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女扯着手腕的司今衣,手心的温热被洗衣时的凉水散去大半,左心房因为女子给自己洗衣服的甜意被心疼所覆盖满当。 x 23 u
就这一次。
以后都是他……
他做就好了。
“去榻上坐着。”
手中拿着小童子送来的药,叫着少年。
“哦。”
月浅瞧着自家衾衾这模样,下意识脱口问出:
“你真的看不见吗?”
司今衣漂亮的眼眸一瞠。
她怎么知道的……
虽然疑惑却还是诚实地回答少女的问题:“嗯,真的。”
嗓音自带的冷意,被少年故意压了压,显得有些凉软。
月浅伸手在他眼前晃荡,没有聚焦的波澜。
平静地很。
“没关系,以后我做你的眼睛。”
说着,少女把药涂在他手寸上。
司今衣听着少女的答复,卷密的墨睫连颤几下,掩去粹眸中的晃动,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以后……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心中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但又害怕听到别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
强制、忍下那份迫切,不去问。
不然他会崩溃的。
少女的否认可以击碎他所建立的一切。
他不想去赌。
就这样吧。
现在逃避不去面对,是他唯一的出入。
手肘上凉温交替融合。
凉的是药,温的是她。
喜因她,难过也是由她。
妥协地讲,她的所作所为可以掌控他的情绪。
他承认。
从小做为太子的他就被当做下一任诸君培养教育,首要的一点便是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旦,情绪被他人知道,多多少少会透露自己的劣势。
现在,他愿意主动露出自己所有的软肋,在她面前。
自己心爱的姑娘。
这场,他是处在被动,劣势的那一方。
无所谓。
窗外风呼呼过,寂静的洞屋内响起少年好听的声音:
“好疼。”
少年身后的墨丝清扬,前身伏倾,脑袋微微抵在月浅的肩头,精致漂亮的面容没什么表情,却说着软话。
明显地感觉到,少女涂抹的力度有明显的变化。
很柔很小心。
似在对珍贵的宝物,珍视着。
少年纤薄的唇瓣微勾,满足地眯了眯眼眸。
心爱的姑娘带来的这种感觉会令他着魔似的眷恋。
更加不愿意放手。
……
后些几天。
因为少年手受伤了,除了要给月浅施针外,都被某位继承者勒令休息,什么也不能做。
来药田摘点药的雾老就瞧见某位少女像对待什么易碎物品般地对司今衣。把人扶着站好在一旁,自己去药田搭理。
走路被扶着,什么毛病?
雾老还以为自家徒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般,有些急地问了自家徒弟,少年只是掀起手寸上已经变得浅浅痕迹的扎点。
雾老:“……”
后来又好奇怎么来的。
少年三三两两地说了个大概。
雾老和某位继承者这一瞬间有一个一致的想法。
自家徒弟这是傻了吧……
比起月浅少了心疼,多了几抹嘲笑。
可司今衣完全不理会,心下思索着什么时候开始治他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