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朱可欣方敢抬起头来,拢拢头发,瞥眼见张宣蒙仍呆呵呵的,轻声一笑,道:“傻瓜。x23u”自己实也害羞,岔开话题道:“宣蒙,若丐帮硬推你作帮主,你答允便了。”张宣蒙摇摇头。
朱可欣道:“宣蒙,我曾听人说,当今武林之中出了一个绝顶年轻高手,不知是谁,原来竟是你。你现在是不是有把握打败欧阳振雄,不须别人相助?”
张宣蒙摇头道:“我也不知我的功力如何,是不是胜得过欧阳振雄。据人传说,欧阳振雄这几年一直闭关不出,可能也在修练太乙秘笈,功力定然非同小可。再说,我只有内功,并没真正学过武功 ,只会本难大师传我的大力金刚掌与玄法道长所传的五招剑法,还有,那个......”用手挠挠头。
朱可欣笑着接口道:“还有那个欧阳大小姐传的三招掌法,对吧?吱吱唔唔,心中有鬼,不是好人。”
张宣蒙明知她取笑,仍正色道:“可欣,我只愿与你永远在一起,如以前一样。你若再取笑我,我可要呵你的痒了。”说着张手。
朱可欣想到刚才的情景,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好,我以后不再提及,但你也不许再想着她,咱们言归正传吧。”
张宣蒙伸伸舌头,接道:“可欣,我只会那么一点武功,实无把握打败欧阳振雄。不过,泰山大会,天下英雄皆至,有玄机道长为首的武当、少林各派在,定能打败修罗教,无须我们动手,便可报了大仇。”
哪知朱可欣却一脸的不以为然,道:“不,我不能让修罗教人死在别人手中,我一定要亲手杀死欧阳振雄,杀光那些邪教妖人,为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报仇,只有这样,父母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宣蒙,从明天起,我便把我所学的武功全传给你,我们一定要亲手报仇。”
张宣蒙听她说的斩钉截铁,不由又打了一个寒噤。
此时,已到傍晚,张宣蒙道:“可欣,咱们先做饭吃吧,我肚子饿了。吃完饭,你再告诉我,你这些年又是在哪里度过?受了什么委屈?如何练至第五层玄功,回到我们的家的?”
朱可欣点点头,叹了口气。
二人一起淘米做饭,仍如儿时,各干各的活,一个生火烧锅,一个加水淘米。
吃完饭,二人又坐在大石上,只见太阳已一半沉入西山,西天布满云彩,在夕阳的映射下,彩霞满天,变幻多端,极是壮丽。但见彩霞,有的如苍狗,时而变成凶恶的红棕熊;有的如山鸡,时而变成展翅欲飞的彩凤;有的如猛虎,时而变成跳涧而出的雄狮。彩霞映的遍山通红,似撒上一层金光。
随着太阳渐渐沉入地面,彩霞的颜色慢慢暗了下去,最后只剩下黑色的云。
张宣蒙与朱可欣并肩而坐,握着她的手道;“可欣,你看这天上的彩霞变幻莫测,最后却暗了下去,大地笼罩在暮色之中。但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彩霞又会回来,大地又会一片光明。”
朱可欣点点头。张宣蒙又道:“我们两人几经苦难,历尽波折,正如这彩霞一样,最后终于又能重聚。”
朱可欣道:“但这中间又有多少变幻呀。”
张宣蒙道:“变幻虽多,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可欣,现在便告诉 我,你这几年究竟在哪里度过,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朱可欣叹口气道:“宣蒙,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被人劫走的,是一个老尼姑。”
张宣蒙惊道;“老尼姑,是无性神尼?”
朱可欣点点头道:“对,是她,无性,本虚大师所料不错。六年多前的那天,你到山下买米,我起来无事可做,便把太乙秘笈打开,按书上所述,练起功来。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老尼姑......”
原来六年前的那天,张宣蒙下山买米去。朱可欣睡一觉起来,吃了饭,见左右无事,便把太已秘笈从床下拿出来,细看了一遍第二层功法,在门前的大石上打起坐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自入静之际,忽然感觉身后似站着一个人,心中一惊,收功睁开眼来。只见面前的太乙秘笈已被人拿起,身后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老尼姑。
朱可欣大惊,跳起叫道;“你是谁?把秘笈还我。”
只见那老尼姑正自翻看着秘笈,边看边不停点头道:“好,好。”朱可欣伸手去抢,那老尼姑一闪,伸指点在她背上的一处穴道上,登时全身酸麻,动弹不得。心知老尼姑不怀好意,骂道:“老妖婆,把秘笈还给我。”
那老尼姑陡听她骂老妖婆,不再翻看秘笈,把脸凑到她的面前,厉声道:“你骂我什么?老妖婆?我现在很老很丑吗?”
朱可欣见她虽然满脸苍桑,皱纹不少,但绝不显得老而丑,可是心中恨她拿了秘笈,又点自己的穴道,白眼一翻道:“我不要看你的脸,快拿开,又老又丑,难看死了。”
那老尼姑倏地一下脸色苍白,满面凄苦之色,呐呐道:“我真的这么老,这么丑了吗?连这个小丫头都这么憎恶,那我还千里迢迢的赶来见他干什么?他以前能忍心撇下我不管,去作劳什子掌门,现在见到我这个又老又丑的样子,岂不更是厌烦?”
朱可欣看着她凄苦的样子,虽不明白她口中说些什么,也知她伤心之甚,心中不忍,不再骂下去。
过了半晌,那老尼姑突然道:“罢、罢”。一指解开朱可欣的穴道,同时衣袖一拂,撞在她的右胁之处,朱可欣突感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