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对卢胜材的了解远没有我来得深,我心里很清楚卢胜材是什么脾性,他这人吧,确实有那么一点六根不净,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做事不分轻重的人。 x 23 u
卢胜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怕是大有文章。
反正再过一个来小时就得去竞技场,干脆也别睡了。
我朝云裳摆摆手:“卢胜材这么干怕是有些道理的。”
“有道理?他带个乱七八糟的人回来怎么还有道理了,小师叔,你不会也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要不然你怎么会向着他说话呢。”
“你想什么呢,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哼,你们这些只会用下本身思考的动物,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不行,论吵架我可吵不过云裳,论瞎白活我更白活不过她,所以我必须中止这个话题:“去寝室看看吧,我估计那女人身上大有文章。”、
得我这么一说,云裳才抿上了嘴,跟在我身后上了楼。
我们俩抵达寝室门口的时候,卢胜材正好笑呵呵地将一个女人送出来。
在海市,想找到饮用水之外的干净水源是很难的,所以当地人大多不怎么洗澡,身上都有股子奇怪的潮臭味,之前我见到的人,包括小恶魔、蜈蚣、黑钉在内,都算是生活条件相对比较不错,他们身上几乎没什么味道,可刚才寝室里出来的女人,却偏偏属于味道格外浓烈的那种人。
门一开,我就被她呛得一阵咳嗽。
卢胜材将对方送下楼廊的时候,我还听到那女人问卢胜材:“你确定,找我来只是为了聊聊天?我觉得我还挺喜欢你的。”
卢胜材笑着回应:“我这两天吃素,不能开荤,聊聊天,过过嘴瘾也就行了。”
“那好吧,以后你还可以来找我,我算你便宜点。”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酒吧门口。
我和云裳双双趴在楼廊的栏杆上,看着卢胜材将女人送出门,等到门一关,他立马长出一口气,连带着翻了翻白眼。
云裳颇为疑惑地自言自语:“他专程从外面找个女人来,就是为了聊聊天。”
“他肯定是在调查什么事儿,”我先回了云裳这么一句,而后站在楼廊上冲卢胜材吆喝:“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卢胜材冲我摆摆手:“你等会儿,先让我透口气,不行了,味儿太重,鼻子快抛锚了快。”
说着,他便在大厅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下了楼,到吧台前倒了杯水递给卢胜材:“你这是折腾什么呢?”
卢胜材指了指门口:“没看见么,找人聊天。”
我当时就笑了:“就你这英语水平,人家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能啊,就是我说的话,别人听起来有点费劲。”
“别扯淡了,说,你这又是折腾什么呢?”
卢胜材这才板起一脸正经的表情,说道:“昨天上午,有个自称蜈蚣的人来找过你。”
我也收起了嬉皮的嘴脸:“他说他来找我干什么了吗?”
卢胜材撇了撇嘴,道:“没细说,只是让我告诉你,近段时间,城里确实出过类似的事情,我问他类似的事是什么事,他说有些人变得不像人了,更像死人。我靠我也算是跟着你混了这么久了……不对,你也算是跟着我混了这么久了,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城里有人尸变啊。”
这货一说起话来就容易碎嘴子没重点,我立即提了一嘴:“你就说你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吧?”
这时卢胜材发现云裳一直眉头紧蹙地看着他,赶紧解释道:“云裳,你可别这么看我,我跟你说,一般在一个城市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枕头风吹得最猛的地方,我之所以倒腾钱去找女人聊天,就是为了从她们嘴里头套话。”
完了他又转向我:“你们可得相信我,真的只是套话而已,别的我可没干。”
我本来就熬了一晚上没睡觉,现在心里有点烦躁,便忍不住提醒他:“说重点。”
卢胜材这才说道:“就我昨天带回来那女的吧,她家周围就出现过好几次活人尸变的事儿,她被那些邪尸给吓着了,心理防备很重,我和她聊了一晚上,才让她打开心结。”
“不是,你到底能不能有点重点啊,你就说你到底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来了不就完了!”
“我这不正要说重点呢嘛,就是,那女的吧,住在城里的一口泉眼附近,听说整个城市的饮用水,都是从那口泉眼里来的。而且我仔细查过了,这两个月来城里出现了七八起活人尸变事件,你猜怎么着?”
“有屁快放,别卖关子!”
“所有的尸变事件,都发生在泉眼附近。刚才走的那女的,家就住泉眼附近。”
听到卢胜材这番话,我突然想起了住在泉眼旁边的龙蝇。
大概是泉眼将龙蝇之死和尸变事件串联在了一起,让我不得不不去想,龙蝇的死亡,与活人尸变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想到儿,我立即开口问道:“她有没有提到一个叫龙蝇的人?”
卢胜材有点懵:“龙蝇是谁?”
得,看样子那女人没有提过龙蝇,我朝卢胜材摊了摊手:“你接着说。”、
卢胜材搬着长凳朝桌子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那女的说,就这段时间,泉眼附近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井口,每一个尸变的人,好像都喝过那口井里的水。只不过井口的位置非常隐蔽,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那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