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神兽的老巢在哪里吗?”
阿逸靠在树干上,俯视着挫败满满的蔚彩,这女人为了这一日等了十年之久,却发现找不到神兽罪渊的老巢,也是天意弄人。
“算了,老天爷就喜欢捉弄我,我们走吧。”蔚彩站起身,透过她的斗笠望向夕阳,心中无限悲凉。
可怜人啊,虽然蔚彩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但阿逸知道,若不是有人下药,她也不会落到这幅田地,每日带着斗笠不见天日,思想怎么会正常呢?
拦住要走的蔚彩,阿逸语气有些强硬:“我说过,要帮你找到的。”
“可是找不到啊!”蔚彩突然发飙,一拳打在身旁的树干上,树叶飘落,而因为树皮干枯磨人,蔚彩白嫩的小手皮开肉绽,血水顺流而下。
不理会她的怒气,阿逸正色道:“让我想想。”
说完,不管不顾的进入了冥想状态,还是那个熟悉的冥剑空间,东阿太岁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别问我,我不知道。”
死老头,不知道才怪。
坐到东阿身边,剑灵飞奔而来,喜悦地围着阿逸绕圈圈,阿逸道:“师傅今日精神不错啊,都有空看外面的世界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东阿重复着刚才的话,一点不给情面。
不猜也知道,东阿想要阿逸自己思考,不要老是问他,但阿逸也不想费这个脑子,于是哈哈一笑:“师傅,人家小姑娘都要哭了,你帮帮忙啊。”
“人各有命,我帮她算怎么回事?又不是你的事,我不帮。”东阿吹着胡须,脑袋都要仰上天了。
确实,帮阿逸东阿从无二话,但帮外人名不正言不顺,帮了蔚彩,算个什么事?
但阿逸能狡辩一番:“师傅,你想啊,你救了她,人情不是在我身上吗,我强大了,不是变相的帮我吗?”
哪知道东阿这次一点都不让步,继续摇头道:“还是我帮她,小子,行意合一听过没?目的相同又如何,过程也要一样才行。”
这下阿逸也没辙了,无聊的耸耸肩:“师傅说一,徒弟不敢说二,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姑娘了,被师傅活生生逼死。”
说完,阿逸便起身告辞。
“等等,你个小兔崽子!敢说我害人?”东阿气的胡子乱飞,口中碎碎念道:“她有她的命,我有我的数,沾染因果,你想害死我?”
就如一个死结,即便这样激将东阿师傅,他还是不说,看来事情并没有阿逸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阿逸无奈道:“既然如此,徒弟自己想办法吧,师傅晚安,徒弟告辞。”
真的是告辞了,没必要定要这般相逼,自己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阿逸走后,东阿太岁放下二郎腿,看着着剑灵发神道:“你来了,我连话都不敢说,真是厉害着呢。”
剑灵无辜躺枪,转了几圈后就消失不见了,只有东阿明白,往后,更加艰难了。
“你入定干什么,我还得帮你护法!”蔚彩见阿逸睁开双眼,急不可耐的抱怨着。
天色已经暗淡,不理会她的念叨,阿逸沉默半晌:“今夜可还有残红月?”
那日问东阿果子的事情,东阿说残红月不是猩红果引起的,只是月亮运行的正常反应,猩红果恰到好处沾了这份光。
既然如此,那猩红果定然真实存在,那就还有希望。
“有,今日便是十五,月圆残红是最为凶险的晚上,毒虫出动,百兽出山,我们的驱虫药不多了。”蔚彩已经不抱有希望了,百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弹指刹那罢了。
从“我们”两个字中,阿逸心想这个忙帮得不亏,至少她不恨自己了。
阿逸笑笑:“今夜,搏一把,那罪渊都跑了,还有什么我们不能闯的?”
说道这,蔚彩才想起阿逸是从罪渊手上逃脱的,见阿逸此刻毫发无损便惊讶起来:“你是怎么跑掉的?”
在阿逸纠结要不要告诉蔚彩的时候,蔚彩倒是先发话了:“也是,你是神剑宗的长老弟子,有些保命的东西不奇怪。”
“...”阿逸噗嗤一笑:“你当时从我身边跑掉,心里怎么想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蔚彩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只是笑了笑,便敷衍了过去。
夜深后,满月高挂,血红染天,有些摄人的阴森感,每逢周围草木摇晃,阿逸便紧张起来,冥剑寸手不离时刻警惕。
今夜不同于往夜,受到月圆的影响,妖兽会更加躁动不安,加上这里深入齐山山脉,其中妖兽数不甚数并且威力惊人,一个不小心,就是个死。
夜间寻物可不是件容易的,阿逸和蔚彩并行,下脚轻盈,不敢招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妖兽,身上涂抹了驱虫粉末遮掩气味,一路上倒是安全。
然而,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正在行走间,就听得一声嘶鸣,那声音就如同锯子拉扯在劣质的钝器上,让人不禁胆寒。
顿时,周围的黑暗深处开始躁动不安,窸窸窣窣的声响让阿逸握紧了冥剑,冥剑好似有所感应,开始散发温柔的橙光,却在黑夜中显得刺眼。
“嗷呜!”
周围开始鬼哭狼嚎,不经意间便能看见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双眼相距一寸开外,可见这些怪物的脑袋有多大!
“这是篝狼群,以群队出入,赋有一定的智慧,每一只都有开元往上的杀伤力,快走!”
蔚彩常年出入齐山寻找猩红果,对这些东西自然不陌生,这会却也不禁脚软,几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