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办到?”胡参谋怒道,“那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招?”
“高招我有,但不能告诉你。”钟毅冷然说道,“因为你眼界不够!”
对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蠢货,钟毅当然不会客气,因为越是对这种人客气,他们就越是来劲,对这种人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狠狠怼回去!
怼得他们今后半道上遇到你,不由自主的绕着走!
“姓钟的,你还没完了是吧?”胡参谋大怒道,“别说这些没用的!”
“这么说,胡参谋是觉得自己眼界足够?”钟毅道,“那好,只要你能回答出我的几个问题,我就把我的办法告诉你!”
胡参谋道:“好啊,洗耳恭听!”
钟毅说道:“武汉明明有那么多人没有棉衣穿,可为什么工厂不生产?”
胡参谋道:“因为工厂生产了棉衣,卖不出去,无利可图,当然就不生产了。”
钟毅又道:“工厂生产的棉衣为什么卖不出去?”
胡参谋道:“因为老百姓没钱,买不起棉衣!”
钟毅又道:“老百姓为什么会没钱?”
胡参谋道:“因为没有工作啊。”
钟毅又道:“为什么没有工作?”
胡参谋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工厂不开工,哪来的工作?”
说到这停顿了下,钟毅又道:“胡参谋,你发现什么没有?”
“什么?我发现什么?”胡参谋茫然道,“你在说什么啊?”
钟毅道:“所以我才说你眼界不够,我就算说了你也听不懂。”
“你!”胡参谋闻言大怒,正要反驳时,刘声实在是看不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这分明就是一个完整的经济循环。
他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循环停止,但是他确信,钟毅既然能发现这个问题,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刘声道:“够了,胡参谋,还嫌丢人不够吗?”
“嘎?”胡参谋闻言一愣,急忙环顾四周,才发现包括他的顶头上司刘声在内,不少同僚正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着他。
不过也有不少同僚跟他一样,满脸的茫然。
当下胡参谋不敢多说,黑着脸走到了角落。
刘声这才对钟毅说道:“子韧,能跟大伙说说这中间的道道吗?”
钟毅点了点头,说道:“这其实涉及到经济学的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叫流动性,说的再直白一些,那就是现金流!就是钱!”
“那我明白了。”一个高参恍然大悟道,“钱就是流动性,中央银行印了多少钱,市场上就有了多少流动性,是这样没错吧?”
“并不是这样。”钟毅摇摇头说,“中央银行印出的货币,叫做基础货币,投放到流通环节之后,还会产生一个乘数的效应,这个乘数一般都是五倍,也就是说,中央银行每印刷一元法币,市场上就产生五元流动性!”
说到这,钟毅又对一旁旁听的常校长说道:“所以,我个人并不赞成中央银行现在采取的货币政策,从短期看,无节制的印刷法币可以一定程度缓解财政危机,但是这样的做法是不可持久的,这样下去,最迟到今年年底法币就会彻底崩溃!到时整个国民经济就会完全陷入无序状态,所能产生的伤害将会成倍的增加!”
常校长一听立刻就蹙紧眉头,因为同样的话,宋梓文也经常对他讲,但他听不懂,也根本不想弄懂,他只知道,现在政府财政上没有钱,如果中央银行不印钱,全国两百万军队的军饷,还有几百万公务员的薪水,他就发不出来。
当下常校长打断道:“就是说,你有办法筹到款项?”
“是的。”钟毅点点头说,“其实,如果懂得经济学,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只要解决流动性枯竭的问题,让各个流通环节重新流通起来,税收也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而且这还是可持续可循环的!并不是涸泽而渔一锤子的买卖。”
“那行,这个问题暂时先不讨论,回头再说。”常校长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大厅里边的高级参谋们,“你们接着质询别的问题。”
立刻有参谋问道:“在龟山、蛇山的山体反斜面修炮兵工事,这想法很好,但是我想知道的是,四处炮阵地,所需的四十八门大口径要塞炮又从何而来?”
钟毅道:“据我所知,从自沉的军舰上拆下来的舰炮就在武汉。”
刚才那参谋说道:“那几十门舰炮,是要安装到葛店、马当要塞的!”
钟毅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相比安装在葛店、马当要塞,那几十门大口径舰炮安装在龟山、蛇山的阵地,所能发挥的作用显然要更大!”
又有参谋质问道:“要修建这么庞大的防御工事,必然要消耗大量的洋灰,请问,这么多的洋灰又从何而来?”
钟毅道:“一部分靠外购,大部份靠生产!”
“生产?”又有参谋说道,“武汉并没有洋灰厂!”
钟毅道:“武汉是没有洋灰厂,但是在汉口码头上有成套的洋灰生产设备!只要将这些设备装起来,立刻就能生产洋灰,原材料都是现成的!”
又有参谋质问道:“修建这么庞大的工事,需要大量的人力,这从何而来?”
钟毅道:“现在武汉什么都缺,唯独人不缺,只要手中有粮,短时间内就可征集到超过五十万民夫,还怕没有人修工事吗?”
刚才问话的参谋又问道:“那么,粮食又从何而来?”
“当然是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