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闻言,连那伙计都是一愣,心想这位客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当然这话,他一个伙计自然是不敢问的。
“不知道,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不过这钱吊子,可是一种灵魂类灵药黄结铃?”乐戚很诚实地回答道,只是这钱吊子,听起来有些许耳熟,似乎有一种名为黄结铃的灵魂类灵药因为果实能吊一长串,色泽金黄且呈扁平片状,看起来有点像一大串金币,因此别名钱吊子。
听了乐戚的话,伙计也是不由一惊,这位客人竟是知道钱吊子的正名,要知道,哪怕是镇上许多常年采摘它的冒险者,都说不知道这点。不由惊惊讶道:“客人果然有见识!这钱吊子正是灵魂类灵药黄结铃,不过我们这里基本称它为钱吊子。”
“那你先前说的钱吊子采摘大赛是什么?比赛谁采得得多?”乐戚疑惑问道,钱吊子就是黄结铃他是知道,可这种东西还能弄个采摘大赛?意义何在呢?
伙计点了点头,认同道:“呵呵,您还真就说对了,钱吊子采摘大赛就是比谁采得多,品阶更高!当然,其中也是有些缘由的,我们罗云镇,靠近罗南山脉,而罗南山脉由于气候地貌等原因,竟是盛产钱吊子这种珍贵灵魂类灵药,因此罗云镇也就成了帝国最大的钱吊子产地。
在罗云镇的冒险者,很多人都能辨认并懂得采摘方法,因此采摘钱吊子,变成了许多人不可或缺的谋生之路。
不过,冒险者基本都不是炼药师,因此采摘的钱吊子,基本都出售给冒险者公会所开设的药铺以换取对应货币。
那么自不用说,冒险者公会与掌管分会的两大家族自然就赚得盆满钵满的,只是这钱赚多了,心里反而有点不踏实,因此,他们便是在每年夏季钱吊子药效最好成熟数量最多的时候,举办为期一个月的钱吊子采摘节,在此时出售新鲜采摘的钱吊子,价格要比平常高出三成,也算是让出利益以回报各位冒险者一年来的支持,同时也能借此机会收买人心,让冒险者继续将采摘的钱吊子卖给他们。
而在采摘节中期,将有一次为期三天的钱吊子采摘大赛,所有认证冒险者都可以报名参加,比赛方式自然是比谁采的钱吊子多,以及谁采的钱吊子品级最高。这三天内新采摘的钱吊子,更是可以双倍价格出售,优胜者,还能获得丰厚奖励!”
听了解释,乐戚觉得这些人倒是挺有头脑的。看似让利于人,实际上冒险者也的确得到了不小利益,但要说最大获利者,仍旧还是冒险者公会与两家掌舵人。虽然他们让出了一部分利益,却是能留住了人心,也就留住了稳定货源,确保了长期稳定收益。
生意嘛,得双方一起做,钱,得一起赚。否则利益都被你一家给吃了,另一方心里可就会很不舒服,指不定哪天有其他势力趁虚而入,货源全给抢走了,到那时,可就欲哭无泪了。
“比赛是挺有趣的,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既然钱吊子价格挺高,你们为何不参与呢,随便寻得几串,总比当伙计的工钱高出不少吧?或者干脆当个采药者?”乐戚开口问道,当一个跑腿的伙计,估计还不如前台侍女赚得多,累死累活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倒不如成为一名采药者,反正这个职业并不需
要实力,只要有能辨别灵药,也就足够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伙计接道:“您说笑了,像我们这种当伙计的,多半就是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哪里敢进去妖兽横行的危险大山之中采摘钱吊子。至于采药者,更是困难重重,总共认不得两三种灵药,而这方面的书籍也很难得,并且,一般的狩猎团队佣金收得重不说,很多都直接不收实力低微的采药者。至于关键时候丢下采药者逃命或是见钱眼开在大山里杀人越货的,更是不罕见。这条路,我们是走不通的了,还是老老实实当个伙计好。”
经伙计一说,乐戚也是觉得有道理,这里毕竟不是琳琅宗,所谓人心叵测,莫说他人的狩猎团队信不过,就连自己的狩猎团队,都是未必信得过。想当一名没有实力的采药者着实不容易,一不小心寻得一株珍贵灵药,不说七八阶,哪怕是六阶,恐怕小命就不安全了。
“说的也是,的确不太安全。”乐戚随意地答道,随即想起了些什么,又是问道:“呵呵,我还有个问题,羽荒镇吕家在这一带很有名吗?”
“羽荒镇吕家?嗯,那也是这一带颇有权势的家族,实力与我们罗云镇的金、叶两大家族相当吧。他们居于相距数十里外的羽荒镇,羽荒镇规模虽不如罗云镇,也并未建有冒险者公会分会,但那里,却是发现了一条规模不小的紫晶矿脉,因此在羽荒镇一家独大的吕家,财势可丝毫不比金、叶两家弱多少。”
说到这里,伙计左右看了看,又是压低声音说道:“不过那吕家的人,可是有些野蛮,很是自大桀骜。客人若是无事,最好不要惹上他们。”
原来是羽荒镇的霸主,难怪如此目中无人,毫无教养。这样的家族,基本就属于暴发户类型,为人处事方面比之罗云镇的金、叶两家实在是差得太远。说实话,乐戚很不看好这种有点实力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家族,倒不是因为自己的无端遭遇,而是因为这种家族总是得罪人多称乎人少,又尽是些自以为精明实际上鼠目寸光的蠢货,日积月累的,最终搞得人神共愤,不走向衰亡才有鬼了。
“多谢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