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蒙与欧站雨馨站在前面,与白景元靠得最近,见他甫到,便出手擒了一人,伤了二人,大是狂妄,心中不悦。顶 点 x 23 u s只听身边的欧阳雨馨道:“白长老,不可无礼,玄机掌门已放我下山,快放了这位道长。”
白景元道:“大小姐放心,教主他老人家早交待过我们,不要伤人,但人却擒得越多越好。属下谨遵他老人家的吩咐,不会伤这个臭道士的。”
欧阳雨馨跺脚道:“玄机掌门宽宏大量,是他自愿放我的,快快放了这位道长。”
白景元道:“是,大小姐。不过说到玄机掌门自愿放人,只怕其中有诈,大小姐是不是受其挟制,或被服了什么下三烂的毒药。他们惯用这一手。”口中说着,手仍紧紧扣住那道士的手腕。
张宣蒙心中大怒,暗自盘算着将那位道长抢过来,以挽回武当的面子。但他所学招式有限,一时无有良策,踌躇一下,心道:“我且依样葫芦画瓢,也学他那一招,看行不行。”口中说道:“白长老,得罪了。”话未完,也猱身而上,伸左手取其双目。
白景元见他与大小姐在一起,一时不知是谁,突见他身影晃动,左手二指竟已将及双目,不及细想,与那道士一样,抬右手去格。手刚抬起,只觉得手腕一紧,已被张宣蒙一把扣住。登时半身酸麻,动弹不得,抓住那道士的手自然松了开来。张宣蒙右手扣其腕,左手二指也顺势向两边点去。但听“哧哧”指风破空之声大作,只是两边无人,并无人倒地。
众人见他一出手,便制住了修罗教嚣张的白长老,比之身法更快,齐声喝彩道:“好”。对其显示的指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哪知道,张宣蒙只是生搬硬套学白景元,并不知白景元那二指只是顺势而点,不是一招,却以为是一招中的二式,所以扣住白景元的手腕之后,不自觉的也向两边点了两指,以便把那一招用完,不使别人笑话。众人不知,以为他故意显示神功,大声叫好。本虚对他最为清楚,不禁宛尔摇头。
张宣蒙弯腰道声“得罪”,带那道士向众人走去。
飞天神鹰向来自负,眼高过顶,想不到竟会在一招之内,栽在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手中,而那少年所用招式与他完全相同,自已竟全无还手之力,在他一抓之下,更是全身酸麻,动弹不得。想到这是在天下英雄面前,人人看在眼里,不由万念俱灰,茫然站在那里。
张宣蒙尚未走出三步,只听身后一人喝道;“留下那道士来。”众人齐声叫道;“小心。”
张宣蒙只觉身后掌风劲疾,不及回头,将那道士向前一推,向一边飘了开去。那个道士已平平滑至众人当中。
他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衣汉子站在面前,正凝目看着他。耳听欧阳雨馨道:“吴护法,你也来了,千万不可出手。”
那中年汉子躬身道:“是,大小姐,不知这位公子是?”欧阳雨馨脸一红道:“吴护法,他,他就是张相公。你们全来了吗?”
那中年汉子,正是修罗教最近几年才提升的右护法,姓吴,名元。当年修罗教的右护法,在朱家身受重伤,不久死去,右护法之位空了两年,方由此人补上。
修罗教护法向来设有两位,一左护法,一右护法,职位仅次于教主,位列长老使者之上。而吴元是十五六年前加入修罗教的,年纪虽轻,武功却是高强,数年来为修罗教东奔西跑,立下不少功劳,累功由教徒、香主、升至右护法,很得教主赏识。
白景元一直神不守舍站在一边,陡听此人就是张相公,惊道:“大小姐,这位相公便是张相公。”
欧阳雨馨道:“是,白长老。”
白景元由惊转喜道:“张相公果然名不虚传,武功天下无双。我飞天神鹰向来眼高过顶,除教主外,谁也不服,今天却是服了张相公。有张相公在,教主何愁霸业不成。”
吴元也道:“原来是张相公,在下多有得罪。”竟弯腰行起礼来。
张宣蒙躬身避过道:“吴护法,在下不敢受你大礼。”武、鲁等长老一回归总坛,教中自是人人知道张宣蒙一事。
吴元道:“有张相公亲自出手,自能救出大小姐,倒白白令教主担心多日。”张宣蒙正要解释,却见山下又上来一批人,黑衣黑袍。当先一人,正是数年不见的修罗教教主,欧阳振雄。
张宣蒙陡见此人,数年积恨,不由升上心头,双目充满怒火,瞪视着他。
只听欧阳振雄哈哈笑道:“玄机老道,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你使诡计抓了我女儿,要我千里迢迢赶到你这武当山来,有何指教?”
玄机微微一笑道:“欧阳教主,老道邀你前来,本有要事相商,但现在看在贵千金及张相公的面子上,倒不需提了,你带欧阳小姐下山去吧”。
欧阳振雄这时方才打量张宣蒙,这位让他的女儿甘愿舍身相救的青年,道:“这位便是张相公吗?我女儿眼光不错嘛,玄机老道怕了是不是?”哪知却见张宣蒙却面色一沉,微微一怔。
欧阳雨馨已数月未见父亲,一头扑在他的怀里道:“爹,女儿让你担心了,咱们回去吧。玄机掌门已放女儿下山,呜呜。”陡见慈父,数日委屈,涌上心头,哭出声来。
欧阳振雄轻扶着她的头发道:“乖女儿,是不是受委屈了?待爹爹给你出气。你的这位张相公我觉得有点面熟啊,是他救了你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