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直到皮肤干涸,骨头突起,然后心跳衰竭眼神涣散,就在濒临死亡之际,血液重新归还,加上压力后的血液如崩腾的野马流经奇经八脉后,人体开始吼叫。
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但是难度有多大,阿逸不敢想象还能有生还的可能。
于是,阿逸问道:“他为什么还能活着?”
痛苦暂且不说,脑海里的人也只是个模型,是东阿假意想来的,但是按照常理,此人抽光血的这一瞬间便再无还生的可能,即便输回血液也不可能活下来,那后面的动作还有什么用?
东阿兴致不高,不带感情的解释道:“只需要一颗恢复元气的丹药含在口中便可,血液的回归并不能使人把血脉拓宽,只是这一刻体内的筋脉会得到重生。”
看到阿逸不太明白,东阿继续道:“就如人的思维一样,你本来就考虑到一件事的解决办法,但是有人重新抽空你的思想,让你重新再考虑一遍,等你想到其他办法后,再把前面你本来想到的重合起来,最后你就会发现你有更多解决事情的方法了。”
这个解释阿逸一听便听明白了,但其中还有个疑点。
“那怎么就确定我此刻想到的和开始的是不是一样的,如果是一样的,岂不是白抽了?”
问了这个问题,阿逸心中其实有了答案,那就是多来几遍,而且有很大机率不能成功拓宽血脉和经络!
等东阿证实阿逸的想法后,阿逸心中一万只猪奔腾而过,这个方法等于是说不顾性命的去做这个过程,还要多来几次,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身体?
阿逸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了,但是看到东阿质问的眼神,阿逸忍住了,吞了一口口水,舔着脸道:“还有其他办法吗?师傅。”
东阿也无可奈何,只是摇头道:“孩子,成神之路怎会简单,路,只有一条,人生从来就不会有太多的机会,要么走下去,要么。”
后面的没有说出来,东阿也是为了不打击到阿逸,此时此刻,阿逸甚至在想,自己的父母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丢下自己的吧?
满脸愁容的阿逸跪在地上,直直看着东阿太岁道:“师傅,你说得对,既然选了一条不好走的路,说什么我也要走下去。也许以后你都见不到我了,我提前在这给你磕个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逸儿,告退!”
男儿有泪不轻弹,阿逸很少对别人自称逸儿的,阿逸自小无父无母,第一声父亲,叫给了东阿。
东阿长叹一声,扶起阿逸,认认真真的看着阿逸道:“孩子,我早已视你为己出,你要相信,未来在等着你,死,要死得其所,活,要活的光彩夺目!今日你能吃下苦楚,明日你就能成就传奇!”
东阿的一番激励,阿逸无话可说,只能倒头再拜。
我辰逸贱命一条,大不了重新轮回,何来畏惧!
阿逸退出入定,坐在草席上沉默良久,起身打开窗户,已是三更时分,月亮残缺明亮,寒风微凉。
倚在窗边,在这悲伤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想着璇希,一个如水般的女孩,在这场故梦里,人生如戏唱,还有谁登场?
后来,又想到了涵水,同样淡雅芳香的女孩,阿逸不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丢下她,但是又不能不搏一下这荒诞的人生,不然如何去保护她呢?
黑暗中闪烁着微光的故梦里,孤浆声远荡,而他只能独自去面对风浪,是生是死,有谁能看得一清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