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有十几里路,张宣蒙心中兀自嘭嘭直跳,手脚酸软 x 23 u 毕竟两世第一次杀人,而且一下杀了这么多,虽然百般为己开托,终是不安,走了几里,便找个地方躺下休息,以平静心情。直躺了一个多时辰,脑中仍是想着刚才杀人的情景。
正自中心栗六,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有几人脚步声走近。只听一人口唱莲花骆道:“这位大爷行行好啊,赏叫化几口饭吃啊,这位大爷行行好啊,赏叫化几口饭吃啊。”
他心中疑惑,怎么此处也有要饭花子,遂站起身来。只见几个叫化身背破袋,站在身周,用手中的打狗棍咚咚敲着地面,眼望着他。
张宣蒙心中一宽,是丐帮的人,从怀中摸出一块从郑财主身上取来的碎银,递给那带头的叫化。
那人五六十岁,身负六只布袋,比其余几人多了两袋。那人伸手接过银子,放在破带中,用打狗棍一顿地道:“这位大爷,只赏这点,怎么能够我们几个兄弟用的,再多赏一点吧?”
张宣蒙一怔,阮帮主手下的兄弟,怎么居然也向人讨价还价起来,又摸了两块碎银给他。谁知那老丐一摆手道:“这位大爷,听说你身手了得,银子不要了,就赏老叫化一掌吧。”说着,打狗棍抛给身后的一丐,腿微屈,一个虚步,立了一个门户。
张宣蒙阅历甚少,尚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见他那个姿式,大是愕然,连连摆手道:“这位前辈,我们素未谋面,不知有何得罪之处,还请见告。”
那老丐双眉一竖道:“你这修罗教的贼子,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不是一掌打死了王家烈贤侄吗,来,也来打老叫化一掌看看。”
张宣蒙奇道:“前辈,你认错了人吧?我什么时候打过一个叫王家烈的人?我更不是修罗教那邪教的,请你老查个明白。”
那老丐道:“笑话,我怎么会认错。我问你,你身边这只白猿是不是一直带着?”张宣蒙道:“是,那又怎样?”
那老丐道:“这就是了。我再问你,七天前,你是不是曾与几个人交过手,并且打了一人一掌,以致那人当场送命?”
张宣蒙惊道:“当场送命?”。那老丐怒道:“好小子,你还装什么蒜?”
张宣蒙这才明白,原来是刚出谷时的事,当时他是曾胡乱挥了一掌,迫开一人,逃命而去,难道那人竟因此而致命,惶急道:“老前辈,你说那人、那人当场死了?”
老丐更是大怒,骂道:“臭小子,你还给我装糊涂,调侃老叫化。来,也来打我一掌,看我老叫化是不是也经受不起?”说着一掌拍来。
张宣蒙向后一纵,并不见他上身晃荡,已退到一丈开外,那老丐的一掌便落空。
张宣蒙又连声叫道:“老前辈,那是误会,他们认错了人,我不是修罗教的,我更没想到那一掌会那么重,竟然打死了那位大哥。老前辈,有事好商量,不要动手。”
老丐见他上身不动,平平退了一丈有余,快如闪电,这手轻功从未见过,更是吃惊,骂道:“臭小子,到这时还来调侃老子,来,老子与你斗上一斗。”上前一步,又挥掌打来。
那日是两名丐帮的弟子与少林的三个俗家弟子,要到丐帮去办事,路上遇到张宣蒙,见他身穿修罗教服,以为是修罗教中人,便上前夹击,以借机除掉他。
修罗教这几年与正教各派,虽无大的冲突,摩擦却是不断,已是势同水火。王家烈几人见机会难得,自是一拥而上。谁知张宣蒙不会武功,只是内力厉害,危机之下,一掌拍出,掌力击中他的胸口上,竟致毙命。张宣蒙也绝尘而去。
那几人见他武功厉害,不敢追赶,就是追也是追不上,便抬了王家烈的尸首,找到丐帮,见到这个老丐。
这老丐细察伤处,只见这一掌功力深厚至极,纵是帮主也无此等功力,以为是修罗教主所为。及细问之下,竟是一个年青人,更是大惊,修罗教中出了这么一位高手,那还了得。便连夜通知丐帮与各派联系,沿途追截,趁他落单,务必除去。他又会合了三个泰山派的道长,一路追来。
张宣蒙身带大猿,沿途极易打听,一路跟来。也巧,就在张宣蒙杀人放火走后不久,他们也赶到此镇,见死了人,便找人询问,匆匆赶来。
他已从那几人口中得知,张宣蒙轻功卓绝,便让三个泰山派的好手埋伏在前面,以防他逃走,他则带着几名弟子先试试张宣蒙的身手。
却说张宣蒙见他一掌接一掌的打来,虽然掌法来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苦于未练过一招半式,不知趋避躲闪之道,只得步步后退。
那头大白猿在一边急的吱吱乱叫,可儿也在空中飞来飞去。
眼见老丐又一掌推来,姿式似与第一掌一样,张宣蒙灵机一动,便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他的手掌推了过来,却是不敢用足掌力。
老丐见他步步后退,自是以为他还要退,没料到他突然一掌推来,躲已不及,便运足十成掌力迎上。只听嘭的一声响,老丐腾腾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口角溢出一丝鲜血。
张宣蒙不意又打伤了他,抢上一步,要去搀扶。那几个弟子怎能明白他的心意,棍掌齐出,向他袭来,同时口中大叫:“三位道长快来,贼子厉害。”
这几人已非那日王家烈等人可比,张宣蒙啊的一声大叫,侧身从一丐身边抢过,身上已捱了一掌一棍。他全身真气流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