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杨文军死了得有十二三年了吧,我记得那年他刚成年,他说是要去海南自驾游,结果出了车祸,我看过他的尸体,确实死透了。顶 点 x 23 u s不是,你调查他干什么啊?”
我拿手敲打着桌面,反复揣摩着仇束的话。
如果杨文军真的死了,那之前出现在阴都的,又是谁?
这时我又想起了三年前在操场上失踪的那对情侣,于是我就把这事儿说了出来,问仇束听没听说过。
可仇束这家伙轴得不行,也不接我的话茬,就是一门心思地问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调查杨文军!”
难不成我还得告诉你,杨文军有可能是天宗的人?
想到这儿,我干脆扯了个谎:“我怀疑,这几年出现在学校里的杨文军,可能是个邪祟,但这个邪祟非常特殊,必须先查清楚杨文军本人的底细,才能知道它的来路。”
仇束一听这话,立即蹙眉:“这几年出现过?你在和我闹着玩么,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杨文军确实出现了,我还在图书馆发现了他的学籍档案。两份档案,一份是十五年前建档的,另一份,则建档于2002年,档案上的人,不管照片、年龄、还是户籍,都一模一样。”
“我怎么越听越像开玩笑呢,照你这说法,这十五年过去,杨文军不但还活着,而且还没变老。”
我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杨文军这段时间确实在阴都现过身,周明轩他们可以作证。”
仇束望向周明轩他们三个,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仇束:“小情侣在操场上失踪的事儿,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仇束摆摆手:“什么失踪,那两个人本来私奔了,结果被家里人抓住,消了记忆,又放回操场上去了,因为没了那三年的记忆,还以自己还处在私奔前的那天晚上呢。”
是这么回事!
靠,这两家人也是够绝的,竟然直接把自家孩子的记忆给消了。
也就是他们搞了这么一手,才导致我们的思路出现了偏差。
卢胜材插嘴问仇束:“你不都闭关十年了吗,怎么还知道学校里的奇闻啊?”
“王逸德告诉我的,当初那两家人还是特意找到了他,经他之手,将那对小情侣送到操场上的。”仇束先是应了这么一句,而后又转向我:“杨文军的家底我倒是知道,他们家是西北河杨家店儿的,祖上盗墓,他呢,跟随一个散人学了点术法,没继承家里的老手艺,反倒进了修字门。这些信息,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用吧。”
确实没什么用。
但我还是点点头:“聊胜于无。你那边的人毕竟多,在阴都里的产业也多,你闭关这段日子,就没听说,阴都境内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我这也是路走偏锋,想看看阴都境内有没有发生过别的稀奇事,说不定这些事,就能和杨文军套在一块。
以前我也问过周明轩他们三个同样的问题,可三个人的回答特别一致,说是阴都这地界怪事多了去了,我光是这么问,他们也不知道从哪说起啊。
但仇束不一样,他这十年间对于阴都的了解,全来自于王逸德,如果不是特别稀奇的事情,王逸德估计也不会特意告诉他。
仇束皱着眉头琢磨了好半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脸古怪地说道:“还真有。大约是五六年前吧,学校里来了一个专门修剪草坪的园丁。”
我说你这不是扯淡么,这算什么稀奇事儿!
仇束就不乐意了:“还没说完呢,你急个屁啊!那个人在学校里干了没多久就走了,他走的当天,学校图书馆就发生了失窃事件。”
窦大爷也点头:“确实有这事儿,当初那个园丁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开除,起因是他经常趁夜偷偷进办公大楼翻东西,几乎所有办公室都被他翻过。”
我还是有点纳闷:“怎么他临走前,还把图书馆给盗了?那地方现在好像只有课外读物吧?”
就听窦大爷说:“可不是啊,失窃案发生之前,所有的书籍都放在一个地方,后来出现了失窃案,学校里为了保护古籍,才将所有古书转移到密室里去的。”
我顿时直起了身子,差点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这么说,当初来到学校的那个园丁,就是奔着找书来的!
五六年前……正好能和天宗门人去找廖飞松的时间对应起来。
我急问窦大爷:“那个园丁脸上,是不是有一条很长的刀疤?”
可没想到窦大爷却摇起了头:“没有啊,怎么了?”
这时仇束又插上了话:“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俩怎么聊上了?园丁离校的时候,可不光是图书馆失窃,市医院那边还丢了几具尸体,不过这地方的人,死了以后很多都没有亲戚来收尸,所以医院也没在意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要不是王逸德的表哥在医院里当大夫,这事儿我也不可能知道。”
我便开口问道:“杨文军的尸体,也放在市医院吗?”
“那肯定不可能啊,他又不是没亲戚,再说了,当初他又不是在阴都出的车祸,尸体当然不可能放在阴都啊。”
“既然他不是在阴都出的车祸,你是怎么见到他的尸体的?”
“毕竟朋友一场,他死了,我就去看了看,另外他在学校里留下了一些稀奇玩意儿,我也送回去一部分。”
送回去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