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寒的事情大致尘埃落定,稍微平静后,思念的情绪便会自己涌现出来无法抑制。这也使的木子起的更早练得更拼。所有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锻炼身体和查阅古籍。
黑暗渐退光明浮现,凌晨的时候,是黑夜和白天的交接,昏暗的天色加之山里的雾气,使之更加朦胧。这个时间是睡眠最香甜的时候。此时武当山内门广场上,一道道身影穿着洁白道袍,整齐排列相互间留出足够的空间。在这朦胧的凌晨格外的醒目。
“晨练开始”随着一声高喝,所有人整齐舞动,缓慢的动作非常的连贯,行云流水一般缓慢中没有丝毫停顿。看似孱弱无力的旋转摇摆,一收一发之间,确是爆发出千钧之力。普通人是很难看出这里面的蹊跷。远远观望的木子则不然。满脸的震惊,身旁陪同的方清寒,则是有些迷迷糊糊。
木子越看越是好奇,越看越是心惊。平静如水的动作下,暗藏着无穷无尽的玄机。以弱克强中夹杂着刚猛霸道,看似以柔克刚的缠绵中,隐隐有着刚柔并济的兼顾。不禁暗叹:“圣地不一般啊,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眼前这些晨练的人,所发出的暗劲,对自己如金似铁的身体有着致命的威胁。随便拉出来一个单挑,恐怕都能轻松碾压自己。”
这也仅仅是武当内门的新收弟子。道家讲究无为,不是不作为,而是不强求。所以都养成了喜欢游山玩水游历山河的爱好。早入门的弟子和一些长辈,大多都跑出去逍遥自在了。山门中留下的只是少数而已。
木子看得入神,情不自禁下手脚齐动有样学样跟着比划,颇有几分神似之处,旁边的贫苦少年也不闲着,依葫芦画瓢照着模仿,形似神不似。
等云峰上掌门张启峰,离着很远,在这昏暗朦胧的凌晨仿佛能看穿一般,盯着两位偷学少年的位置频频点头。
九月九重阳节,取其久久的谐音,表达对老人的尊敬。大多都在这一天进行祭祖。武当也不例外。对这样的节日格外看重,封闭山门拒绝游览观光。不管内门还是外门,所有门徒都汇聚于武当派山大后方的一座小山,名为祠山。所行目的当然是祭奠先祖缅怀先贤。
祠山平日间是武当派的禁地,从高空俯瞰,整个武当派坐拥大大小小的山峰,呈阴阳图形状排列。等云峰位于阴阳图中心点,加之山顶的阴阳云,整体看似阴阳环阴阳的结构形态。
祠山是唯一的一座位于阴阳图之外的山峰,位于大后方超然在上,似是一直在守望着前方的山门—武当派。
祠山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先贤坟冢,从自毁文明的上古时期武当建立,跨越两个文明延续至今的武当派。经历过兴衰更迭,有过辉煌过往也有过风雨飘摇的暗淡岁月。不管前方的山门如何变更,祠山始终未曾改变。大大小小坟冢林立,埋葬着两个文明以来,对武当做出过贡献的先贤之辈。
自建派以来,能够安葬在这座祠山者,无一不是对宗门有过杰出贡献,或者对武道或者人类做出惊天动地大事者。即便是历代掌门,也不全尽然能够安葬此地,可见此地的不凡。
也有古老传言,祠山是武当立教之本,也是武当山的第一风水宝地,祠山在武当长存。
在这个祭奠先祖的重要日子里,一众门徒也不允许进入祠山内部的。所有门徒统一着装浅灰色道袍,汇聚于祠山脚下祭台处。
数百人汇聚于此鸦雀无声,木子和方清寒二人也被允许跟随前来观看。数百人整齐列队肃穆*,各个双唇紧闭无一说话喧闹者。
时辰将近掌门人张启峰缓缓周上祭台,依旧是一身白色道袍白如雪,披肩银发银如霜。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者,踏着沉稳的步伐坚定有力踱步到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