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脸汉子笑着走上来道:“三师兄,瞧得呆了?”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却见三师兄慢慢倒了下去。
顿时惊愕无比,大叫道:“三师兄,你......”一言未毕,朱可欣已长剑倏伸,透喉而过。
另外三人大惊,抽出长剑,将她围住。
朱可欣冷冷一笑,霍地转过脸来。
只听一人啊呀一声大叫道:“朱可欣。”声音如同狼嚎,充满恐惧,转身向门外跑去。原来这人曾参加过泰山的武林大会,认得朱可欣,亲眼见过她杀人的手段。
朱可欣身影一晃,挡住去路,反手将门关上,笑道:“你们不是正在找我吗?为何见到我反倒要跑?”
那人突然双膝跪了下去,道:“朱姑娘饶命,我刘四洋从未得罪过你,只是跟人家凑热闹,才赶来的,绝不是想与你老为难,求你老饶了小人一命吧。”说着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
朱可欣未料此人如此胆小怕死,一时倒怔住。
另外二人听到她便是朱可欣,脸色骤变,趁她一愣之机,二剑齐出,刺向后心。
二剑一左一右,将至朱可欣的背部,朱可欣猛地向前一纵,二剑落空。她转过身来,长剑指在那个刘四洋的咽喉之上,打量二人。
只见二人年纪较其余三人稍大,一个身材高瘦,身披褐色梭衣;一个中等身材,面色白皙,肥肥胖胖,一副养尊处优财主模样。
二人见她长剑指在刘四洋咽喉上,也凝剑不动。
刘四洋只觉长剑冷森森地贴在脖颈上,刺得全身冷嗖嗖的,灵魂似要从顶门飘走一般,不觉口中哀道:“朱姑娘,求你饶了小人一命,小人从来不敢对你不敬,我是被迫与他们一起来的。”口中已由刚才来凑热闹变成了被迫,朱可欣不觉好笑,此人太没骨气。
只听那个高瘦之人喝道:“七师弟,住嘴。此女狠毒凶残,人神共愤,乃天下共贼。今天我们不幸落在她的手里,死则死而,何须求饶。”
刘四洋颤声道:“不,二师兄,我不想死。我们从未得罪过朱姑娘,我们一起求她,让她饶了我们这一遭吧?”
二师兄呸的一口唾液吐在他的脸上,骂道:“胆小鬼,我们沧州**门什么时候出过你这样的无用懦夫,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说着一剑向朱可欣刺去。
朱可欣侧身避过,长剑向前一送,便要刺进刘四洋的喉中,瞥眼中却见他的眼中流露出惊怖乞求哀怜的神色,心中一软,长剑收了回来,道:“你要想活命,便给我坐在这儿别动,稍动一下,我要了你的小命。”
刘四洋一听,大喜,连连叩头道:“谢谢朱姑娘,谢谢朱姑娘。”
那二师兄又呸的一口浓炭吐在他的脸上,他却满不在乎地抬手擦掉。
朱可欣长剑指向二人,道:“过来吧。”
那个一脸福气的大师兄一拱手道:“朱姑娘,我们久闻大名,未曾识荆,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朱可欣见他文绉绉的,扫了他一眼道:“还有呢?”
那人道:“我们师兄弟从未见过朱姑娘,与姑娘无怨无仇,更无深仇大恨,我们之所以前来,也不是想与你为难,而是想以良言相劝,劝姑娘能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不要因一己之私仇,牵怒于天下千万无辜之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朱姑娘乃至情至性之人,大仇即报,就不可再妄杀下去,多造罪孽,当以一身所学,为天下苍生造福,以不枉了这一身修为。只要朱姑娘能听从在下这番劝诫,纵杀吴某等师兄弟五人,又算得了什么?”顿了一顿又道:“我这番劝诫虽说是为他人,也实是为朱姑娘着想,望朱姑娘三思。”说着长剑放了下去。
朱可欣见他说这番话时,脸上一片至诚,不禁心动。
那个二师兄突道:“大师兄,难道她杀了我们两个师弟,便这么算了?我们来时是怎么说的?怎可......”
姓吴的截住他道:“二师弟,不可太执着,人死不能复生,朱姑娘怎能想到我们并不是玄机之流的人。死者已矣,生者当鉴。”
二师兄道:“大师兄,你就爱作滥好人,这妖女岂是你可劝说的来的?我们这次总共师兄弟五人出来,只回去三个,如何向同门交代?来吧,我们二人联手攻他。”
姓吴的依然摆手道:“朱姑娘武功盖世,我们二人怎是对手,何必伤了和气?”
二师兄怒道:“她已杀了我们两人,还有何和气可言?你怕她,我不怕她,你说得再好,她也不一定饶你,她的剑下何曾留过一个活口?”唰的一剑刺向朱可欣的面门。
他这一剑刺出,平和中正,凝重沉稳,隐含风雷之声。
朱可欣暗暗点头,**门在武林中不算一大流派,但其剑法也有其独到之处,这人的这一剑便很少有破绽。当即向后退了一步。
二师兄跟上一步,第二剑刺出,比第一剑俊急了许多。朱可欣抬剑正要格挡,却听叮的一声,那个姓吴的已伸剑架开。
二师兄大怒道:“大师兄,你干什么?”
姓吴的道:“二师弟,朱姑娘已让了你一剑,你怎能再不知进退?难道我们**门的剑法能比朱姑娘的好吗?还不快快退下。”
二师兄斜眼向他连连瞧了几下,脸上露出卑夷不屑的神色,道:“大师兄,我一向敬佩你,认为你为人刚正不阿,有胆识,有魄力,没想到是我姓何的走了眼,你却是这么一个不顾同门义气,胆小怕死的人。太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