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做事儿一分钟都等不得,非要连夜出发,一包烟换走了我的软尾。
我想了一下这辆车在整个假期都还不回去了,他只是去几天,让他骑走没啥事儿。
随着摩托车一阵轰鸣声,高亮奔着大峪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送走了高亮,天已经快亮了,但是只要太阳不升起来,我就不放心后面这些鬼,毕竟有十七条……数量很庞大。于是拖了把椅子,在院子里抽了大半包烟,一直坐到天亮,顺手还画了几张符。
太阳总算是爬起来了。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你上班了,就该我下班了。我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几个鬼都“睡着”,抬头看了看初升的朝阳,心道这几个鬼就交给你了。
一阵疲倦袭来,我赶紧跑进屋里呼呼大睡。以往熬通夜,最迟到下午就醒了,结果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六点多钟。感觉脑袋发胀,脚下发虚……
md,可能受凉感冒了。
这些日子太作了,尤其是这几天,净和鬼在一起“近距离接触”,邻居又住进来十七口,阳气下降
……
哦,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这叫亚健康,免疫力下降,导致的上呼吸道感染。
我咳嗽了两声,用体温计一测,嘿,三十八度八……
这是阳气过盛啊……
我刚把温度计收好,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高亮打来的:
“彪哥,我已经在县城睡了半天了,晚上就去找黄尖,你说……我得咋找呢?”
我打起精神说道:
“咳咳,县城应该没啥线索,你上网查一下,大峪县有没有庙宇啥的能让黄尖容身的地方,到那里去看看。尤其是丑时……咳咳……多等一会儿。”
“行!我知道了!你瞅你咳嗽的,少抽点儿烟吧。”
我叹了口气:
“感冒了,咳嗽两声不行哇?”
高亮嘿嘿地笑了一声:
“多喝热水!”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摇了摇头,下地找了杯子,才想起来这会儿老道还在外面,应该把暖壶也拿出去了。
正要出门,徐老道推门进来了,正好拿着暖壶,看样子是到时间收摊回来了。
“哎呀,你醒啦?!睡一整天了都,一天天的不知道你们干啥玩意儿。在外面跑了好几天,回来也不好好练功!赶紧吃点儿饭练功了……”
我咳嗽了两声,说了句:
“我…我感冒发烧了……”
徐老道一听,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呦呵!是挺烫的。”
说完在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低头瞧了瞧手里的暖壶,一把塞给了我:
“那个……多喝热水。”
我抱着暖壶哭笑不得……
我们师徒三人还真的都是钢铁那啥……
“哦,好的,多谢咳咳师父……”
我还真渴了,把杯子放到桌上,老道的暖壶里从来不缺水,这次也不例外,给我留了半壶。
“那个…..你睡了一天,没吃饭,咱们爷俩今天吃面条吧。……我也不会做别的。我先上前面把大门关了,摊儿还没收呢。”
徐老道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子。我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水杯取暖,可能是发烧的原因,觉得自己冷得厉害。
心里暗暗担心,眼看就天黑了,就这个状态,今天晚上怎么去看守那群鬼啊?实在不行,真像高亮说的那样,把他们先封一晚上?
算了,毕竟都是些可怜的人,现在变成了鬼,虽然不能让他们乱跑,但是强行限制自由和“软禁”还是很有区别的。晚上还是得亲自看守着。
想得我心烦意乱,摸出烟来,刚点上,门一开,老道回来了:
“大彪,你看谁来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女孩儿跟在徐老道身后,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长袖雪纺法式连衣裙,腰间有个束带,挂着一个大蝴蝶结扣。
束带下垂着折叠的裙摆。再下面是粉红色的纱裙,一直拖到脚踝,透过纱裙,能隐隐地看到一双细长的美腿,脚下踩着一双小皮靴。
只有王小茹愿意穿这种有那么一点儿可爱,而又职业的套装,只见她在门口,双手交叠在身前,探着身子向屋里望进来:
“听说你生病了?怎么了啊?”
“咳咳……没事,小毛病,感冒发烧而已。咳咳”
我不想让王小茹瞧见我这样,但是这咳嗽突如其来,越想压住越来劲!说完这句话,还真使劲儿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
王小茹几步走了进来,一把将我手中的烟抢了下来去,四处找掐灭烟头的地方,边找边嗔怪道:
“都咳嗽成这样了,还抽烟!”
老道在旁边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就是,弄的一屋子乌烟瘴气的。”
说着推开了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吹进屋子,我还真觉得舒服了些,停止了咳嗽。
王小茹终于找到了我们丢烟头的大罐头瓶子,把烟头往里面一塞,转回身一抬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女孩子的手真的很软,可能是发烧的缘故,我觉得她的手凉凉的。发烧的时候在头上放个清凉的东西,真的是很舒服,尤其是一只美女的小手。
“呀!这么烫!你烧成这样,得去医院看看啊,高哥呢?”
她这一声惊呼,加上头上的清凉,让我清醒了很多。我赶紧向后扬了下头,避开了她软软的小手说道:
“没事没事,高亮去外地了没回来,我真没事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