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馨听他又胡扯,呸呸了两声道:“你真不是好人,竟往歪门邪道上想。”
张宣蒙故意诧道:“雨馨,我只是奇怪,并没想什么,难道你知道被子是怎么跑到我的身上来?还有,这两天你为什么老是脸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气血不顺?来,我给你把把脉。”
说着,伸手去抓李雨馨的手腕。李雨馨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道;“胡说八道,谁知被子怎么会跑?我好好的,要你把什么脉?你浑小子一个,懂得什么脉博?”
张宣蒙一甩手道;“哎呀,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凶,老是打人,昨天差点要了我的命,今天还这么狠心。”
李雨馨听他提起昨晚的事,歉然道:“胸口还痛吗?谁叫你满嘴乱说,不正经。”
张宣蒙笑嘻嘻道:“当然还痛啦。不信你摸摸?”拉她的手去摸他的胸口,李雨馨知他耍赖,手一挣,扭过头去。
就在这时,突听老车夫喝道:“嘘,住。”马车停了下来。
老车夫大声道;“几位怎么把路拦住了?我这车上坐了人。”张宣蒙正要伸头去瞧,只听一人大喝道:“修罗教的狗男女,淫夫贱妇,快快下来受死。”
张宣蒙一听不妙,又被缠上了,眉头紧皱。
李雨馨怎能容忍别人如此骂她,跳下车,骂道:“什么东西,张口骂人?”
只见道上站了十来个人,有僧有道有俗,领头一人,衣衫破烂,身上背了九个破袋。他身后站着两名丐帮弟子,那个骂他们的人,正是被李雨馨那天刺了一剑的人。
只听那人又骂道;“狗男女,你们能做得,我们便骂不得么?”李雨馨气得脸色惨白,抽出长剑指着他道;“你再乱骂,我割了你的狗舌头。”
那人正要再骂,领头老丐一摆手道;“不俗,住口。”转首向李雨馨道:“老叫化子听说姑娘剑法高明,手段狠辣,今天领教领教。”
张宣蒙双手乱摆,拦在李雨馨身前道:“老前辈,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修罗教的人,这中间有许多曲折误会,容我向老前辈细禀。另外,晚辈与这位姑娘只是一路同行,并不象你们想的那样。”
这老丐正是丐帮六长老之一的周天宇周长老,天生神力,内外兼修。只听他冷笑道:“这位小朋友,不要自欺欺人,昨天我已夜探过你们。我见你们兄妹不似兄妹,夫妻不似夫妻,居然不守礼法,做出如此不齿于人的勾当,岂不愧对于人?难道是我诬赖你们吗?”
张宣蒙这才明白,半夜里原来是他跑到房顶。
丐帮的这位周长老,昨夜只是倒卷身向房内匆匆一瞥,见床上睡着人,便即离去,却没留意张宣蒙是躺在地上,自是以为二人同床共寝。
张宣蒙暗叫不好,这事若传将出去,自己倒罢了,李雨馨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以后如何作人,连连作揖道:“老前辈你们误会了,你们误会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未做。”
周长老嘿嘿笑道:“小朋友,你们邪教中人,作事往往出人意料,不依常理,这又算得了什么,何须再辨。”
李雨馨突然道:“老叫化子,我们本是未婚夫妻,早有父母媒妁,此番遵父母之命,出来探亲,你不要乱嚼舌头。”
张宣蒙陡闻此言,脸上愕然,道:“雨馨,你......”。却见她珠泪欲滴,又羞又急,盯着他低声道:“不是吗?宣蒙。”
周长老看着张宣蒙道:“若果真如此,虽逾礼法,那也罢了。”张宣蒙勉强点点头道:“老前辈,你们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修罗教人。”周长老截住他道:“小朋友,你即入邪教,就不要辩白。我们本与邪教誓不两立,你们又欠下了我们两条人命,一只手掌,今天纳命来吧。”话音未落,其余人等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李雨馨大笑道:“枉你自许正教前辈高人,想以多胜少吗?”
一人骂道:“对付你们妖邪之人,何须讲什么武林道义。大伙齐上,剁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但那周长老却脸上赫然,一摆手,道:“好,那就由我老叫化与你们哪一位比划比划,免得落人口实,以众期寡。”
泰山派的一位道长道:“周长老,我们为武林除害,谁会笑话?”
李雨馨抢过大声道;“周长老,你虽然是丐帮的前辈高人,名声素著,为天下人所敬仰,但毕竟性命要紧,不可图一时之名而丢了性命。”
周长老自然知道她是激将,笑道:“我周天宇一生还未曾怕过谁来,即是欧阳振雄亲来,又如何?你们暂且退下,由我来领教二位修罗教高人的绝学。”
李雨馨道:“好,不愧丐帮长老。不过,周长老,你若输了又将如何?是不是还要一拥而上?若是这样,现在还是一齐上得好,免得费事。”
周长老哈哈笑道:“你们二位太也小瞧我了,二位任哪一位胜了我,便可走人,决不会有人阻拦。假若你们败了,又将如何?”
李雨馨道;“既然周长老光明磊落,我们又怎可作小人。若我们败了,我们二人今天就交给你周长老,杀剐任由。”周长老道:“好,一言为定。”李雨馨接口道:“驷马难追。”一挺长剑,就要上去。
张宣蒙却伸手拦住她道;“雨馨,让我来试试。”
李雨馨自忖胜周长老没有把握,但张宣蒙内力虽高,武功却平平,如何能与这经验丰富、武功高强的丐帮长老相比,暗暗后悔没传他几招父亲的绝学。正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