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姜桓楚身为东伯侯,掌管二百镇诸侯,方国作乱,骚扰大商,他本应出手,然而方国却提前和他打了招呼,年年进贡。
方国的说法是,“我尊你东鲁为王,不服朝歌,因此我们是反商不反你,所以请东伯侯不要参与,我们年年进贡。”
正是因为这一点,东伯侯一直都是按兵不动,而方国也尽量避免骚扰东鲁附近,往往都是去攸国附近骚扰。
对此帝乙虽然有些微词,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有些事情暗中博弈就好,一旦撕破脸皮,摆在明面上,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因此这个关系一直处在微妙的平衡状态,哪知道上次肖宇清跑来一番折腾,弄得帝乙要封姜容为太子妃。
然而姜容对太子芳心暗许,姜桓楚又是爱女心切,自然而然的把姜容送进了朝歌。
随后不久,帝乙就御驾亲征,虽然大败而回,但是却让方国感觉不满,他们认为帝乙敢于御驾亲征,一定是因为姜桓楚暗中支持了帝乙,给了帝乙定心丸。
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了,帝乙只是经常让攸侯喜对付他们,哪有御驾亲征的时候,所以他们跑来讨要说法。
而姜桓楚觉得这个事情,怎么说也没办法说清楚了,毕竟他现在确实是皇亲,是帝乙的亲家。
所以他干脆避而不见,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哪知道对方不依不饶,一次一次的越来越过分,大有撕破脸皮的感觉,而且以前只是派人前来,这次居然是大酋长和子启一起来的。
这次要不是姜文海回来,冲突已经是必然了。
姜文海听闻这个,不由得大笑三声,“父亲,你拥兵数十万,岂会惧怕他小小的方国?”
看到姜文海豪情万丈,姜桓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文海,你想的太简单了。”
“上次帝乙御驾亲征、武成王黄飞虎随军陪伴,手下也是几十万的兵将,而且还有攸侯喜从旁策应,居然也是大败而回,虽然这其中有子启的缘故俺,但是据我的情报,方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不然的话,他们也不敢来我府邸叫板。”
旁边的姜英也是插话道:“半年前,我也曾乔装打扮,混入方国,打探过,方国之中,邪教盛行,上至古稀老者,下至黄口小儿,人人皆能掐符念咒,而且听说他们所信仰的邪神,灵验无比。”
“但有所求,无不有求必应,而且进来连连显像,正是因为如此,那方国的战力极强,尤其是旁门道术,可以攻人不备,本来我还不信,哪知道刚刚切身体会,才知道确实威力很强。”
听到两人这么一说,姜文海也是有些沉吟不语。
要是讲武力,姜桓楚、姜文焕都是万人敌,但是讲奇门道术,两人就都成了小白了。
东鲁虽然兵力雄厚,但是遇上道术高手,确实也是很难应对。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父亲,据我观察,今日他们退去,是不知道孩儿的虚实,定然是要打探清楚,再来生事,正好趁着三天时间,我还是赶回师父那里,请他帮着想想办法,如何应对方国。”
他们父子正在商议的时候,又有一个年轻人闯了进来,看其面貌,和姜桓楚一般无二,简直就是年轻版的姜桓楚。
他呵呵笑道:“父亲、大哥、三弟,你们都在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们父子居然聚的这么齐。”
却原来,姜家二公子姜文华也回来了,他也是在外做学问,平时很少回来,今天不知为何,也跑了回来。
而姜文华、姜文海向来行踪诡秘,他们都有专门的密道出入,整个东伯侯府,除了姜英,其余人根本就搞不清楚他们的身份。
随后他看到屋中的气氛不对,他有些奇怪的问姜英:“英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家的人都是愁眉不展呢?这也不像东伯侯府啊。”
姜英把这个事情,又讲述了一遍,随后叹道:“这方国就在东鲁附近,随时都可以跑来捣乱,一旦开战,我东鲁的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攸国总被袭击就是前车之鉴。”
那姜文华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虽然有些难办,但是也并非无计可施。”
屋子中几人听到姜文华的话语,眼睛就是一亮,姜文华本身就是智慧过人,每次有了什么疑难问题,往往只要他开口,就能迎刃而解。
所以他也被人给带出的不同,姜文海学的是道术,修炼的是精气神;而他学的是兵家纵横,更多的是增加自己的学问,凝练的是自己智慧。
看到众人都在等待,姜文华清了清嗓子,说道:“帝乙一直都想除掉方国这个心腹大患,上次御驾亲征,兵败而回,他必然心怀不满,一有机会,必然会再对方国用兵,此乃我东鲁第一路救兵。”
“攸侯喜和方国素来不和,而且他和方国周旋多年,若是请他从旁协助,他必然不会推辞,此乃第二路救兵。”
“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皆与父亲交情莫逆,虽然距离较远,但是也可以助我神威,派贤人助阵,此乃第三路救兵。”
“三弟的师门多有能人异士,若是三弟去请,必然会有三山五岳同道中人来助,此乃第四路救兵。”
“还有我,虽然不才,却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两百诸侯从旁协助,此乃第五路救兵。”
“有此五路救兵,就算是方国有通天本事,也无法奈何我东鲁,诸位以为如何?”
听到姜文华的话,众人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