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林仙草鄙夷的白了她一眼:“这院子还有人敢偷咱们的金子?”
“也是哈,你上回不是说,要把银子换成银票子缝在衣服里,那现在换不换呢?”
“暂时不能换,”林仙草咬着云秀耳朵解释道:“那金子王爷还没忘呢,万一哪天想起来要看看,一看咱们换成银票子了……
我告诉你,那个王爷,沾上毛就是只猴!比猴精多了。咱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等他把那十块大金饼子忘了再去换。”
云秀连连点头,却对林仙草把秦王比成猴表示不解:“我见过猴,那猴哪有人精?猴傻得很……”
林仙草横了云秀一眼,挪了挪坐端正了,咳了几声,继续抄她的一百篇字。
周夫人送走明翠,袅袅婷婷走到廊下,看着她这个清雅之极的院子。
因为林仙草挪进秦王正院憋的那股子恶气,仿佛透出去不少。
照这么看,那根破草挪进爷的院子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真金不怕火炼,那根破草哪经得起爷离近了看?这才挪进去头一天,就把爷惹成那样,无品!
周夫人手里那只绣着兰草,雅致非常的帕子按在嘴角上,笑的止不住。她就说,爷那样的雅人,怎么会喜欢上那个破草根。
她在爷面前掉了底,明翠又主动投到自己门下,周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这都是极好的事儿。
嗯,前天爷该到她这院子里来的,可爷喝多了,那今天晚上?
周夫人想的心热,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把爷的心收回来,哥哥前儿送来的那药丸子,要真象他说的那样,那爷的心和人可都得化在她这儿了。
“你亲自到门口看着,爷要是回来了,就说大姐儿想他想的哭,大姐儿女戒背了小一半了,一心要背给爷听听,无论如何把爷请回来。”周夫人转身吩咐大丫头捧云道。
捧云答应一声,急忙出去了。
周夫人想起那女戒,又皱眉吩咐伴月:“去跟周嬷嬷说,天黑前,无论如何得让大姐儿把女戒背上二十句出来。”
“夫人,大娘子这两天有点咳……”
“咳就不背书了?她父亲还等着听呢。去跟周嬷嬷说,背不出来不准吃饭,不准睡觉。”周夫人声音骤厉。
伴月吓的半个字不敢再多说,急忙往大娘子院子里传话去了。
周夫人又细细吩咐了晚上的菜品,就让人准备热水和花露,爷来之前,她得打扮的前所未有的精致清雅。
明翠回到正院,站在廊下,死盯着窗户上林仙草的影子看了半天,厌恶之极的呸了一声,回屋拿了针线,进了上房,吩咐拿了把椅子放到厢房门口,昂然坐下,眼睛盯着林仙草,手里装模作样的戳着针线,她得替爷盯死了她。
林仙草学习任务繁重,没空理明翠,坐在桌前连写了一个多时辰,才不过写了十来篇,正翻着那薄薄的十来张纸哀叹,管秦王小厨房的金嬷嬷在门口要见林姨娘。
明翠急忙迎出来笑道:“金嬷嬷怎么来了?爷晚上的菜品昨儿不是定下了?”
“是定下了,”金嬷嬷笑道:“我是来问姨娘中午想吃什么,菜谱昨天就给姨娘送过来了,今早上爷又交待了一遍,我想着那菜谱上的菜品写的含糊,怕姨娘哪一处看不明白,就过来问一声,姨娘若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也好现告诉姨娘。”
金嬷嬷大约是今天早上挨训斥了,态度好的让明翠一愣一愣的。
愣神过后,明翠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