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三鬼四啊,你磕四个干嘛?重磕,快点!”
事关萧谣,阿左炸毛很正常,阿右点了点头,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妇人也不含糊,她正愁不知怎么才能表达她的一片真心向明月,阿左此言正中她的下怀,阿左姑娘真是好人!
“咚咚咚,”
“够了够了!”
阿左眼疾手快止住了妇人永无止境般的磕头,脸上这才露出笑容。x23u
三个、三个,总算吉利了!
妇人心里涌起丝丝遗憾,够了么,她其实很想三叩九拜!
萧谣转过头去真不想看阿左,这丫头丢人哪!
“咳咳,”
清了清喉咙,言归正传。
对于妇人说的救命之恩,萧谣虽然很感兴趣。但是她可不会冒领了人家的功劳。
“在您面前,妇人不敢有所隐瞒。”
妇人抖着手,按住心口,仿佛在极力隐忍,却还是遏制不住地不断涌动着泪水。
抖了半天,她才勉强扯出了扯嘴角,那样子简直比哭还让人看着难受。
“你若有苦楚就放心大胆说出来。”
萧谣看了眼将才跟过来的猪脯和林雅庭,略沉吟了下才又说道:
“在你面前的这位是蒲县的父母官,若你有什么冤屈,只管同他说便是。”
林雅庭闻言面上一喜:哈哈,这趟总算没白来!猪脯当记一功!
“短腿?”
萧傻傻嫌弃地看了眼林雅庭覆在长衫下短小不明显的下半身,当胸怀抱双臂,撇嘴:
“腿短倒是跑得快!”
“那也比你这个日-日流连青-楼-花-丛的纨绔强!”
林雅庭咬牙切齿,狠盯住这个假傻子真纨绔,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冒充傻子博师妹同情!他已经修书给了秦王爷,看他往后还怎么祸害小师妹!
这个纨绔!
林雅庭很想将这个冒牌货揭穿,让萧谣看看他真实的嘴脸。
这货装得久了,还以为自己真是个憨厚无害的?他打下的饥荒多得罄竹难书
呵,京里可有不少姑娘追着他问纨绔何时归呢。
为了小师妹,为了他自己的幸福人生,怎么都不能让这纨绔得逞!
“我来时,可有不少贵女殷殷切切追问了好多哦!”
林雅庭不怀好意地盯着萧傻傻,
“她们都很想念你呐!对了还有萧言...”
“不用你多管闲事!”
萧傻傻低喝一声打断林雅庭,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正同夫人不知说什么的萧谣,压着声音道:“别胡说,王府如今就连猫都是公的。”
咦,怎么有点儿不对味呢?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觉得说完不是很舒服?
萧傻傻狠狠瞪了眼林雅庭,都是让这家伙膈应的。
“你们怎么回事,让你们出去,怎么一个不肯走?在那儿磨磨唧唧做什么呢?”
萧谣眼看这两个家伙张飞穿针似的大眼瞪着小眼,很有几分多日不见、含情脉脉的气氛,直觉起了一身疙瘩。
阿左是个直肠子,立刻说出心里话:“你俩还真挺配!”
萧谣忙呵止:“别胡说”
别说,还真是!
萧谣嘴角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得萧傻傻火蹭蹭往外冒!都是这林短腿,阿谣这是怀疑上自己了吧!
他往后一退,哼哼,踩上了短腿的脚!
“哎呦!你怎么踩我,你这坏人。打小就....呜.”
短腿林大人话不曾说完,就被英挺高大的萧傻傻掩住了口鼻,呜呜咽咽着拖走了。
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了!
萧谣将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萧傻傻远去的背影,招呼妇人坐下。
“他们走了,你可以说了。”
“我,姑娘...”
妇人为难地看了眼两个丫鬟,脸色惨白,更有那悲伤仿佛无穷无尽再不说就能压垮了这个看似坚强的妇人。
萧谣深深看了眼妇人,又瞥了眼阿左、阿右。阿右干脆地敛衽而去,阿左却有些舍不得,支支吾吾着拉扯萧谣的衣袖,
“姑娘,阿左保护你。”
傻子!
阿右脚下一顿,险些踉跄。心里对阿左的蠢有了更深的认识。
“好。”
也不知阿左的话触动了姑娘哪里,姑娘居然就轻易就应允了!
她其实也很想留下来...
阿右黯然关上门,对门里的阿左充满了羡慕。
所以,自己往后要不要也蠢些?
“这是我的大丫鬟,大嫂尽可放心。”
“是呀,您就当我是个花瓶,嘿嘿。”
阿左继续蠢出新高度,说完还不忘嗬嗬傻笑。
妇人勉强扯了扯嘴角,萧谣能这样尊重她,她也知足了。只是那些事情会不会污了姑娘?
萧谣看了眼阿左,阿左忙收了笑容,静静站成个花瓶。松子也放下了松子稳当地站在萧谣的肩膀,将自己团成个球。
“姑娘可还记得萧家老太太身边的那个嬷嬷?”
妇人说起嬷嬷时,声音里满满都是咬牙切齿。
萧谣眼眸微闪,点了点头:“那个黑胖婆子?”
不仅听说过,还受益匪浅!感谢黑胖婆子的无知无畏,才能痛打落水狗。
“对,就是那个黑胖婆子,她不仅黑胖更加黑心,她就是个黑心鬼!哈哈哈....”
悲凉的笑声自妇人口中“桀桀”而出,听得阿左忙从花瓶变成盾牌挡在萧谣前面,松鼠也吱吱发出低吼,一人一鼠皆对妇人怒目而视。
妇人对阿左的目光似是无知无觉。此时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