糊涂直到头痛欲裂,不得不晃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甩到九天云外。
有龙吟声沧浪响起,一道极白的白光自楚风身后起,在浑浊的空中只是惊鸿一瞥,搅乱一湖天星撕裂一团残云,冲在最前边嗷嗷怪叫、厚背砧刀高举过顶的大魔兵如同被刺破的水袋,腥臭的污血淋漓满地,高大身躯突然惯性前冲仆倒,姬元看到那道很直的血线从头顶直贯胸隔。
他在心里赞叹道:“好锋利的刀啊!”
自楚风砍出第一刀,所有猎魔者都动了。
天空灰沉黯然死气萦绕,血雾如雨打在玻璃上犹如盛开的梅花,然后渐积渐多汇成曲曲弯弯的蚰蜒落下,一只水鼠在大沼泽中看到这一幕,叽叽哀鸣数声,惊慌失措朝远处遁去。
无数具魔尸仆倒大沼泽,失去魔气支持渐渐往下沉,场面显得血腥诡异。
腥臭腐烂的大沼泽被各种血浆搅和成殷红,然后那血便成为大沼泽的养分,滋润着腐枝烂叶和微生物。
有大魔兵砧刀斩破虚空,带着呼啸的风声和十二分魔性,砍向彭博修长白晰的脖颈。
彭博眼瞳微缩,双腿连续后退数十步,一枚薄剑横空而出,霎时满天剑影纵横,兵器碰撞清鸣声不断,大魔兵手慌脚乱悍勇非常,砧刀乱舞,那剑十分黏人犹如水里游鱼,每次碰撞粘之即退,他在魔尊数百近卫中以力大沉稳著称,却被那柄薄剑碰撞得接连后退,如同是星辰在砸他,令得他心烦意乱。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他猛喝一声,如熊掌般的大脚将地面踩成深坑,身体前倾,就像自觉送到剑口。
噗!薄剑切开软甲和肌肉摩擦,然后洞透胸骨从后心刺出,乌黑的血浆由剑缝渗流。
那个大魔兵魔目鼓突如死鱼眼,看着彭博满脸不可思议,想不明白那枚剑为何会如此重,比他的大砧刀还重?更想不明白那枚剑明明在和他的砧刀纠缠,怎么就突然就贯穿他的心脏?
时间拉长过程拉得更长,大魔兵倒下的庞大身躯极富诗意。
那枚薄剑很有灵性地悬停在空,剑尖震颤嗡鸣,似乎因饮血而欢呼而兴奋。
随着大魔兵倾倒,噗通噗通的声音像极铁锅里的稠煮翻滚,又像是满天肥雨砸在雨街,溅起无数滴灰尘,大魔兵们倒在大沼泽溅起的当然不是灰尘,而是大沼泽腥臭难闻的腐烂淤泥。
这些魔尊近卫不可一世汹汹而来,本想着以众欺寡以优势兵力斩掉这些胆敢侵入九魔域的修炼者项上人头,没想到这些修炼者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于是悲催的人生画了个更加悲催的句号。战斗进行的很快,也就是数次呼吸的时间,连级单位的魔尊近卫就变成了化肥,从九魔域永久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