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材瘦高之人见他冲来,哼了一声,也弃了对手,迎上前来。x23u二人甫一交手,便发疯似地狠攻不已,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二人的对手见他们竟然打了起来,怔了一下,又杀向人群。
那姓焦的被姓全的偷袭了一枚袖箭在身,伤口麻痒痒的,不知它有没有毒,又惊又怒,边斗边大声骂道:“姓全的,你小子竟然窝里反了,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今天不宰了你,我不姓焦。”说话声中,势如疯虎,手中短杖舞成一团黑影,将那姓全的瘦高身材裹在当中。这人虽然口齿轻浮,出言刻薄,手底下倒确实有两下,武功远在那个姓全的之上。
那个姓全的没料到他这样一个吊而郎当的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远在自己之上,心中害怕,扬手数枚袖箭打出。
姓焦的嘿嘿冷笑道:“臭小子,凭你这两手,还想伤得了你爷爷,真是作梦,着。”
那姓全的口中闷哼一下,向后退了数步。姓焦的乘机上前,举起短杖搂头砸下。
眼见那姓全的要死于他这泰山压顶般的一击之下,突听姓冯的大喝道:“焦猛,你们在干什么?”姓焦的闻言一愣。
岂知这一愣之下,只觉劲风扑面,几枚袖箭已至胸前,噗地插入胸膛。同时,他手中的短杖也砸在那姓全的头盖骨上。那短杖乃精钢所铸,沉重异常,啪的一声,*四散。
郑安平见了大喜道:“兄弟们,他们窝里反了,大家加把劲,将他们一鼓歼灭,一个都不放过。”他这一声高呼,不但路西的人听到了,路东的人也听到了,众人大喜,鼓足勇气,大声呼喝,猛杀猛砍。
而姓冯的一伙人听了,则是惧意顿生,有了逃意。
姓冯的没想到这批人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好手,这姓郑的更是远在自己之上,连刺两剑,大叫道 :“郝氏双雄,快快出手。”
众人一怔,突听嘭的一声,一团东西在人群中炸开,随着声响,顿时树林中弥漫起一团烟雾。
郑安平只觉头一沉,暗叫不好,向后一纵,便要去捉那施毒之人。岂知刚刚跳起,那施毒之人哈哈一声大笑,反冲了上来,挥笔点出。他手持的是一柄长约二尺的点穴笔。郑安平身于空中,眼见一笔点来,挥剑相格,陡觉四肢无力,手软软的垂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听啪一声爆响,一物击在那点穴笔之上,点穴笔登时飞向空中。
郑安平大喜,正要相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腹中痛不可耐,不由蹲了下去。再回眼一扫地上,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有的昏迷,有的翻腾不已,既有身着玄衣的兄弟,又有对头,但那个姓冯的与另外三个人却站立如常。
原来这姓郝的乃是贺兰双雄的老大,善于使毒,早与这姓冯的冯延已计议停当,危急时刻,以毒相攻。为防大家有了依仗,不尽力,却将解药只给有限的几人服下。因此,这毒一施出,不但敌人全部倒下,自己的人也倒了大半。
郝老大点穴笔被击飞,全身麻了半边,又惊又怕,如见鬼魅,四下看了看,喝道:“谁?”但见风吹松动,并无人影。
只听冯延已道:“郝兄弟,陆兄弟,武氏父子,快快动手。”手中长剑连刺,顿时有数名玄衣人死于他的剑下。其余三人也动起手来。
只眨眼的功夫,已有七八个人被毙。
朱可欣一呆,但那雾气依然弥漫,并未散尽,不敢冲将过去。俯身抓起一块石头,捏成碎片,十指连弹,锐啸叠起,弹向冯延已几人。
出其不意,有两人被击中头部,倒了下去。
冯延已毕竟武功高出一筹,听到石子破空之声,双手握剑相格,顿时石子爆成无数碎片。但他却被带得向后腾腾腾连退了七八步,方始拿桩站住。
朱可欣恨他下手太辣,扬手又一把石子撒出,有如天女散花般,罩向他的全身。只听他一声惨叫,数枚石子嵌入躯体,登时气绝。
余下二人,直以为是山妖作怪,转身便逃,离开了烟雾。
朱可欣两个起伏追上,长剑出鞘,刺死一人。另一人却是郝老大。她一捏剑尖,长剑倒持,剑把撞在他后腰的笑腰穴上。
郝老大登时真气逆流,哈哈大笑出声,脚下却不稍停。朱可欣又一柄点在他的命门穴上,他方始摔倒在地上,口中兀自呵呵大笑不绝。
突听道东的山崖上一人大声道:“大哥,你大笑什么?”郝老大道:“我、我、呵呵呵......”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人一声叫,朱可欣登时被提醒,凝目向路东看去,隐约树林中,有五六个人正在穿梭不停,余人也皆躺在地上,暗叫不好,奔了过去。
原来路东的众人中,有贺兰双雄的郝老二,当他听到冯延已的大叫声,也施放出毒气。
朱可欣来到山崖前,但见两崖之间隔有数丈,路东的山崖又高出了许多,而那边屠杀正紧,若迟到片刻,只怕不余一人。微一愣间,回身提起一个伏在崖前的尸体,掷向空中,跟着提气一纵,追了过去;半空中,伸脚在那尸体上一踩,尸体骤然下坠,而她却借势跃过了夹谷,手一搭岩面,几个起落,已至众人面前。
郑安平虽然腹中疼痛,毕竟功力深厚,并未昏去,他关心众兄弟,仰面躺在地上,眼睛骨碌碌地跟着朱可欣转,待见到她这般凌空飞渡的功夫,又惊又喜,一时呆了。
朱可欣奔到众人面前,那里的毒气早已随山风散尽。她更不搭话,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