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只有刘爱红一个人,站在灶台后拌面。
“二丫,你过来!”刘爱红对洛静招手。
洛静眼前突然蒙上了一层水雾,二丫这个称呼久违了好多年……
年初她姐回门的时候叫过一次,她还让她下不来台,想想自己也真是挺完蛋的。
“妈,怎么了?”洛静抹了一把脸,走到灶台边,视线不自觉的落在那碗面里。
怎么只有一根面,好奇怪啊!她都没见过。
“二丫,这是你姐给你做的长寿面,还打了两个荷包蛋,你趁热吃吧,你姐说了晚上要给你做蛋糕,还有你想穿新衣服就穿吧,今儿你过生日怎么高兴怎么来!”
“真的吗?”洛静一脸不敢置信,感觉跟做梦似的。
“当然是真的,这长寿面我可不会做,今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二丫啊,你姐不但要操心咱这个家,还得操心作坊的事情,她不容易啊,以后对你姐好点!你都16岁了,该懂点事儿了。”
刘爱红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丫今天会给二丫过生日,她到现在还觉得意外。
“我知道了!”洛静走过去端起面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刘爱红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你姐让你别忘了她交代的事情,下午机灵点!”
“哎……”洛静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院子里,被铐在石榴树下的简银已经让刘春生弄走了,洛宁端着一碗凉面和同样端着面的刘春生小声嘀咕,“大表哥,现在啥情况?”
刘春生咂咂嘴,这凉面真好吃,大表妹做啥都好吃。
可惜他那些同事吃不到,怪遗憾的。
“你爸和村医的确诊村民中了耗子药,我跟你说中药的那些人都是居心不良的,真是恶有恶报!”刘春生幸灾乐祸的冷哼,该!
那些混蛋还不老实呢,口口声声指控大表妹!他们还扬言以后再也不敢用自来水了。
“现在我那几个同事在调查村民家里的老鼠药,还有在山上的温泉周围查找证据!
另外还有两个去了镇上,从村民中毒的程度来看,投毒至少用了几斤耗子药。
这耗子药可不是自产的,投毒的得从镇上买!
今儿不是赶集吗,如果把那些卖耗子药的带来指认是谁买的耗子药,谁投毒的嫌疑就最大。
为什么是最大呢,因为买药的未必是投毒,凶手可能指使别人去买药。
但是买药的一定认识投毒的,而且走得很近,这就缩小了排查的圈子。
只要买药的圈子里有人跟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对上,那就是凶手!”
“没毛病!”洛宁嘴角微扬,带着一脸胜利的微笑,朝厨房走去,看到谢长安,嘴角立即耷拉了下去。
谢长安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我忙完就来收拾你!
谢长安表示很高兴,能被收拾是他的荣幸。
为了方便配合警察蜀黍的传唤,最大投毒嫌疑人洛宁宅在了家里。
洛宁和洛杨霸占了谢长乐的房间,继续培训。
谢长安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门口把守门户。
其实他也想进去,但是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进去只能惹小媳妇生气。
他在外面待着,既能听到小媳妇的声音,还能避免她生气,一举两得。
下午六点左右,洛宁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一下窗外。
发现民警带着全镇上卖耗子药的回来了,家里人也陆续出现在院子里,吃瓜的前赴后继的往她院子外凑。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下午我们继续!”洛宁起身往外走,结束了工作,该出去打狗了。
“好的!”洛杨满怀激动的将笔记收了起来,这几天的培训让他大大的开拓了眼界。
他对洛宁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加坚信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谢长安听到脚步声,端着一缸水递过去。
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谢长乐表示自己都没眼看了。
洛宁正好渴了,端着搪瓷缸一边喝水一边往外走。
“大表妹!”刘春生急匆匆的进来,给洛宁使了个眼色。
洛宁秒懂,将搪瓷缸塞给他,立即出去了。
院子里站着一圈儿藏毒的嫌疑人,卖耗子药的人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番,对警察摇摇头,“不是他们!”
民警对视一眼,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民警同志,你们还没搜洛宁家呢!”
简银阴恻恻的声音从墙角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恶毒,想把洛宁打入地狱。
洛宁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简银一眼,“既然大家都查了,那我家也查查吧!”
几个民警带着民兵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将洛宁家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民警同志,你们还没检查院子里的花坛呢!”简银像上帝之手似的,指挥者民警的行动。
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了右边靠墙的花坛,一片紫色的海洋在风中摇曳。
洛静的脸色瞬间黑了,跑到花坛前,“不行,这是我姐好不容易种下的花,她离开没多久差点死掉了,我爸好不容易才抢救活,我不同意你们动它们!”
简银的视线在洛静的公主裙上扫了一眼,又开启了挑拨的节奏。
“静静,你又捡你姐不要的衣服穿啊,你就不能有点骨气……”
“你闭嘴!”刘冬兰冷哼一声,立即抓了个扫把在手里。
简银再敢挑事儿,她就揍得她妈都不认得!
洛静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每次她有了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