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日上三竿,阿逸办完了手上的事情,今日的账目果然极具下降,五百灵石的丹药还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更何况是药门境内的人呢。
细细擦拭了一番冥剑,这把随阿逸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已是寒芒外露光耀动人,流转的剑光之间让人心惊胆寒,剑锋犀利刁钻,无时无刻散发的橙黄光焰也是越发醒目。
找了处少人来往的树林,秋意盎然枯叶飘零,让人神思过往,直到如今阿逸依旧没有想明白那日在神剑宗上为何董星死活不肯站出来,导致丢了忍善,阿逸也如丧家之犬躲到药门隐姓埋名。
秋日阳光虽然淡雅,但触及到皮肤上时也依然温和,金灿灿洒满大地,在枯叶的飘零中绽放喜怒。
没由来的,起冥剑,缓步走三尺,向前飘忽一剑,正逢树叶飘落而下,剑锋无情划过它衰败的躯壳,只是眨眼之间,剑指对岸,回首一剑,如今已是越发熟练。
“呵!”阿逸长发飘飘,束于后脑,随着身体的翻飞肆意飘扬,恍惚间如天神诸临,虽无霸气,也恰巧表现出一种儒雅豪气的剑客情怀。
轻晃落地,阿逸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手中紧握冥剑,出招又极其缓慢起来,如在水中游荡的鱼儿悠闲自在,片刻后跃升而上直冲云霄!
鲤鱼跃龙门,龙门骇然!
意境从来都比剑法来的纯正,有句话如是说:“唯有自己的才是最完美的。”
这也是为何世人都崇拜花间枉顾的原因,花间枉顾是最接近今人体质的功法,世人都想着模仿,却忘了即便是最差的创意也是最为适合自己的。
当然,阿逸也还没有到可以自创剑招的时候,仅仅是配合着流觞剑诀和莫问无名随意摆弄,就如捏小泥人胡乱扒扯,没想到还有那么些许意境。
“哎呦,这不是辰兄吗,我们都忙死了,你还有空耍贱啊?”在阿逸刚要收剑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道不太和善的声音。
声音中正偏娘气,一听就是方健的声音,阿逸知道他来者不善,却也不打算和颜悦色,只是回头冷笑道:“你不也是在这瞎转悠找‘屎’干吗?”
“你说什么!”
方健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好几个阿逸看着面生的青年汉子,一看就是挑事的样,虎视眈眈的看着阿逸道:“小子,别以为你跟门主要好我们就不敢扁你!”
真真是无聊的小伎俩,阿逸往常都是和大人物打交道,做的都是暗地里见不着光的狠事,很少遇到这种把人围起来随意找理由干架的。
是以阿逸有些嗤之以鼻,不屑道:“别他妈哔哔了,要打就打,我还回去收衣服呢。”
“...草!”其中有一个长相没有那么威猛的高瘦男子发现阿逸把他的话堵了回去,走回方健身边小声道:“师兄,干他吗?”
方健没有理会他的废话,只是想着如何欺骗辰逸,虽然他与阿逸的仇恨还不至于杀掉对方,但他处在这深山老林中何尝受过上次的欺负?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方健抄起他的长剑就动手了,他已是运神期,决定要打自然速战速决,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讲。
近来他可是听说,坏人都是死在话多!
剑锋若惊鸿一瞥,杀气袭来,阿逸脸上泛起一抹笑意,上次给他机会他不珍惜,这次还想用同样的招式如出一辙,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方健携夹着运神之灵力飞奔而来,剑锋分九式上攻下逼,左右连环穿刺,是很简单的杀招,阿逸纵横几月,这些伎俩凭借着随意的拨弄下便轻易解开。
然而让阿逸感到奇怪的是,刚才周围的人都失去了踪影,声东击西?不对啊,自己有什么可击的?
冥剑随光滑动,剑锋与方健的长刺擦肩而过,直逼方健的脖子,其实也就是简单的搏击,阿逸也没有想要去他狗命,但哪里想到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硬是要碰上来!
“住手!”
就在阿逸想要收剑的时候,一声苍老的怒吼传来,使得空气凝结难以抛动身姿,而此刻冥剑刚好划破方健的喉咙,虽然只是破了皮毛,却也落实了阿逸意欲杀人的证据。
“草!”阿逸暗骂自己一声愚不可及,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是以牙还牙的手笔呢!
来人灵力深厚,至少也是地尊圆满,不用看都知晓她是禹锦了,方健回敬了阿逸一手请君入瓮!
阿逸此刻艰难动弹,方才让冥剑离开方健脖子分毫,这一幕落在禹锦眼里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即刻加重威压道:“辰逸,你竟敢在药门公然行凶,开来我是饶不得你了!”
威压使得阿逸刺目通红,呼吸被压榨得喘不过气来,脑海中思虑千转百回,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好的办法。
方健这招手法极其高明,不止在于让阿逸百口莫辩只能坐以待毙,原因在于用阿逸使过的手法来反将阿逸,虽然阿逸并没有算计过他,但也很难有所防备,这样便导致了阿逸掉入精心设计过的陷阱里。
所谓灯下黑,越是不见得成功的计谋也更能出其不意,兵不厌诈由此而来。
“宗主,眼见非实,耳听为虚!”阿逸被威压逼迫得半跪在地,却也昂首挺胸不愿认错。
斜眼一瞧只是破皮的方健,这会表现得唯唯诺诺,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那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禹锦身旁的丫鬟都跪在地上,一个几万年老者的气势不是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