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飞云洞主接着道:“以朱姑娘现在修为,此毒虽烈,也不能一时要了性命,说不定凭借无上功力,将毒压于体内,甚至十数年无恙,也有可能。只是朱姑娘的内功修为,令贫道着实不解。”
朱可欣奇道:“我的内功怎么了?”
飞云洞主道:“朱姑娘乃朱家之后,所修的心法自然便是玄都心法。这种心法我未见过,料来玄妙之至,只是没想到这种心法于人练了竟然有害?”
朱可欣惊道:“这种心法于人有害?”
飞云洞主道:“贫道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也许朱姑娘练得不对。想那百年前的玄都道人亦修到朱姑娘之境,直活了近百岁方仙逝而去,并未听说有什么大碍。”
朱可欣道:“难道我体内的真气出了叉子?”
飞云洞主道:“不错,朱姑娘体内的真气不纯,似有异种真气存在,以致脏腑受伤日久,在那巨毒浸淫之下,伤得更加重了。不过,说是异种真气,却又不象,我多次细察,你体内并无明显的两种真气存在,所以,令贫道奇怪不已。但是,只要朱姑娘真气一行,便气血翻涌,胸口郁闷,却又是事实。”
朱可欣一听之下,顿时呆了。原来她受伤之重,却非全是中毒而致,而是练功出现了问题。细思之下,当即明白,乃是因她自作聪明,练了张宣蒙的广成心法所致。
她陡然想起当日张宣蒙的话来,“这种心法,你绝不能练。”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身上之伤,在几个月前早已种下。
飞云洞主见她呆呆不动,不明所以,也不再问。
朱可欣呆了良久,道:“原来 是这样,多谢前辈。”
飞云洞主道:“朱姑娘知道什么原因了?”
朱可欣点点头,道:“敢问前辈,我这内伤可否有救?”
飞云洞主摇头道:“此种内伤,贫道从所未见,从所未闻,一时找不到解法。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朱姑娘乃非常之人,说不定会不治而愈。你先在此呆上一段时间,待贫道慢慢想来。”说完踱了出去。
朱可欣心下一片冰凉,难道自己所练的一身神功,就这么废了?玄机正在搜寻自己,难道就这么躲在深山中,永不出世?
那小男孩见她伤心,安慰道:“大姐姐,不要伤心,师父不是说吗,吉人自有天相吗,姐姐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内伤定能不治而愈。何况师父只是说一时找不到解法,并不是说永远找不到解法,以师父之能,时间长了,自能疗好姐姐的伤。再说,除我师父之外,还有南华仙翁前辈也在帮你治疗,有他二人,什么伤治不好?”
朱可欣暗自惭愧,这孩子竟说自己是一个大大的好人,问道:“还有那个南华仙翁前辈?他也随你们来了?”
那孩子道:“他与我们一路同行,来到我们飞云洞,便在这儿盘桓。我见他与师父相处甚洽,一时不会离开。自前天见到你,他与师父一直都在为你疗伤,今天早晨下山去,不久即会回来。”
朱可欣道:“前天发现我的?”
那孩子点头道:“大姐姐,你不知道,你已昏迷了两三天,叫你你都听不见,吓死人了。”
朱可欣一怔,随即明白:“自己重伤之下,已昏迷了三天,若非遇到飞云洞主,只怕早已死去。”心中感激,问道:“他们是如何为我疗伤的?”
那男孩道:“听师父说,你伤得太重,大有性命之忧,一时又找不到解药,只有以内力先保住性命。这三日来,他们一直轮流呆在你身边,手掌贴在你的背部,为你运功疗伤。”
朱可欣听了又是一阵感激,料来自己性命垂危,生死于呼吸之间,他们二人如张宣蒙当日一样,以内力为己吊住一口气。自己身上之伤如此之重,虽只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想来这二人已是倾尽全力,耗尽本元。此种恩德不小,不觉叹了口气。
原来那日朱可欣正运功之际,耳中一阵轰鸣,昏死过去。躺在树下,从早至午,一动不动,呼吸渐弱,眼见性命不保。
飞去洞主与南华仙翁早她数日来到此山。飞云洞主的徒弟杨宝儿自那日见朱可欣受伤逃走,心中一直挂念,放之不下。这日早晨,他谎称出去玩耍,离开飞云洞,向山下奔去,想要探听一下朱可欣的消息。
他在山下呆了半天,也未见到一个人影,自是什么也打听不到,怏怏而返。谁知来一片树林之中,猛然发现有人躺在一株树下。
此山猛兽甚多,极少人行。杨宝儿见有人竟然躺在林中睡觉,大是奇怪,悄悄奔上前去,伸头一瞧,居然是他遍寻不到的大姐姐朱可欣。
他大喜过望,张口叫道:“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岂知他叫了两声,朱可欣仍一动不动。凝神一看,只见她脸色惨白,额头青黑,双眼紧闭,不知是生是死。
他惊恐异常,扑上去连连摇动她的身体,大声叫唤。朱可欣只是不应。
杨宝儿慌了半晌,方才想起向师父求救,将朱可欣放下,奔出林去。刚出林,迎头遇见师父与南华仙翁二人急急走来,大喜之下,不及询问,便带着他们来到朱可欣的身边。
来到林中,二人见到一个美貌少女躺在地上,呼吸微弱,性命垂危,大是奇怪。朱可欣上泰山之前,他们二人早已离开了登封台,未曾见过面,不识得。
飞云洞主杂学甚多,亦精于医道,一见之下,便知朱可欣体内中毒,不及询问徒弟,伸二指于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