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我高中时期的班长是个体重超过160斤的大胖妞,性格蛮好,憨憨的挺可爱,由于体型比较臃肿,没少受同学嘲笑,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大美女?
我还在愣神,她不高兴了,噘着嘴说你什么意思啊,揭我短是不是?大学起见我一直减肥,好不容易才瘦下来。
我“哦”一声,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特么随便……啊呸,我的意思是说,她现在长得真好看。
好久我才想起来擦掉口水,“你怎么知道我在开店?”刘媚说她不知道,路过一家观赏鱼店,感觉挺好奇就进来瞧一瞧,谁知这么巧会碰到你,你是老板吗?
我心说我这个老板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嘴上还是答应,“这店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你想养鱼,尽管挑就是了。”
她从我身边走过,身上带着好闻的体香,让我心神一荡,一回神,刘媚已经指着一缸鱼在问我,“这是什么鱼啊,胖嘟嘟的好可爱。”
我给她介绍,说那是兰寿鱼,身娇体贵,不好养。她又指着另一缸鱼问我,“那这个扁扁的,红红的呢?”
我说这个叫鹦鹉鱼,是热带鱼,买回家需要加热棒,得用大鱼缸才能养,你家有鱼缸吧?
其实我很好奇,她一个女孩怎么会想到买鱼。
刘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皱眉又问,“有没有那种能改善风水的鱼?我听人家说,家里养鱼可以改风水。”
我不解道,“你也信这个?”她说你到底有没有嘛。
我说有,指着店里的几条“大银龙”说道,“改善风水还是养龙鱼最好,龙鱼有三个种类,红龙、金龙和银龙,前面两种太贵了,我没有现货,银龙鱼价格还算亲民,你可以考虑请回去,只能养单数,不能养双,还有就是咱们国产的锦鲤,据说也有聚财的效果,锦鲤稍微便宜点,只适合俯看,养在鱼缸里不漂亮,最好有个大池子……”
她打断我说,“我没养过鱼,好养吗?”
既然是老同学我当然不会骗她,摇头说道,“你没有经验,恐怕养不好,养鱼得先养水,过滤棉和硝化菌缺一不可,养热带鱼还得加温,你怎么会关注这些?”
刘媚面有难色,犹犹豫豫地讲道,“我爷爷病了,不知道是什么怪病,老家传来消息说他发疯了,半夜爬起来乱咬东西,上门的大夫差点被咬掉耳朵,我怀疑他是不是惹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才……”
我“咯噔”一下,“你说清楚一点,把你爷爷的具体症状告诉我。”刘媚白我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医生。”
我笑笑说我的确不是医生,你爷爷好像也不是得了病才乱咬人吧,你不是也怀疑他惹到不好的东西了吗,告诉我,没准我能替你解决。
我年少气盛,免不了起了卖弄之心,这些天从张麻子那里学到不少理论,正愁没机会实践。
原来刘媚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她很早在县城独自生活,父母留在乡下,家里还有个七十多岁的爷爷,她爷爷身体硬朗,还能帮家里分担一些家务,可自从上星期,她爷爷去后山背完一捆柴回家就不对了。
他先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刘媚父母睡到后半夜,听见老爷子房间里传来哭声,好像个女人在哭,她爸披上衣服摸进里屋去看,开了灯才发现老爷子把脸上花的花里胡哨的,正坐窗户上“嘤嘤嘤”掉眼泪。
刘叔觉得古怪,问老爷子怎么了?结果老爷子猛然把脸转过去,吓得他差点坐地上。
老爷子大半夜在家把自己涂得跟个鬼似的,嘴上抹了“口红”,嘴唇红得好像喝过血,居然翘着兰花指,对他咯咯笑,眼珠子乱转,却几乎看不到眼仁。
老爷子脸色也很白,刘叔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抠了墙灰抹在脸上。最吓人的是他冷笑了半天,居然嘴唱戏文,唱得还是花鼓昆腔,声音细细的,大半夜别提多渗人。
刘叔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跑回屋,第二天一早起床,发现家门口有只被拧断脖子的老母鸡,鸡血染红一地,想起老爷子昨晚在嘴上抹的“口红”,刘叔流汗了。
起初刘叔没往撞邪那方面去想,老年人到了一定岁数,神智错乱也是常有的事,就找了个乡镇大夫回家,谁知推门进屋后,他看见老爷子竟然脱了外套,胸前系着一件大红肚兜在“咿咿呀呀”比划,还朝自己抛媚眼,翘着兰花指做刺绣的动作。
你能想象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打上腮红,对人眨眼媚笑的场面吗?别提多诡异!大夫要给老爷子把脉,谁知这一碰,老爷子突然发疯似的扑起来咬人,声音细细的,说男女授受不亲,让大夫滚出去。
刘叔急坏了,帮大夫按着老爷子,老爷子力气好大,一脚踹开他,扑在大夫身上又抓又咬,嘴里还阴恻恻地吼着,说了句让刘叔不寒而栗的话,“我都死了,你还来占老娘便宜!”
最后刘叔找来绳子把人捆上,老爷子才消停下来,蹲在墙角也不说话,一个劲朝他们咯咯冷笑,边笑边磨牙。
大夫捂着冒血的耳根子跑出门,说你爸这是神经病,治不好的!刘叔没办法,只能把老爷子单独锁在房间里,跟媳妇商量要不送大医院看看?
没等商量出结果,第二天更吓人的事发生了,刘叔起床看见屋里有摊血,血迹延伸到老爷子的房间,锁头也被狞坏了,推门一开,果然老爷子手里抱着一条死狗,正在发疯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