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俊朗说没查到这侯立洪跟任家有什么交往,也没查到任家有什么人在大北城活动。
水依依觉得这正常,对于任家人员的掌握,开始的时间还是太短。别说他们不认识,自己去任家住了好几天,都没把任家那些手下认全了。敌人有意掩饰身份,他查不到。但人肯定来了。
水依依问大王子呢?现在在哪里?
上官俊朗回答,大王子可能也在探查是否有人跟踪他们,所以经常变换住处,目前已经不在大北城内,而是到了城外二十里的小麦峪,那里是一个山村。
“大王子还算警惕,可惜他身边没高手,很容易被跟踪,连你们都能跟上他们踪迹。”
水依依觉得大王子躲了也没什么意思?想了想之后,问上官俊朗,那个侯立洪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官俊朗回答,私下里什么样子不知道,但至少公开活动之时,还算是规规矩矩,不像是个会不顾国家利益中饱私囊的家伙。
旁边花音开口:“越是这样越难以对付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水依依反问他怎么想?
花音回答,先找出任家的人。自己可以假扮成公主,前去找大王子汇合,必然引他们出来。
“你倒是有胆量,那样很危险。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就算要引出来,也是我亲自去,而不是你。现在让任家浮出水面毫无意义,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现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要等机会,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让他们出现。”
花音说是自己考虑欠周到,但现在既然不能这么做,该从何处下手?
“打蛇打八寸,我们从最关键之处下手。”
“好像是七寸吧。”
“不要纠结那个,明白意思就行。”
“怎么打?”
“现在最敏感的事情,是天昌于大昌的战斗。如果在大北城内,出现了天昌的奸细会怎么样?”
“那样侯立洪自然不敢再跟任家再合作,但奸细怎么出现,整个大北城都是侯立洪说了算,他不把任家当奸细,任家就不是奸细。”
“他说了算,不代表他能一手遮天,这个侯立洪也不能留着,对我们没任何益处。不要指望他断了跟任家联系就能跟我们好好聊天。他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就没有再合作的必要。我问你,他现在最怕谁?”
水依依这么一问,花音恍然大悟:“这里是前线,一定有大昌王室人员做军监官。而且一定是跟侯立洪关系不怎么样,至少也是跟他根本不熟的军监管,这样才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在外面同流合污,国王才能掌握最准确的前线情况,这是各个国王都会做的事情。”
“对,现在军监官可能还被瞒着,根本不知道大王子找过侯立洪。”
花音说是,这军监官看起来跟他们没什么瓜葛,但既然能确定侯立洪瞒着大昌国君,私自联络任家,那就跟这军监有关系了。这大北城需要换一个驻城将军,也许原来的合作还可以谈。目前最大的阻碍不是任家,是这侯立洪,这才是蛇的八寸所在。
“你不是说七寸嘛。”
“公主说八寸就是八寸。”
“你也是个油滑的丫头,正如你说的,做好了我们或许还可以继续跟大昌商量事儿。至少要保证天昌无法借大昌之手来对付我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怂恿他们继续打别闲着。现在怎么感觉有点要停战的意思呢。”
“那该如何见到那军监官?”
水依依看向上官俊朗,上官俊朗会意起身:“我这就去查,公主保重。”
“你别光让我保重,告诉我个去处,我暂时不进城,去哪住啊?”
水依依赶了一路,想找个地方先休息休息。
上官俊朗回答,去天河镇,虽然有点远,但安全。
“那行吧,随时联系,我们俩先走了。”水依依跟花音上马离去。上官俊朗撇嘴:“跑的这么快,怕我找你要经费吧。”
上官俊朗跟他的手下也好久没拿到工资了。看起来他一副公子哥的打扮挺风光,事实上现在是能省就省,挺可怜的。但国家这样了,他也没办法。
往天河镇跑着,一只迅鹰飞来找花音。
取了讯条看过,花音就皱起了眉头。
水依依问他咋了,是家中传来消息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