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宗,东帆尊者已经开始了掌控局面,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并不是东帆一心想要掌控神剑宗而这样做,改朝换代的时候,必定用这样的方法来平定内讧和纷争。
长老们这一次分为了两个阵容,其一是东帆尊者,队友是左宫放逐,而另一边是宋霸,他的友军也就是两个弄神期的人物,威胁并不大。
加上东帆这边一直有鹿梳暗中支持,故而能够稳居上风,在打压之余还能收买人心。
但是最为棘手的是,直到如今,并没有找到宗印。
宗印乃是一宗掌印,没有这个东西,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得到神剑宗众人的承认!
按道理来说,这个神剑宗已经名存实亡,因为没有指定继承人,那么即便是得到了宗印都是不完美的。但没有人能不借用神剑宗这个空壳子重夺大权,这才是现在所有人头疼的问题。
东帆稳坐偏殿,也就是普果在时的普羽殿,一向性情古怪的老头如今愁眉不展:“五师弟,此去鹿原可寻得宗印的消息?”
一向清心寡欲的左宫放逐也是愁眉苦脸:“没有回音,尊者可要早作打算啊,如今神剑宗风雨凋零,怕是命不久矣。”
东帆难得的一本正经分析着:“也不是全然如此,神剑宗根基深厚,败落倒不至于,现在差的就是一个宗印,还得麻烦左宫你去走一趟啊!”
要是造一个假的宗印却也不行,宋霸那边一定会严加检查,如今只有找到真的宗印才可解神剑宗群龙无首的局面。
但奇怪的是普果死于鹿原宗,若是在鹿原一定一早就被发现了,但如今却了无音讯,难道宗印不在鹿原?
“尊者,不好了!”一个侍卫莽撞的冲进大殿,东帆皱了皱眉:“何事慌张?”
小侍卫也觉自己不得体,整顿了衣袖道:“望川峰大殿突然来了一个人,自称是神剑宗的继承人,此刻已经在笼络人心了!”
东帆大惊:“他手上可有宗印?”
侍卫点头后,东帆急不可耐的飞奔望川大殿,万万没想到啊,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要是说被宋霸抢先还能说得过去,但是此刻被外人抢先了,真是丢脸到家门口了!
东帆心中万千思绪,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人,即可便想到还有一个可能,不,不是可能,一定是普果老谋深算,给他自己的神剑宗留了一条后路!
鹿梳不可能把普果没死的事告诉东帆,毕竟人都有私心,但此时东帆已然猜到是普果留下的后手,普果虽死,其智远虑!
不过半炷香时间,东帆和左宫放逐已经到了望川大殿,大殿人群密集,团团围绕着一个年轻小子,此人眉清目秀,身材修长健硕,威风凛凛间又有一丝儒雅,颇有上将风范,又有儒将斯文。
虽然年轻,但人不可貌相,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当然比起东帆差远了,但在同龄人中必然是佼佼者,即便是比之鹿羚也是有余。
看到局面已然不在掌控,东帆左右为难,不可能就地把他诛杀吧,那样才真的是神剑宗的罪人了。
突然,东帆感觉到一束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野心勃勃的宋霸!
当初宋霸把他放出来也是迫不得已,神剑宗人都知道东帆被关在天牢,一方面不好交代,其二鹿原宗刚刚获胜,给予了自己万千压力,自己要是不把他放出来怕是死得很难看。
但是放出东帆的那一刻宋霸就后悔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掉东帆也好比放出一条和自己过不去的猛虎好啊!
两人为了这神剑宗宗主之位明争暗斗不可开交,蛋糕就这样小,两个人争抢都嫌烦,更何况外来人?
此刻两人对视,却不见得有那么的敌对,反倒是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一坨肥肉似的宋霸大步上来,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让开看好戏,谁都不是傻子,这两个长老现在是打得不可开交,这怕是又要干起来了。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宋霸张开双手一个熊抱抱住了东帆,面带喜色道:“自从神剑宗战败,师兄可是在暗地里出了不少力气,真是辛苦你了!”
话中有话,东帆也是一脸欣慰的道:“师弟可是说笑了,你为神剑宗做得也不少啊,你可得注意休息啊,可别像宗主以前一样累出心病了才好。”
普果有什么心病,这两个老怪物扯得真是天外飞仙不见其全,满嘴跑着神剑宗,最后两人一阵寒暄左右恭维。
东帆也不是个过于虚伪的人,要不是为了神剑宗的稳定和鹿梳的托付早就演不下去了,这会东帆岔开话题道:“听说今天来了个有宗印的年轻人,我们也没有好好迎接他,可别让人说我神剑宗待客不周,我等先行?”
好一个待客不周,到底是不是客人还有待考察,不过此刻场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望川大殿整整一百亩地,此刻都安静下来,东帆等人都十分诧异,侧头一看,原来是那青年手持宗印遥遥高举!
宗印纯白,有如奶色,看着只有拳头大小,上面虽有雕刻却也浑然天成,此刻灼灼生辉有照日月。
此乃是普渡圣尊留下的镇宗之宝,产自荒芜之地,本是普渡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一块陨石,但破开其壳,里面便是四四方方的一块印章。
这本就是巧妙的事,而今人更是信奉蛮荒之物,遂而成为神剑宗人人皆知的宗印。
片刻后,众人皆拜跪,无人敢口出不逊,东帆心中喟然哀叹一声,知道大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