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之言,虽有偏颇,但阿逸却不得不服从,生而为人,本就身不由己,若非责任,何来造化之功,受万人朝拜?
阿逸无言辩驳,只能沉默良久,无奈道:“我的命,我认了,只是你们这些上界主宰,偏安于内,却扰我修路,使我心有旁骛不得专修于精,又是何缘故?”
“哈哈哈~”
九衍仙君顿了片刻便开始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偏头瞧了瞧同样苦笑连连的同桌道:“游歌,有人说你们好吃懒做,还多生事端,怎么办?”
游歌,便是李游歌没错了,仙界两大仙帝之一,尊号蛟魄仙帝,李家掌舵人李游歌是也!
李游歌无奈摇头道:“非也,你的事本不归我管,我也是隔岸观之,何时招惹你了,倒是你跑来我仙昌宫寻我,却让宛玉那丫头心生愤懑,除此之外别无它碍吧?”
这倒也是,不过一听他提及李宛玉,阿逸顿生厌恶道:“李宛玉言行乖张,若不是外人敬她是你女儿,真不知道她怎么能活到如今。”
这话有些冒失,但仙帝也奈何不了阿逸,只能摇摇头道:“宛玉从小跟在惜惜身边娇生惯养,性子是泼辣古怪了些。”
“不提她了,两位前辈,可还有重要的事情交代,若是没有,便把蔚姐姐放给我,我也好回四方界了。”
阿逸不想与他两说些家长里短,心中惦记这伊涵水,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停留。
“急什么,一时半刻,你许是走不了了。”
九衍仙君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瞧着阿逸道:“你小子也是够歹毒,外面现在乱成一团糟,现在的小辈也是,为了那点好处赶尽杀绝,一点不留情面。”
外面?
阿逸这才想起偏殿之中那些宝藏已经被那淬神期的修士带走,应该是落在了李家人手中,言家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之间定是有一场血战的。
“又不是我要他们抢的,我自己都没要,与我何干?”
某幕后黑手暗道这黑锅不能自己背,就算心中就是这般计较的,那也不能说出来。
话不明说,还是朋友,话说尽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哼哼~”
九衍仙君不置可否的笑笑,低声道:“你不抢是因为你知道好处还在后头!小子,瞧你天资甚好,乘此良机,我教你些阵法如何?”
“这多不好?”
阿逸心中乐开花了,但就是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像是被强迫似的道:“你我无师徒名分,又不是亲戚好友,才见面就给我好处,我心不安啊!”
“哦哟?”
九衍也是遇上了无赖,叹口气道:“行了小子,磕头拜师,我也该走了。”
“走?”阿逸疑惑。
李游歌靠在椅子上,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别装蒜了,九衍只剩这一缕残魂,你小子装也有个限度。”
“额...”
想想也是,阿逸也不再耍心眼,咔吧一声跪在地上,面向九衍磕了三个响头,平静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快起来。”
九衍的脸上突显沧桑,活像是瞬间苍老了几百岁,叮嘱道:“往后,天下苍生就靠你了,吾活了十八万载,今日西去不再理人间百态,只能将毕生心血托付于你,还望你能守住苍生,我便死而无憾了。”
突然伤感,阿逸有些不适应,只能恭敬的抱拳,发誓道:“虽我辰逸只被天地养,却有父母十月怀胎,有良师谆谆教导,有好友情深义重,故誓守大地苍穹不受战乱纷争,忠护诸界黎民永葆太平繁荣!”
“说得好!”
九衍也不再多言,单手一指阿逸眉心,一股赤金光环循循推进到阿逸脑海之中,整个房间被刺得异常透亮,而九衍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直至芊薄如白纸,而后化为乌有。
博大而浩瀚的阵法智慧尽皆倾囊相授,阿逸的识海因得到一时间大量的填充,而变得昏沉欲倒,呼吸也逐渐沉重湍急,最后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竟是昏睡了过去。
李游歌叹慰一声,起身打开房门,对天而望,苍凉一笑道:“老九,好走。”
...
四方界,魅域接近七十万大军单方面对苏家施压,如洪水猛兽倾尽全力的欺压,使得苏家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齐山战场风卷残云,苏家主力竟是硬生生的从齐山退到了药门附近,以求暂避风芒。
与此同时,鹿原宗宣布与苏家断交,同时卷走了苏家近五万的明面势力,更是让苏家雪上加霜。
苏家上下满堂皆惊,直至此刻,他们才明白过来鹿原与之结盟,不过是一颗深水**,一旦时机成熟,苏家将被炸得体无完肤!
苏家掌舵人苏群,乃是苏回家,与此同时派胞弟苏右前往鹿原声讨责罚,奈何不到一日便被赶了出来。
鹿梳的张榜原话便是:“苏家嫁女于辰逸,西水城养兵二十万,欲意图谋天下之心昭然若揭,吾等不能坐看天下就此瓜分,故就此与苏家割袍断义,永不和议!”
辰逸这个名字,即上一次打败神剑宗宗主周述之后再一次名声大噪,天下为之瞩目,而辰逸本人却是毫不知情,那一觉一睡便是半个月。
而鹿梳所言并非全然虚假,忍善与萧寒两人在西水城招兵买马休养生息,屯兵二十万有余,商农并行竟是在三个月内铸成了富甲一方的诸侯,实在是后生可畏。
为此苏群只能亲临西水城,拿唇亡齿寒的道理做由头,再用苏?乃辰逸之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