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太阳落入地下,暮色笼罩群山。突然从山口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奔到山道中,停了下来。只听一人道:“邹兄弟探路,到现在还未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另一人道:“邹兄弟外号铁爪神鹰,铁爪自然是指他手上的功夫了得,这神鹰倒是指他的轻功,如苍鹰一样迅捷。以他那样的轻功,纵是打不过,也可逃开,怎会出事?”
又一人道:“文兄说得有理。不过,那邹兄弟哪里去了?”
众人说着,慢慢前行。
走未百十丈,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前面半里路处,是一个狭窄的甬道,仅容三人并肩而行,两侧是陡峭的山壁,若是敌人在那里埋伏,借助地利,只怕我们不易对付。”竟是一个十**岁的少女。
一个苍老的声道:“马丫头说得有理。此时天黑了下来,若是被他们堵住,人员损失惨重,岂不担误大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顿了顿又道:“武林中突然出了一个什么飞鹰教,处处与盟主作对,盟主一时查不出它的来历,大为恼火。这伙人既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说不定就是飞鹰教的。我们何不借机捉住他们,查出他们的来历。”
一人大声笑道:“冯老前辈说得是,我们何不借机捉住他们,查出他们的底细,也好立上一功。”
突听一人嗤的一声怪笑道:“我们何不借机捉住他们,查出底细?佩服,佩服,全兄居然有这等把握。”
那姓全的怒道:“焦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姓焦的笑道:“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并没有什么意思。”
姓全的道:“并没有什么意思,我看不见得。一路上你对我冷嘲热讽,难道我听不出来吗?你若是不服,咱们便手底见个真章,先比试一下再说。”
众人劝道:“都是自家兄弟,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姓焦的还想再嘲笑两句,姓冯的老人道:“大敌当前,你们二人不要吵嚷,难道想叫敌人听到吗?”那二人似是对这个冯的大是畏惧,当即都住了嘴。
马姑娘道:“冯老前辈,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姓冯道:“邹兄弟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定是着了那伙人的道。看来前面确有埋伏,他们已张开口袋等着我们向里钻。我们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反将计就计,让他们钻入我们的口袋中。”
众人齐声问道:“冯老前辈有何高见,快快请说。”
姓冯的笑了一下道:“我也没有什么高见。既然敌人想在最狭窄处伏击我们,定是埋伏在路的两侧,准备了巨石巨木,待我们过去,稀里呼吃地推将下来,将我们砸个稀烂。”
众人听了,心中都是一凌,不由向两边的山岩看了看。
姓冯的接着道:“这伙人不敢与我们真刀真枪地干,定是探知我们人多势众,他们没有把握。”
一人大声道:“不错,以我们四十多人,除非有千军万马,谁能阻挡得了。”
那个姓焦的又笑道:“我看不见得,大大不见得。”
那人道:“焦兄什么意思?总是帮着人家,难道是他们派过来卧底的不是?”
姓冯的大声道:“不要吵,听我说。”
众人道:“对,听冯老前辈说。”
姓冯的道:“我们不走山道,反而分兵两路,从山岭绕到他们的背后,出其不意,一齐杀将过去。他们只顾伏击,背对陡岩,出其不意之下,无路可走,我们定能大获全胜。”
众人一齐拍手道:“冯老前辈说得不错,事不迟疑,这便前去。”
姓冯的道:“大家不要急,天越黑,越利于我们行事。”
姓冯的这一招果然厉害,朱可欣听了,不禁大是担忧。那伙人既然与玄机作对,纵是与郑安平无关,也不可让他们着了这伙人的道,她便带着杨宝儿顺着山岭向前走去。
过不多久,果然见到前面有一段山道极狭,两侧陡如峭壁,峭壁之上堆满巨木大石,却不见人。朱可欣点了点头,向一高岭走去,隐于林中,再向那山道两侧看去,果见山道两侧隐隐有人伏于大石后。
她一时不知如何告知他们,正在想着,却见有一伙人已悄悄地掩到了他们背后,当即大声道:“姓郑的听了,你们的埋伏已被人识破,有人正在掩向你们的背后,快快躲起。”
她这一声叫出,震得全山皆响,人人听在耳里。不但埋伏的人大吃一惊,姓冯的一伙也是大吃一惊。
埋伏的众人当即从藏身处跳出,果见有一批人已掩到近处,纷纷逃离山崖。
掩来的人,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双方斗于一处。
天色昏黑,树影婆娑,几十人混战在一起,更增惊险。只听惨叫声,喊杀声,金铁交鸣声,此起彼伏。
朱可欣距离稍远,一时看不清众人的身影像貌,瞧了半天,也未见到有郑安平的身影在内,心中疑惑。
正斗间,突听一人大声道:“大家向一块靠拢。”正是郑安平的声音。朱可欣大喜。接着听他又大声道:“谢谢刚才那位兄台提醒,姓郑的感激不尽。”
朱可欣担心郑安平出事,将杨宝儿藏在远处山峰的一棵大树上,交待两句,冲下峰来。来到近处,只见有一人手持长剑与那个姓冯的恶斗,正是郑安平。
那个姓冯的虽然武功不弱,但比郑安平差了许多,数合一过,便被郑安平长剑罩住。
眼见他要糟,突然一人冲上前来,挥着一对流星锤,双战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