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情况,我也不敢多耽搁,立马爬上二楼。x23u
云裳将一枚半尺长的翠玉簪子递给我:“用这个点一下他的眉心,就能解除我的替身术了,你可得小心点,有一股我从来没见过的邪气浸入了他的经脉,如果处理不好,他弄不好会尸变。”
卢胜材之所以会以云裳为模板做出同样的动作,就是因为云裳在他身上种下了一道名为“替身术”的术法。
这也是无奈之举,不靠着这样的手段,云裳根本无法将卢胜材运回来,毕竟一百四五十斤的人呢,云裳那小身板可折腾不动。
再者云裳将念力注入卢胜材体内,也是为了压制卢胜材身上的邪气。
我将簪子还给云裳,而后凝一口念力,并把这口念力注入卢胜材周身经络,直接压散了云裳种在他身上的术。
随后,我便将卢胜材拖回寝室,轻手轻脚将他放在床铺上。
我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你这是什么情况啊,出门怎么不带炉胆呢?”
即便替身术已被解开,可卢胜材还是无法正常说话,亦或是做出其他动作,他只能冲我眨眨眼,用眼神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我转而问云裳:“卢胜材怎么中得邪,你们遇上什么了?”
云裳应道:“我们在泉眼附近找到了那口新井,本来卢胜材是想取点水样回来研究的,可谁也没想到,他刚把瓶子没进水里,水面上突然冒出一股很浓的绿色雾气,那阵雾来得相当急,他没来得及反应,吸进去一大口,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又是绿雾!
我稍蹙眉头,一把扯开了卢胜材的领口,果不其然,其实他的脖根处已经出现了一簇簇墨绿色的须。
这些墨须潜伏在皮肤下方,如同一条条纤细的铁线虫,附着在皮表与血肉之间。
看到卢胜材脖根处的这些墨绿色细须我才突然想起来,莫不成水晶酒吧的酒保也是被绿雾中的邪气侵了经络?
应该错不了,当初我在幻想中看到的那些活尸,也都有相同的症状,他们也是脖根处先出现这种根须,随后身上才出现其他异变。
同时我也清楚地记得,当雾气被吸出发电室之后,最后一具尚未死透的活尸便能在瞬时间恢复正常。
想到这儿,我立即使出摸骨的手法,仔细探了探卢胜材的周身经络。
他的大部分经络都没有异常,唯独手足少阳经中有一种奇怪异物感。
经络这东西,并不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血管,它只是魂魄的一种投影,按说是不可能出现异物感的,我们都知道,只有实实在在存在管道中出现了阻塞物,才会呈现出所谓的异物感,压根就不存在管道,为什么会出现类似的感觉。
起先我以为自己弄错了,又试着探了几探,每次都能感受到同样的异物感。
卢胜材的魂魄完全正常,周身上下唯一不正常的地方,也就是这股来自于手足少阳经的异物感。
我收回手来,细细思考一番,觉得没什么头绪,于是又搬出了古建平留给我的青囊书。
当然,我带在身上的这本是复印版,原本被我留在了国内,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不敢带着它到处跑,万一遗失了,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我迅速翻看着青囊书,云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来了:“你这不会是临时抱佛脚吧?”
“当然不是,”我说:“我抱的是书。”
云裳当即翻了翻白眼,不搭理我了。
很快,我便在青囊书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套专门用来调理经络的针灸术,原理有点类似于奇门十三针,但并不完全想通,这套针灸术有一个非常牛叉的特制,就是只要一套针下去,不管经络出现异常的原因是什么,都能被调理到正常状态。
由于这套针灸术的下针步骤非常复杂,这两年我能花在医术上的时间有限,实在记不住,只能现学现施了。
找到这部针灸术之后,我又从行囊中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得全是当初我从白义庄收拢来的赝针,虽说这些神隐针是赝品,但还是比普通的灸针要好用一些,毕竟这些针锋都是用灵韵和念力打磨过的。
卢胜材从小就怕打针,尤其怕打屁股,而眼下这套针灸术,又偏偏是从后座开始起针。
当我将卢胜材的身子翻过来,并施出第一针的时候,从他的眼神里我都能看到那种极度的恐惧。
我可见不到他那样的眼神,索性拿来一块枕巾,把他的脸给盖住了。
起针于后座,封针于灵台,从起到封,前后共施三十六针,每一针都要逆经反施,稍有差池,就会导致卢胜材经脉逆转,就算不一命呜呼,也得在病床上躺上个把月。
所以我在施针时尽可能小心,加上本身就不熟练,速度自然不会太快。
直到最后一针封入灵台,我就能感觉到卢胜材浑身的经络都开始微微震颤,一股股绿色雾气正顺着针尾缓缓铺洒到空气中。
错不了了,这种绿色的雾气,与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道应该来自于同一个源头。
待雾气在寝室中弥漫开来,我便深吸一口气,将部分雾气吸入肺中。
一经入肺,这股雾气便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的经络中蔓延开来,我细细感应着隐藏在雾气中的场,花了一点时间才判断出,那其实是一股带有尸气性质的妖气。
只不过不管尸气和妖气的性质都很弱,弱到几乎难以察觉。
我凝一口念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