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蒙大喜谢过。本虚又道:“玄机一心要先除掉孙长老,咱们不防给他来个以假乱真,报于各派,孙长老真的身亡,以使他放心,也好借故先走。”
本难忽道:“师兄,他为什么不趁张帮主中毒之际,先暗算了他,却要暗算孙长老?”
本虚道:“张帮主中毒,一时不能恢复,又无经验阅历,不会有大的作为,暗藏于丐帮的那人便可再找机会暗算于他。何况,丐帮在泰山下突然死了一个长老,要比突然死了一个帮主所引起的震动小得多,不会引起各派的恐慌。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收拢人心。”
本难点头道:“师兄明见。但玄机如此阴险,孙长老明明未死,如何能骗得过他?”
玄机道:“这我已想好,可请来金光大师,为孙长老服下一枚峨眉派的龙虎护心丹,然后再以内力压住孙长老身上的热气,收于腹内,令孙长老遍体冰凉,便如真的死去一样。不过,这只能控制半个多时辰的时间, 久了,会对孙长老身子有损。所以,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定要请玄机来看上一看,以防露出马脚。”
本难道:“我这就去相请金光大师。”
本虚点头道:“这事,只能我们三人与金光大师知道,绝不能让第五个人得知,特别是丐帮的弟子。”张宣蒙与本难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连连点头。
不多时,金光大师来到,为孙长老喂下一粒紫红色的丹药,然后运功为其收缩身上热气。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孙长老遍体冰冷,肤色苍白,肌体僵硬,如同死去一般。
丐帮众人离他们几人不过数丈之远,数百只眼睛瞧着,眼见金光大师先是为孙长老喂下一枚药丸,然后运功疗伤。
孙长老是众长老中第一长老,丐帮弟子对他无不敬爱有加,皆眼巴巴地看着,盼他能一下活转过来。岂知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见金光大师住了手,脸现愧色,合什道:“阿弥托佛,老衲已尽力了。”说着退到一边。
众人心头大震,只见帮主已扑到孙长老身上,抱着他痛哭道:“孙长老,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死啊。”
众人知孙长老已然不幸,登时痛哭失声,一片凄惨。牛、白、吴、周四长老急纵身来到孙长老身边察看,触手身体已凉。四人想到孙长老一生的恩德,一时流下泪来。
众弟子哭叫声中,也蜂拥围上。张宣蒙用袖子擦了下眼泪,大声道:“丐帮弟子听了,孙长老不幸为歼人暗算,不治而亡,我们定要为他报仇。但现在泰山脚下强敌环伺,敌暗我明,我们不可久留,须当尽快返回总舵,避其锋芒。待本座身上之毒去尽后,再为孙长老报仇不迟。事关丐帮兴衰,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四位长老更要时刻戒备,看护好众人,不可再有一人损伤。”张宣蒙初经大变,心中窝了一肚子火,口气严厉无比。
众人听了,无不悚然心惊,点头称是。
张宣蒙向本难道:“本难大师,丐帮突遭此大变,人人自危,不敢久呆,便请大师为我多多拜上盟主玄机前辈, 晚辈不辞而别,先走了。”
本难应道:“孙长老之死,老衲甚是惭愧,老衲这便为张帮主前去通禀。”说完一溜烟去了。
张宣蒙道:“牛长老请吩咐两名弟子,找一个单架,将孙长老抬了,这便启程。”牛长老叫过两名弟子,用绳索绑了一个单架,将孙长老抱在上面,用一件衣裳盖上头脸,上路而去。
没走多远,玄机已匆匆赶到。张宣蒙守在架边,把衣裳一角掀起,露出孙长老半个脸来。
玄机探头一看,孙长老果然面色已变,毫无生意,伸手抚面一试,更是触手冰凉,痛心道:“孙长老一生侠义,不想在这泰山脚下,竟为霄小所算,实令贫道汗颜。张帮主,这暗算之人必在左近,可否晚行一日,待贫道集合各派查出此人,为孙长老报仇?”
张宣蒙见他居然面不改色,满口假仁假义,肚中大骂,口中辞道:“玄机前辈,丐帮陡逢大难,晚辈见少识寡,实不敢再在此处呆下去。况晚辈中毒在身,也不敢久留,还是先将孙长老遗体送回,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为是,报仇之事以后再说。请前辈见谅,晚辈与众兄弟这便告辞。”说着拱身一揖,转身就走。
玄机还想拦住。本虚道:“玄机盟主,孙长老含冤而死,却不可让他再与阮帮主一样暴尸异地,还是让他们先回去吧。再说,各派英雄正在等待盟主相商大事,不可因小误大,让他们寒了心,盟主还是先招呼众人为是。”
玄机不便再出言强留,道:“大师说的是。张帮主,你们一路小心了。”张宣蒙回头道声谢了,已走出好远。
这时,各派皆已得知丐帮的孙长老被人暗算身亡,齐来察看。张宣蒙更是催促众人快走。
各派众人突见孙长老遇刺身亡,大是震惊,猜测纷纷,人人恐惧,都有回去之意。
金光大师道:“盟主,老衲不远千里东来,只盼能为正教出一分微薄之力,不曾想甫一上台,便败在修罗教一名长老手下,致令武林同道蒙羞,老衲实在无脸再与众位朋友相见,这便告辞。”说完,双手合什,打声佛号去了。
玄机还待相留,金光大师已去得远了。
本玄这时也上前辞道:“玄机掌门,泰山大会诸事已了,掌门荣登武林盟主之位,实是武林之大幸,日后盟主但有吩咐,少林无有不从。今晨,我寺突有飞鸽传书,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