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振雄向了因一拱手道:“原来是了因道长,幸会幸会。顶 点 x 23 u s不知道长上台有何吩咐?”
了因一稽首道:“欧阳教主,贫道微末小技,如何敢在你与天下英雄面前现丑?只是贫道身负血海深仇,不得不上台来,让欧阳教主与天下英雄见笑了。”
欧阳振雄素知了因没有什么亲人,一直出家为道,况且衡山派与修罗教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听他说得郑重,问道:“了因道长,我教与你衡山派向来没有过节,不知道长口中的血海深仇指的是什么?愿闻其详。”
了因点头道:“欧阳教主不知,贫道相信,因此仇已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也是前些日子方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的泰山大会了。”
欧阳振雄本欲托住时间,奇道:“了因道长,二十多年前?时间如此之久?不知你要寻的仇人还在不在我教,你们是因何结仇,请细细说来。”
了因看出他的心思,道:“时间不多,寻仇之事便即结束,只是贫道若不说出事情真相,只怕你教的这位老兄还真的不承认呢?”而后顿了顿,大声道:“鲁长生,请上台来。”
欧阳振雄自然知道他寻的对手定不简单,但听到鲁长老的名字,还是吃了一惊。鲁长生是修罗教鲁长老的名字。
鲁长老闻声跳上台来,道:“了因道长,你可是叫我?”
了因道:“不错,贫道正是叫你。”
鲁长老皱眉道:“了因道长,你是否弄错了,我什么时候与你衡山派、与你了因道长结上了仇?”
了因道:“鲁长生,料来贫道不说出,你也不会承认。二十多年前,你不在修罗教,而是一名独脚大盗,是也不是?”鲁长老早年是独脚大盗,修罗教中很多人都知道,但其他门派知道者甚少。
鲁长老点头道;“不错,了因道长查得倒清楚,在下惭愧。”
了因道:“鲁长生,你不要假惺惺的惭愧。我问你,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你是不是在岭南杀过一家过路的官宦人家,抢尽财物,未留一个活口?”
鲁长老想了想道:“了因道长,事隔多年,我记不清了,可能有吧。”
了因怒道;“鲁长生,大丈夫作事敢作敢当,有倒是没有?”
鲁长老渐生怒气道:“了因道长,我鲁长生一生杀人越货无数,你说是我干的,便是我干的,我不否认就是,不过你最好说得清楚一点。”
了因向台下一拱手道;“各位朋友,贫道幼时,父母早亡,跟着哥哥过日子,可以说是兄长一手把贫道拉扯大。没有兄长便没有贫道,此恩非小。后来贫道投入衡山派,哥哥游于宦途。
然而在二十二年前的夏天,哥哥由闽迁于柳州,途经岭南,被一蒙面大盗所劫。此蒙面大盗劫财越货也便罢了,哪知他心狠手辣,功夫又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将兄长全家及随从人员二十多人尽数杀死,未留下一个。
贫道得知后,悲痛欲绝,但没有一个活口,也无从查寻凶手。不过,贫道从死者伤口处却看出此人武功甚高,非一般盗贼。从那时起,便潜心寻找。
只是江湖之大,没有一点线索,如大海捞针一般,如何能轻易查到?时间久了,渐渐失望。不想半年前的一天,贫道忽然接到从山下捎来的一封信,信中道及当年杀我兄长一家的贼人,乃是现在修罗教下十大长老之一的鲁长老,鲁长生。
仅凭这一封信,贫道不能相信,便向送信人打听,并随他寻到了这位仁兄,却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跛子。原来, 他是从那杀人魔头手下侥幸逃脱的一名随从,当时腿上中刀,大叫一声趴在死尸边不动,那杀人魔头只顾抢劫钱财,未及细查,使他侥幸逃得一命。
此人从岭南回来,便做些小生意过日子,虽然几十年过去,但当年那个杀人魔头的嘴脸声音,却清清楚楚印在心中,永不能除去。
去年他到山东去,偶然一次途中遇到一伙黑衣黑袍人,骑着大马,从路上冲过。他蓦然见到一位“大人”很似当年的那个杀人魔头,心中一惊,接着听到他的大笑声,更是全身大震。
那种声音他永远忘不了,正是那个杀人魔头的笑声。待那群人过去,他寻人细问,原来是修罗教的长老鲁长生。”
说到这儿,了因已是怒气勃发,双目狠狠地盯着鲁长老,厉声道:“鲁长生,天幸让贫道寻到是你,你敢不敢承认,要不要狡辩?”
鲁长老哈哈大笑道:“了因道长,我当年为盗,杀人无数,这算什么。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有过这么一回事,事过多年,记不甚清了。但不管是不是我干的,都算在我的身上好了。你有兄长一家大仇在身,不得不报,人之常情。我亦久闻了因道长的衡山剑法千变万幻,乃武林一绝,早欲一会,今天有幸得见,颇慰平生。”
了因道:“好,算是汉子,时间不多,我们现在便斗上一斗。”说着呛的一声抽出腰中长剑,颤微微地指着鲁长老,剑面狭窄,剑身瘦长。
欧阳振雄不欲鲁长老现在便与了因斗个你死我活,插口道:“了因道长,不知你所言是否属实,可否请你的那个证人出来再细细辨上一辨,以免认错人了?”
了因道:“那位仁兄乃是一个平常小生意人家,不会丝毫武功,今天怎敢上泰山来?又怎敢让你们认出?”
这时,台下有人大声道:“光说不打有什么用,鲁长老已承认,还哆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