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玉贵道:“果真如你所说,咱们先打过再说,你们若是胜了我们,解药自当被你们取去,若不能胜,只怕难如你们所愿。”
武长老道:“你们太也卑鄙。”牛玉贵道:“八臂神魔,不要再哆嗦,上罢,咱们是群战,还是单打独斗?”
武长老道;“解药我们是不取得誓不罢休,除非在此的修罗教兄弟与你们同归于尽,不余一人。单打群战,都是一样,随你们的意。”
牛玉贵见他们是如蛆附骨,不得解药,誓不罢休,暗道,若是群战,只怕死伤更多,徒作无谓的牺牲,便道:“咱们还是一对一单打独斗来得利索,免得乌七八糟乱成一团。”
武长老道:“好,就依了你牛长老。”
这时,鲁长老、马长老二人闻声走出众人,向少林的本难、华山的毕道长一拱手道:“二位,夜里我们未及分出胜负,大是不爽,现在再接着斗。”
本难大笑道:“阿弥陀佛,好,咱们再接着打,不分胜负绝不罢休。”这二人与他们一样,也是未打过瘾,见他们挑战,自不示弱。
四人昨夜打了三个多时辰,斗了上千招,彼此知道虚实,也不客气,各自出招抢攻,以争先机。
本难是少林达摩院首座长老,在寺中只略低本俗本玄本九三人,素修大力金刚掌,只见他掌掌拍去,力大招沉,隐隐雷声。鲁长老却不与之硬拼,手持点苍笔,闪转腾挪,笔笔点向他的周身要穴。
毕道长是华山派辈份最高的长老,尚比掌门齐俊高出一辈,身手更是了得。但见他手持青光剑,全力施展华山剑法,剑光缭绕,与马长老斗于一处。华山剑法素以奇、险、狠著称,剑走偏锋,招招狠辣。马长老亦是手持长剑,与之周旋。他所持之剑又与众不同,剑不足二尺,通体金黄,剑面颇宽,挥动之下,化作一团黄气。在毕道长的强攻之下,他似是处处被动,但却总能在下风处,忽出奇招,又占上风,抢得先机。
四人捉对斯杀,两帮人各捏一把汗,看着他们恶斗。翻翻滚滚,不到一个时辰,五百招已过,四人昨夜已恶斗三个多时辰,气力便有点不继,但胜败依然一时无法分出。
众人中,鲁长老年龄最长,他与本难斗了上千招,不占丝毫便宜,知道再打上个两天两夜,只怕也无法取胜,说不得反倒败于他的手下。心中暗道:“我得教主垂青,而有今日,当年又受其大恩,今天大小姐情郎有难,我却与这大和尚僵持不下,难报他知遇之恩,岂不惭愧?”
鲁长老早年是一大盗,一次失手,被人追杀,眼见性命不保,碰巧被欧阳振雄撞见,出手救出,收入教中,后累功升至长老。鲁长老的性格老而弥辣,眼见再与本难斗上千百招,也只能维持不胜不败之局,一咬牙,用肩背硬接了本难一掌,反手一笔点向他胸下巨阙大穴。
本难正全力施为之际,不意鲁长老并不躲避,用肩生生接了下来,同时胸前一痛,要穴已被点中。只听嘭的一声,鲁长老向前一个俯冲,趴在地上,“哇哇”吐出几大口鲜血。而本难则是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武长老急步上前,将鲁长老扶起,但见他脸色焦黄,呼吸维艰。
牛玉贵也一步抢上,手贴命门,将内力注入本难体内,过了半晌,方见他吐出一口紫血,呼了一口气。
鲁长老见本难居然不死,大是奇怪。那巨阙大穴,属任脉,系心之募穴,击中,则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致人死亡。
他却不知,二人相斗上千招,皆属强弩之末,他又中掌在先,功力受损,这一笔自是大打折扣,虽是死穴,却没能令本难当场死亡。
众人见鲁长老出此奇招,二人同受重伤,皆是心头大震,料来今天必是一场恶战,人人心生同仇敌恺之意。
牛玉贵扶下本难,向鲁长老道:“鲁长老,果然厉害,佩服佩服。”他怕邪教的马长老也如法炮制,大声道:“毕道长,马长老,二位且请退下,改日再斗。”说完上前隔开二人。武长老也是此心,鲁长老已受重伤,马长老不可再伤,又怕牛玉贵突施暗算,也上前护下马长老。
百草使者向牛玉贵道:“在下素闻丐帮传功长老手中天机棒,乃天下第一棒,在下想讨教讨教。”
牛玉贵刚要应声,玄法接口道:“百草先生,不要取巧,我昨夜尚未杀足呢。”百草使者自不示弱,应声道:“好,老牛鼻子,我正想找你。”纵身而上。
这边骆大成道:“老叫化,咱们谁也别取巧,接着昨天再打。”牛玉贵道:“好,接着再打。”这二人熟知底细,更是以快抢快,如昨天一样战在一起。
玄法乃是武当派玄机掌门之下第一高手,剑法造诣高出玄真许多。昨夜与百草便者斗了个旗鼓相当,一直心有不服,这次更是把武当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但见他动如脱兔,趋闪若电,剑如宵练,手中长剑时若千钧之沉重,时若鸿毛之轻飘。玄真在一边看的不住点头,钦佩至极,原来我武当剑法须当如此施展,方有如此威力。
双方斗了一个时辰,已至午时。欧阳雨馨越看越是心焦,恨不得上前一剑将牛玉贵戳出个透明窟窿,抢了解药。
再过一个时辰,玄法与百草使者二人仍游刃有余,而牛玉贵与骆大成则已现疲态,步履蹒跚,招式缓慢。正斗间,突见二人斗鸡似的互相瞧了片刻,突然同时跃上,砰砰两掌,各自击中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