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阿逸顺应了天道,终究是诚服了它,虽然不无好处,可是阿逸也明明白白的给了自己沉重的一个巴掌。
打得阿逸小脸生疼,往后逢人便要说,我也是遵循天道的一员了。
莫要小看了这细微到看不见的变化,阿逸是救世天子,此刻归属于天地法则,就再也不能违反了,就像经历过第一次男女之事的人,再也不纯洁了。
划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左边捣鼓一下,右边撑起来一下,划走两丈退回一丈,逆流而上,由此可见其艰难。
历经一天一夜,直到把江鸢饿得两眼泛白后,阿逸终于是到了药门。
药门没落,藏掩于深山之中,当然不是无迹可寻,不过此刻最重要的是解救江鸢思念粮食的苦楚,万一把她饿死了,就不好玩了。
“啊啊啊!”江鸢还不算是饿的没救,反倒是有力气在阿逸耳边聒噪,上岸之后更是牵着阿逸直奔药门附近的集市,远远闻到酒肉的香气就把这小姑娘馋得要死要活的。
“慢点吃!”
抢过江鸢手中的鸡腿,阿逸端了一碗清水给她,那气鼓鼓的大眼睛仇视着阿逸这个抢她鸡腿的男人,一百万个不情愿,不过嘴里又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咀嚼。
“能不能有点吃相!”阿逸快要生气了,其他还好,主要是丢面子。
“不——能!”江鸢皱着眉头,终于是梗住了:“水...水~”
一场吃食大战终于在江鸢撑不下之后结束,江鸢这会才来道歉:“哥哥,人家只是小小的吃了那么一点嘛~”
阿逸冷笑一阵,用中指关节敲打着她的脑袋,气愤道:“你是我妹妹,要有风度,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要有...”
突然想到自己不也顺从了天道吗,阿逸气馁了,缓和道:“算了,我们去找药门的入口。”
“...”
随意问了几个路人,都闭口不言药门在什么地方,阿逸无语了,又不是要命的事情,最后气的阿逸把剑横在人家路人的脖子上,终于是知晓了位置。
药门并不算特别大,占地只有鹿原宗的一半还少,只是他们的土地极其富有灵力,适合栽种各种灵药,要不是修神界的人崇尚单枪匹马,也不至于让药门、符盟没落。
循着路人的指点,阿逸携着江鸢进山,顺着青苔点缀的石阶,愈走愈深,直到丛林深处时,却是没了台阶。
可能是没钱修路了?毕竟药门很穷的。
转来转去片刻,终于在一颗参天大树后面找到了一块树立的青石板,上面简简单单的刻了两个字,写着:药门。
青石板灰尘仆仆的,一看就是没人打理,阿逸有些失望:“什么啊,这药门真穷,连个打扫的仆人都聘请不起。”
江鸢也在一旁附和:“好多蚊虫哦,一看这地方就是没人来打理。”
就当这两句埋汰的话说完,树丛间传来一声娇喝:“来者何人,胆敢私自闯入药门境地!”
片刻后,林间朴素的长剑,全身没有一点首饰,样貌也不算出众,只能算是平常姿色。
看她这个造型,药门穷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小生辰逸,前来药门学艺,本与门中一位叫蔚彩的女子有些交情,还望姐姐帮忙引荐一番。”阿逸还是很恭敬的,毕竟这女子从天而降,功力定是不弱,没必要惹是生非浪费时间。
女子平稳落地,打量了阿逸和江鸢后,却是冷笑一声:“蔚彩?没有听说过,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
阿逸有些奇怪,自己也没有带面罩啊,这么帅气的容貌竟然带不来一丝好感?
自恋的阿逸有些丧气,吐了一口气道:“姐姐,我不是来砸场子的,真的是想要在药门学艺,您通融一下,带我去见你们掌门?”
按理说,药门闭关锁门导致穷困潦倒,应该喜欢有人慕名前来,但是这女子却一点不领情:“掌门最近才言,不许有人前来拜门,你请回吧。”
听完这话,阿逸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的魅力不复存在了呢,原来是死命令啊。
阿逸想了想,在灵戒中摸出了一根金簪,金簪玉润剔透,透过树梢的阳光映衬得它金光闪闪,阿逸往前一递:“姑娘,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哥哥...”江鸢又在后面眼馋了,嘀咕两句阿逸充耳未闻。
那素衣女子为之一愣,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似的,脸上顿时布满寒霜,寒声道:“请你离开!”
义正言辞,让阿逸面色一僵:“怎么,油盐不进吗?”
女子见阿逸死不悔改,毅然拔出手中长剑指着阿逸:“再不走,别怪我无情!”
怎么到哪都是些不为钱财所动的人?阿逸心中无语,难道这世上就只有自己是世俗的人,其他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高人?
阿逸脸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冥剑赫然在手,由于阿逸的境界逐渐抵达运神期,故而冥剑之上的橙光更加程亮,电光乍闪煞是好看。
“叫你一声姐姐,是尊敬你,如果你这般不给面子,就是你见识短浅了些。”阿逸的声音愈发低沉阴暗,空气开始盈胶蠕动,浑身的气势开始滋长迸发,威能不可同日而语。
“你——”女子见到阿逸手中突现宝剑,气势斐然不同,自衬不是对手,但话已经说出口,顿时有些骑虎难下起来。
这世上,就是比谁拳头大才好说话,以前阿逸没本事,全凭着一张伶牙俐齿混江湖,而如今,一言不合便是不死不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