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后来守真的弟子在创建道观的时候,也都奉请黑妈妈护持。久而久之,黑妈妈盛名远播,几乎到处都供奉黑妈妈神像,黑妈妈也被尊为东北道教护法。
我只在小时候听说过黑妈妈的大名,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听马宜年绘声绘色地讲完了这两段故事,我不由得感慨了一番:
“商朝……不知道黑妈妈道行得有多高?”
马宜年叹了口气,说道:
“深不可测……”
两个人感慨了一番,马宜年带我缓
步从云光洞前走了下来。我本以为他会带我去道观休息。不料在道观前晃悠了一圈儿,他就带我七转八转地,到了一处小院儿前面。
我看了看,一间房,一个小篱笆院。马宜年一推门就进了院子,回头朝我挥了挥手:
“来来,进来进来。我不爱在道观住……”
说到这里,四下看了看,放低了点儿声音说道:
“道观里不能喝酒。哈哈……”
说完,转身进了里屋,我站在院子里四下看看,简简单单,院子里几乎啥都没有,就摆着几张板凳。
爬了一天山,还真有点儿累了,拽过了一把凳子,坐了下去。
看看院子外面,日落西山,天边抹上了一缕余晖,煞是好看。
“来来来,赏个脸不?跟我老马喝一杯?”
我回头一看,马宜年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拎着个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另一只手拎着两个酒壶。
我虽然不怎么会喝酒,但是这会儿到了晚饭时分,又是一天没吃饭,见马宜年热情,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不过我不怎么能喝,咱们只能随便喝点儿。”
马宜年笑了笑:
“行,行,随意喝喝。来来。”
说着话,先放下了塑料袋,然后伸手也拽了个凳子坐到了我旁边。将一个酒壶递给了我:
“来,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酒,仙人醉。尝尝?”
我伸手接了,拔下壶口的塞子,闻了闻,一阵酒香扑鼻。
马宜年把塑料袋解开,向周围扒开,我低头一看里面是一袋子熟食,有肘子,猪头肉,酱牛肉,不一而足。
于是两个人借着夕阳余晖,聊着天儿,喝着酒,好不惬意。
仙人醉酒劲儿好大,喝了半壶,我就觉得脑袋发沉。马宜年倒是兴致很浓,不仅喝光了自己那一壶,还把我剩下的半壶咕噜噜地喝了。打了个嗝,一扑撸肚子:
“行了,饱了!你饱没?”
我点了点头。马宜年说道:
“行,早点儿睡觉,明天黑妈妈还得找你呢。”
还找我?也对,三件事情,黑妈妈倒是都知道了,但是一件事儿都没解决……看来明天还得继续。
于是进了里屋,马宜年北炕,我在南炕,呼呼大睡起来。
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喊我:
“周大彪!周大彪!?”
我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眯着眼睛一看!从窗户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只见黑妈妈盘膝坐在我床上,点了点头:
“嗯,嗯,是我喊你啊。”
我挠了挠脑袋,翻身跪了下来:
“弟子参见黑妈妈。”
黑妈妈笑了笑:
“免了免了,黑妈妈我今天来啊,是有事相求……”
黑妈妈?求我?我简直不相信我的耳朵。于是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下:
“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