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欣长剑在外,收不回来,危急中,娇躯硬生生向后仰去,腰若扶柳一般,折了下来,那断剑贴面擦过。若迟得一刻,就要插入额头。
她挺腰正要站起,欧阳振雄双掌已到,砰的一声,重重击在她的前胸,她的长剑也穿其腹而过。
欧阳振雄这临死一击,非同小可,朱可欣顿时哇哇吐出几口鲜血。再看欧阳振雄,只见长剑颤微微地插在他的身上,而欧阳振雄正双眼痛苦无神地望着她,身体慢慢下弯。
她此时胸前虽然痛不可当,心中却快慰无比,仰天大笑两声,道“爹,娘,孩儿今天为你们报仇了。”
欧阳振雄的双膝终于慢慢跪到了地上。
朱可欣抽出他身上的长剑,站在他的面前,充满快意地看着他惊恐绝望的眼神,口中不时轻笑出声。
此时,月亮早已升起,银盘似地挂在东边的山头上,冷清清的月光照在这登封台上,把朱可欣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从台上直托到了台下。
四下里静悄悄 地,谁也不敢出声,偌大的玉皇顶上,只听见朱可欣舒畅快意的冷笑声。
欧阳振雄的身体直直地跪在朱可欣的面前,绝望的眼神渐渐变成了死灰色,张口想要说什么,终于未说出,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似是向她跪拜一般。
朱可欣大笑声中,一脚将他踢起,手中长剑连挥,欧阳振雄的身体顿时化作了数断,鲜血狂喷,如花雨一般,洒在他自己搭建的登封台上。
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爹爹,爹爹。”一个少女从远处山道飞奔而来,正是欧阳雨馨。
朱可欣心头一震,不由向张宣蒙看了一眼。
那少女几个起伏,跳到了台上,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吓得呆了。
修罗教中有二人跟着跃身上台,护住她道:“大小姐,请先跟我们下去。教主的后事,我们处理。”
欧阳雨馨怎甘心下去,大哭道:“爹爹,我要爹爹。”挣扎着扑向残尸,却被二人死死拉住。
朱可欣见欧阳雨馨哭得凄惨,心中一软,但随即硬起心肠,手中长剑一指,道:“既然你们上了此台,便不要再下去了。”
言未毕,长剑连挥,登时将那二人斩于剑下,长剑剑尖指着欧阳雨馨的面颊,剑上鲜血啪嗒啪嗒滴在青石板上。
在月光的照射下,那长剑碧绿晶莹,越发显得妖艳。
张宣蒙看着台上奇峰突变,一时呆了。这时,见朱可欣长剑指着欧阳雨馨,不由脱口大叫道:“可欣,不要杀了她。”
朱可欣闻言一震,看着欧阳雨馨惨白的面孔,一时犹豫不决。
突然台下一声大叫道:“修罗教的兄弟们,咱们上台与这妖女拼了,为教主报仇。”
只听一声呐喊,冲上十几个修罗教人,向朱可欣攻去。但见朱可欣身形一晃,已穿插于他们中间,惨呼声中,倒了数人。
余人不敢上前,退在台角,却不下去。接着又有二十多人跳上台来。
朱可欣叫道:“来的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你们。”她一退一进间,又有数人倒地。
那十几个人齐声呐喊一下,一齐攻上前来,将她围在中间。台下仍不断有人跳上。
张宣蒙担心朱可欣有失,看了本虚与孙长老一眼。
孙长老则向本虚望了一下,只见本虚点了点头。他便带着周白吴三长老跳上台去,口中大喝道;“今天是武林大会,须按规矩进行,任何人不得随意上台捣乱,否则就是与天下英雄们过不去。”他这一声大喝,人人心头一震。
修罗教众人呆了一呆,兀自不罢手。孙长老与三位长老身影一晃,冲进众人中。
修罗教有人大叫道:“好啊,咱们今天便与各派拼上算了,多杀一个是一个。”
台下众人闻声蜂拥而上。丐帮四长老反被困了进去。
本虚向身边的黄龙道人摇了摇头道:“道友,这可不是我们所愿,你替我看好此人。”说着向玄武一指,便向少林众僧走来。
本玄一见本虚走来,即知他的心意,道:“师兄,我们少林不可置身事外,当维护武林大会,以免多造杀劫。”
本虚点头道:“方丈,不管下面将发生什么事,绝不可让泰山上变成修罗屠场。”
本玄道:“是。”纵身跳上台,大声道:“修罗教的朋友们,你们再不下台,我少林寺可要看不下去了。”说着手一招,二十多个僧人跳上台来,向修罗教众人逼去。
昆仑、峨眉、华山等派见少林方丈带头,也纷纷遣人上台。台上人数越来越多。修罗教众人看不是头,缓了下来。
朱可欣转眼间便杀了二十余人之多,眼见修罗教人越上越多,也不由暗暗心惊,听了本玄喝声,便不再下杀手。
这时,玄机跳上台来,道:“修罗教的众位朋友请节哀,且莫冲动。事出意外,欧阳教主突然身亡,武林中痛失一代宗师,实是武林一大不幸,贫道甚感痛心。
但欧阳教主召开此武林大会的初衷,乃是要与各派化干戈为玉帛,合武林为一家,以免多造杀劫,你们此举只怕大违他的初衷,实非他所愿。望各位能善体你们教主的苦心,就此罢手。
只要你们下台,贫道虽然不才,定会竭力保护各位的安全,绝不会让杀人魔头得逞,让你们再有一人伤亡。我玄机愿以性命名声担保。”
修罗教众人闻言看看玄机,想到他刚才与教主相斗之况,半信半疑。
此时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