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应该那么说,万一被其他人听见,会以为你是一个轻浮的女子。”我见她默认地点点头,接着问:“总共才见过两回,你确定你喜欢他?”
柔福理直气壮回:“人家一见就钟情,我都见他两回了,为何不能钟情?不能喜欢呢?”
我用调皮的语调跟她讲:“好,好,我的帝姬,我帮你去打听打听,你且等我消息好吗?万一他有妻妾了,你的感情要放哪里?未免伤心,你还是先收一收吧。”
柔福叹了口气,转而很正经的说:“我有件事情跟你讲。”
她的转变没有让我觉得会有什么大事,我眺望远处冒着嫩芽的柳叶问:“什么事情?”
柔福说:“昨日,听我二哥赵邝说起赵桓府里的五颗樱花树已经开花了,你是知道的,我本就很喜欢樱花,听他这么一说,我便要求带我去看看,于是当天下午我们便去了。”
听到此处我想能有什么事情,于是接着她的话说:“哦,一定美极了吧,你是要邀请我去观赏樱花雨飘的画面吗?”
她严肃的说:“不是,那天下午,你知道我在赵桓府里见到了谁?”
引起我的好奇心问:“谁?”
柔福看了看四周,轻声说:“沈佳怡。”
我不太相信她说的,于是再次问:“你确定是我们王府的沈佳怡?”
“确定,我见过佳怡好几回了,无论是看她的正面还是背面我都能认得出,不会错。”柔福斩钉截铁地说。
“佳怡怎么会去赵桓府?她去哪里做什么?”佳怡的行为让我想不出头绪,她怎么会和赵桓有联系,我不清楚,我要搞清楚。
“是这样的,我们到了赵桓府里,二哥说要去取字画,我便一个人留下欣赏樱花,走着走着听到假山后有人对话,于是我屏住呼吸从缝隙里偷偷看了眼,你猜我看到了谁?”
我不出声,只用眼光盯着柔福催促她快点说,她明白我心急就接着说:“赵桓和沈佳怡。”
“他们认识?他们谈些什么,你听到没有?”真是一个大新闻,我的联想已经不够使了。
柔福眼光定定地回:“从他们谈论的事情来看,似乎是夜宴中毒有关,佳怡说人跑了是她疏忽,死了不该死的人。九王妃,我觉得夜宴中毒一定跟他和佳怡有关。”
我问:“你还听到什么?”
“我担心偷听他们谈话会被发现,我就悄悄走了。但我觉得那句话大有文章,什么叫人跑了是她疏忽?谁跑了?死了不该死的人,那么谁该死?九王妃,你觉得不奇怪吗?”柔福的问题也是我所疑虑的。
此刻,熙莲走向我,说:“夫人,我们私自离开宴席,时间太久的话不合礼仪,我们回宴席吧。”
于是我们一群人重返宴席,我眼光扫到潘邵阳正在和几位王爷喝酒聊天,转头看看柔福,暗示她在潘邵阳面前不要过于主动。而我则端着酒杯礼貌的向荣德帝姬和她的驸马敬了一杯水酒,我们略微谈论一会儿,便自称不胜酒力,向五王和王妃告辞。
一路先把晓微和舞娘送回茶楼,晓微把曲谱交给了我,我们一路直奔王府。回到王府已是黄昏,我坐在软榻上静静出神,熙莲见我不说话就问:“夫人,五王府回来你都没有说话,你在想什么?”
“熙莲,沈佳怡和赵桓你知道多少?”我真的把熙莲当小百度了,同时也希望她能知道的比我多,可是这次百度查无内容。
熙莲回:“夫人怎么这么问?佳怡小姐怎么了?”
熙莲是我最能放心的人了,我的心事也只能跟她吐,于是就把柔福的话都告诉熙莲,说:“看来你是不知道了,我今日得到消息,他们两人来往被柔福看见,佳怡说人跑了是她疏忽,死了不该死的人。”
熙莲眉头一锁,思量片刻说:“看来他们想要害的是整个王府,夫人,派小云子盯着佳怡小姐的行踪,上次没成,我担心会有下一次。”
到底是我的熙莲,她没有那么多的啰嗦反问,她所思考的方向和重点与我是一致的,她能直接找出事情的关键,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问题,并能为我设想接下来要怎么做,熙莲,你要是在现代一定是最佳总经理秘书。
我说:“熙莲,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娴静是被利用了。我们王府到底得罪了谁,非要灭了我们呢?”
“奴婢觉得可能跟太子之位有关联。佳怡行迹暴露事件好事,目标明确了,夫人也好做出防范对策。”熙莲话不多,但字字击中要害。
“是的,好在施全送家书回来了,从今晚起,我已经让施全、诗凤加强王府的看护。”
今日柔福的信息对我而言是极其重要的,王爷的出征、暗杀王爷、下毒害王府,我们都像鱼肉一样为他人刀俎,幸好,现在“他人”已经明确,佳怡,你为什么和赵桓有联系,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脑子里全是理不清的问题,问题千万条,有一点我很明确:我要守好王府,一切等王爷回来。
第二日中午,佳怡借王府这几日过于安静,她设宴邀请我和娴静,姐妹之间叙叙感情。娴静称自己身体不适给拒绝了,而我因今天是初一吃斋日,也推辞了。想着她终归是一番好意,晚膳过后我决定到佳怡处去闲聊几句,也好探探她的情况。
见我带着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