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部,刚刚结束会议准备回连队的王有才突然看到一个小战士迎面跑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得了了,王指导员,你媳妇被洛宁打死了!”
王有才脑子里轰的一下,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影。
小战士一阵唏嘘,急忙跟上。
正端着茶缸子喝水的杨征,立即将缸子放下,带着警卫员前往军区医院。
洛宁那个小祖宗可算出来了,这三天他翻遍了军区也没会找到她。
还有谢长安身边那个杞伍也不见了踪影,这是要急死个谁。
田素素醒来就咬洛宁跟她是一伙的,她们不和是故意转移大家的视线。
田素素是代号为黑蝴蝶的通缉特务,洛宁被她紧紧咬住,特务的帽子已经扣上。
她再不出面澄清,就要扣实了。
他教训过王有才那个混蛋好多次了,管管自己媳妇。
他每次回去教训一顿,马大琴就能安分三天又故技重施。
洛宁本来就一头屎,再打死马大琴,她这辈子就算完了!
杨征遇到骑车出门的强子,抢了他的自行车往军区医院飞奔。
“哎,爸,我的车!”强子屁颠屁颠的追着后面疯跑,警卫员早已经被甩出几条街。
等杨征赶到的时候,听到里面一阵叫好声,是走江湖的在那卖艺。
吃瓜群众看到他,立即让出来一条路,杨征踩着溜光大道过去,赫然发现洛宁提着马大琴像拎大锤似的,在病房里转圈圈,她的手腕被咬了个牙印,血都流出来了。
马大琴一边惊抓抓的叫唤一边咒骂洛宁,“洛宁你这个小娼妇,是谢营长让我来拿的东西,不信你去问他啊!”
“我不问他,我就问你,你今天不答应我的条件就别想下来!就算你放你儿子来咬我,放你男人来咬我也没用,今天是个立规矩的大喜日子,谁也无法阻止我,地球都无法阻止我!”
洛宁浑身煞气腾腾的抡大锤,不要钱的那种。
今天不但为了自己,也为了在马大琴手里吃过亏的张悦和佟嫂子讨一点利息回来。
她会搞出这么无厘头的举动,当然是佟嫂子无意中给她透露的消息。
马大琴啥都不怕,就是恐高。
经过洛宁的实践,发现此言不虚,一股骚味儿在身边蔓延,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石娃在圈子外面,嘴上流着血,双眼冒火似的瞪着洛宁,各种上蹿下跳的想去帮忙解救他妈。
杨征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以讹传讹的混蛋。
“谁上人拉开啊!”
“哎哟团长,石娃跟个狼崽子似的,逮谁咬谁,我们都是伤员哪,不能再伤上加伤了!”
吃瓜群众连连后退,集体秒怂。
石娃那弱不禁风,他们根本不敢动他,只能由他咬,他们又不傻,才不会送上去白白挨咬,还解决不了问题。
“团长,咱这也没个女同志,上去拉架这不合适!”一个左胳膊受伤的男人挠挠头,一脸无奈。
马大琴的架,谁敢拉啊,这些年都被她讹怕了。
杨征从周围的吃瓜群众中了解到事情的起因经过,心里闪过一个字:该!
马大琴横行冀都军区好多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今儿碰上洛宁这个硬茬子,久走夜路碰到鬼了!
“好了好了,王指导员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王有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
原先的通道为他大大的敞开,他几步走过去赫然看到洛宁轮着他家那个搅屎棍媳妇转圈圈。
“我跟你们讲,就马大琴这样式儿的我能抡一天,都不带歇气的!
马大琴什么时候做出选择,我什么时候放她下来。
我不嫌累,我一点都不嫌累!我一个农村来的死胖子村姑这点活儿干得来!
城里啥都好,就是找不到称手的家伙事儿。
在军区天天把我闲的,都没机会扛着200斤的磨盘走个十里八里的锻炼身体。
我出门的时候特意称了一下,呵,我居然胖了一两,这简直要了亲命了!
今天可算找到点事干,简直不要太好了,吃点苦受点累这都不算啥,为人民服务嘛,都是我应该做的!要什么自行车,要多少是多啊!”
洛宁扣着马大琴都抡起风来了,根本看不清马大琴,她现在晕成雾状,魂都让洛宁抡出去了。
“王有才你可算来了,赶紧管管你家媳妇吧!”杨征抬脚走进去,歇够了,干活。
王有才喘成狗,踉跄着进去,石娃立即扑上去告状,“爹,那个小娼妇不给我好吃的,不给我治病,还打我妈,你快去打她,打死她把我妈救下来!”
吃瓜群众集体摇头,这哪里是个孩子,这是个狼崽子啊!
脸色漆黑的王有才一把抱起石娃,朝洛宁咆哮,“洛宁,你仗着是营长媳妇就在军区作威作福,不但欺负田素素,还为难殷芹,拐带高雅,今天欺负到我媳妇头上了,如果她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王有才心中的控制不住的乱蹦,早就听说洛宁长得好看,没想到这么好看,那身条那脸蛋绝对是一流的,难怪马建国几个总在背后议论,还想把谢长安踩倒,把……
噢哟,这个混蛋一上来就上纲上线的,yín_dàng的视线还往她身上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马大琴这么放肆,绝对是王有才放纵的结果。
这个人是谁的人,还用脚指头想吗?
洛宁将已经被甩晕的马大琴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