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眼角的余光落在靳越身上,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镜中月就是靳越!
她能来到这里,是因为原主死了。
但是原主的灵魂还未完全散去,所以她去找了无悔师太,用自己的脸换了靳越的性命。
所以才有了驻颜丹!
洛宁觉得自己真相了!
无悔师太清楚明白的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放过靳越,将会大祸。
必然是原主要作祟,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她以前继承了原主的身体,现在还维持着一部分,这件事情,她只能认了。
洛宁压下心里的不甘,对靳越挥挥手,“滚,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
靳越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爬走。
钱芳都快要吓尿了,但是看到靳越被赦免,感觉自己希望的曙光也在慢慢升起。
毕竟她跟靳越是一伙的,没理由赦免靳越,不赦免自己。
事实上,事情实实在在的辜负了她,洛宁放过靳越已是无奈,放过钱芳?
不存在的!
洛宁掏出怀表,随手拨了一下时针,时间一下子到了一个小时之后。
钱芳的目光呆滞了几分,忽然听得耳畔传来一个声音。
钱芳,三天后的晚上十点,留下遗书说明自己太脏,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然后从冀都河跳下去。
洛宁打了一个响指,催眠宣告结束。
她把怀表收起来,阴恻恻的看了钱芳一眼,“还不滚!”
钱芳立即哆哆嗦嗦的离开,精神有些恍惚。
仿佛世界万物都不存在了,她的脑子里就剩下最后一个念头,三天后,晚上十点,写遗书跳冀都河。
权瑾看着钱芳飘忽的背影,隐约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钱芳要倒大霉了。
“洛宁,小妹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现在都不用坐轮椅了,我能带她出去玩吗?”
洛宁欣然点头,“行啊,不过出去不能超过一天,小妹还没有完全恢复,太累或者着凉就得不偿失了!”
“好好好,我记住了!”权瑾高兴得头发都在颤抖,一路飘着出去。
片刻,军区就流传着洛宁前几天在练闭气功,并且得到了师父的夸赞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股风,直接吹到了谢长安耳朵里,他立即明白无悔师太下山了。
之前晋笙找不到人,没想到她来了冀都。
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谢长安不放心,让钟程回去看看。
就在这时,权家的警卫员上门了,恭敬的汇报。
“谢团长,大少爷让我过来告诉您,钱芳和靳越带着无悔师太上门找洛宁同志的麻烦,现在钱芳和靳越已被洛宁同志打发,无悔师太也已离开冀都,洛宁同志毫发无损,请你不用担心!”
谢长安长出了一口气,让钟程送警卫员出去。
晚上七点,谢长安还在开会。
而洛宁家已经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今天凌带着小伙伴前来,是要跟洛宁一起干一票大的。
洛宁扫了一眼在坐之人,发现一不小心,她身边各大家族的第三代几乎都有。
就连叶,也在其列。
对于洛宁以及所有人而言,叶是个不讨喜的存在。
可是他来了,而且稳稳当当的坐着,在场的男人,他的气场最强,谁也无法撼动。
洛宁暗搓搓的想着大概是叶的脑子被她怼出坑来了,所以他一反常态的投靠了自己的阵营。
因为有叶在,大家几乎没谈正事。
除了吃饭,就是打打扑克牌,喝喝茶,忽略不和谐的叶,气氛还是一度十分和谐的。
大家玩得起劲的时候,正在跟叶喝茶的洛宁,被柳莺歌拽走了,两人悄悄mī_mī的去了洛宁的卧室。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晋欢,视线飘向卧室门,不自觉的握紧了被子。
一进门,柳莺歌就开门见山的询问,“洛宁,那个任得意怎么样,你让长安哥打听了吗?”
洛宁点点头,将谢长安的意思转达了。
柳莺歌瞬间像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我还以为晋欢能跟我一起结婚呢,结果空欢喜一场!”
谁说不是呢,洛宁无奈的摊手,“大概是晋欢的缘分未到吧,你劝劝她。
既然任得意无意,她也别再陷太深才好!”
“我知道了!”柳莺歌点点头,有些头疼的转身出去,洛宁紧随其后。
柳莺歌拉着晋欢告辞,两人说悄悄话去了,洛宁心领神会,没有挽留。
叶的茶叶喝得差不多了,斜了一眼对面的洛宁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会想办法查严立文!”
洛宁以及凌众人:“……”
叶撂下话,就起身走到凌面前,“我有点事情要找你,一起去医院吧!”
凌翻了个大白眼,今天他不值班,他才不要回去。
好不容易来洛宁这里,打死谁他都不回去。
叶凑近凌的耳畔嘀咕了一句,转身走了。
凌握紧拳头,恨恨的跟上,经过洛宁身边粗声粗气的哼道,“我走了!”
洛宁望着凌的背影满头雾水,叶跟凌说了什么?
其他人,也陆续告辞了。
洛宁收拾完,感觉有些疲惫。
洗了个澡,爬上床休息。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谢长安大步走进来,视线在洛宁脸上扫了一圈儿,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洛宁有些理亏,但是出口依然理直气壮,“长安,我把你的晚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