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易寒一阵愕然。顶 点 x 23 u s
“嗯!若是日后有人寻衅,报出名号,我看看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觉右拳倏然紧握,凛然道。不过语罢之后感觉自己话有不妥,旋即又道,“阿弥陀佛,弟子这般妄语是为了发泄嗔心,佛祖莫怪。”
易寒看着本觉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当对方是在说笑,不过却依旧揶揄道:“别忘了,你还是浮莲寺的弟子,若是被灵真师傅知道你擅立宗门,定然不会轻饶你!”
本觉闻言一笑,眼珠频转,对易寒的恫吓却是未作理会。
如此这般,二人又行了数里路程,期间,易寒问起了被他救下的九黎遗脉,得知对方被送到浮莲寺时,易寒安然一笑,他一直惦念此事,知道了对方无恙,如今也彻底的放下心来。
审度着四周的环境,他们所处的这片地形渐渐在易寒脑中勾勒出来。他之前虽被忆清所掳,但云婵交给他的星图却未被收回,多次使用之下,易寒也将其背得熟络起来。依星图所示,在他们不远处,应是月氏一族的藏经之处。
易寒将境况说与本觉,当对方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跃跃欲试起来,肆言要为创立宗门收集底蕴。易寒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一块巨石之上,一个中年男子手摇折扇,盘膝而坐,露出悠哉之意。在他身后,站着幽篁谷、莽古沼泽、幻灵宫等数个宗派的弟子。
“包先生,我们发现了一处藏经之地,你说的玉阙图应该就在其中。护送先生取物自然可以,只是师傅交待,在帮您之前……”一个青年弟子率众从远处奔回,来到中年男子近前,顿了顿开口道。
留守在此的各宗派弟子听到这则消息,皆是露出了笑意。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包打听,诸派弟子奉师命助包打听获取玉阙图,但由此,也让他们放弃了去寻觅机缘的机会,此刻发现玉阙图的消息传来,他们自是欣喜不已。这样,便可尽快打发走包打听,去月窟各处闯荡。
“放心,玉阙图一旦到手,我与你几宗之间便彻底两清了。”包打听眼中一亮,倏然起身,朗声笑道。
“那……先生请!”
一座楼阁立于一片连绵的山岭之中,其上虽布满了沧桑,但犹显露着一股峥嵘。一块牌匾裱于门址,其上赫然刻着灵渺阁三个大字。偶有三两个人欣喜进入,不过须臾,大多都颓丧而出。
易寒和本觉走出山谷,立于高处,当二人遥遥看到远处的古楼后,脸上皆是一喜,倏然向下疾驰而去。
高约两丈的大门露着一条未关严的缝隙,地面尘埃之上繁多的脚印,更昭彰着除了易寒和本觉外,还有多人出往。二人对视了一眼,悄然将大门又推开了一点,潜匿而入。
一股腐木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一人,至于经书法典,更是未见一本,只有满地的木屑石块存在,一片狼藉。
“有木梯!”忽然,本觉在环顾中眼目一顿,旋即指向一处。
“小心一些!”易寒低声道了句,随后与本觉向木梯谨慎走去。虽然第一层空旷,但凭借着门外杂乱的脚印可以判断,在这之上定然还有着他人存在。
然而,就在他二人刚刚踏上木梯之时,第二层突然有一道身影走下,在看到易寒二人后脚步戛然一停,易寒和本觉的身体也骤然一顿。
“二位兄台,我立下道誓,未在这灵渺阁中拿走一物,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望给在下一条生路!”来人只是炼气境界,止步间抱拳,向易寒二人躬了躬身。
此时的他,心里早已打起了颤。他不曾见过易寒此时的妆容,所以也并没有被其子母阙首徒的身份所吓,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是本觉,因为画中仙给本觉换的面容,赫然是幽篁谷琅炎之子,琅?!
“让你走可以,把身上的乾坤袋都交出来!”对方的话先是让易寒二人一怔,不过本觉反应得快,当即又向前逼了一步,淡淡开口道。
“在下囊中羞涩,恐怕……”来人听到本觉的话,心底顿时不甘起来。灵渺阁中他确实未拿到一物,可之前在月窟中闯荡,还是发现了不少珍奇东西。虽然惜命,但他仍旧辩解,想要二人囫囵将他放过。
“恐怕什么!”易寒见状,未待对方说完,便将其打断。与此同时,一片黑雾蓦地在身前腾起,狰狞的鬼像显露,作势向来人撕咬而去。
“子母衍煞诀……你是昆吾!”显然,来人识出了此法,更联想到了坊间相传易寒身份的消息。此时他的心已然凉了半截,后悔与对方讨价还价,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二人竟同行在了一起。顾不得犹豫,在看出易寒身份的刹那,又忙道,“我交,我交!”
话语间,三个乾坤袋被他瞬间掏出,递向了本觉。
“哼!”本觉袖袍一甩,将乾坤袋卷入了囊中。而来人见此,心中道了声庆幸,畏手畏脚间向阁外冲去。
“真没想到,作为一宗少主竟这般威风!”本觉下巴一抬,喃喃了一声,旋即向楼上走去。
易寒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不知为他变了容貌究竟是对是错。至于刚刚劫来的乾坤袋,他们无暇在此时查看,灵渺阁中看似平静,但危机却会随时出现。而且他们刚刚放掉的一人在此地空手而归,原因也让他二人也好奇不已。
“此地颇为凌乱,难道与那丹穴一般,东西都被席卷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