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太快,万一刀疤脸在地底下埋个炸弹什么的,乔三爷碰到状况来不及刹车,我们一准完蛋。x23u
可如果车速太慢,刀疤脸就会知道我们正小心翼翼地防着他,到时候他就不会上钩了。
没人能够预料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还是小心为妙。
车子离开隧道以后,我们先是走了一段公路,约莫过了两个小时,车子便走上了乡间土道,在这种路上,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
乔三爷目光如炬,就算在这漆黑的夜里,他也能发现路面上的细微异常。
顺着土道走了大约五六公里以后,乔三爷忽然吆喝一声:“准备跳车!”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瞪大眼,朝着道路前方细细瞥了一下,就见被车灯照亮的路面上,有一片土壤似乎刚刚被翻凿过,虽说对方刻意在那里撒了细沙,但还是能看出来,细沙下方的土壤颜色较深。
刀疤脸总算是上钩了!
待车子马上就要接触到那片湿土的时候,乔三爷突然推开车门,猛一个扎身跳出了车子。
我们也不敢耽搁,赶紧开门跳车。
所有下车的速度都非常快,除了云裳。
在我起身跳车的一刹那,竟发现云裳依旧稳稳地坐在后车座上,眼神恍惚,似乎并不打算跟着我们一起跳下去。
我哪里敢嗦,一把扯住云裳,带着她一起下来了。
落地以后,所有人都用了最快的速度朝土道下方疾跑,云裳终于回过神来,也施展轻功,眨眼间便冲出土道。
这丫头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跳车呢?
先前乔三爷就说过,如果土路上真的埋了炸弹,跳车以后,必须尽快离开道路,躲进路旁的深沟里,如果逃离的速度不够快,只怕是性命不保。
当时卢胜材还说,跳车以后直接匍匐在地不就行了,反正只要趴下,就不会被爆炸时崩出的弹片击中。
为此,乔三爷还特意奚落卢胜材:“你当这是拍电影呢,如果地底下埋的是重磅炸弹,光是冲击波就能把你炸烂,还躲弹片呢,没等你看到弹片,命就已经没了。就算是土造的小型炸弹,因为炸弹上方有车身压着,崩炸出来的弹片也是往下走的,你趴在地上,那就是找死。”
像这一类的经验,我和卢胜材都不具备,也不知道乔三爷为什么对炸弹的威力这么了解。
眼瞅着所有人都已在土道下的深沟里藏好,可路面上却迟迟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爆炸声,只听到了车子从高处跌落产生的撞击声。
我也是心里觉得奇,就将脑袋探出深沟,朝路面上看了一眼。
沟子相当深,就我这身高,也看不见路面上到底什么情况,只看到车腚笔直地竖在路上,整个车身都是和地面垂直的。
看样子,刀疤脸没有埋炸弹,只是在路上挖了一个深坑。
乔三爷头也不抬地问我:“上面什么情况?”
我回头对他说:“车子好像陷进坑里了,没有炸……”
说着说着,我心头突然一紧。
算上我、师父、乔三爷、卢胜材、云裳、仇束,我们总共六个人,可此时深沟里却掩着七个人影。
正是深夜,光线太过暗淡,我只能看到七个影子,却看不出多出来的一个,究竟是谁。
乔三爷大概也是见我说着说着话却突然顿住嘴,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朝着身后掠了一眼。
他那双眼,就像猫眼一样,就算在夜里,也能看清周遭的情况。
单单是掠了这么一眼,乔三爷便立即确定问题出在哪里,立时吆喝一声:“仇束,小心!”
话音未落,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突然起身,风驰电掣般朝我冲过来,而此刻,洛书古本就在我手里。
光线太暗了,我只看到那个影子呼啸而来,却看不清他的样子,乔三爷和仇束同时出手去阻挡他,竟然没能挡住,就见那影子接连闪了几下,眨眼间就到了我面前。
我也看不清它到底是怎么动手,只是感觉腿上一阵生疼,而后就失去重心,朝着前方栽了过去,接着有感觉有人拉住了我的衣服。
“嗤啦”一声长音,衣领当场被撕裂,而此时我也感觉到怀中突然一轻,洛书古本被抢走了!
当时可能是乔三爷探手拉了一下我的肩膀,没让我摔倒,而后我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才袭击我的那个人,还有乔三爷和云裳同时冲上土道,朝着远处的村子奔了过去。
我腿上挨了一下,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仇束也没嗦,一把将我背起,也带着我冲上土道,师父和卢胜材也跟了上来。
师父并不急于追上前面的人,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似乎担心有人在后方偷袭。
卢胜材点亮了手电,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跑在乔三爷身前的那个人,这时我才看清楚,那是个年纪相当大的老人,他的头发全是白的,后背也有些佝偻,可脚下的速度却极快,以乔三爷和云裳的速度,也只能慢慢和他拉近距离,却无法在短时间内追上他。
不对啊,这个人,应该不是刀疤脸,毕竟年龄不符。他也不是杨文军。
按照我之前的推测,刀疤脸应该会先用杨文军的假身来试试我们的虚实,再决定要不要亲自动手。
可眼前这个老人又是谁?
这时就听师父吆喝一声:“打镖!”
我立即从口袋里摸出飞蝗石,震手一抖,用阳手的手法,将飞蝗石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