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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薄冰地面就这样突兀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朦胧里面的山脉。
换之,是一座寻常的山脉。
那人的身后,是一条河流,正无声的流淌着。
河流上空,隐约可见随着微风飘荡的水汽。
“哈--,你终于来了啊!”
七爷见到周行之时一脸的欢喜,说话时,他已往她那边去。
仿若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似的。
“是你救了我啊,多谢,多谢!”
七爷最终在周行之身旁站定,深深的躬身施了一礼,带着最大的感激之情。
“我”
周行之嗫嚅了一下嘴,悄然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指着自己,反问道。
“你说是我救了你?”
“这里除了你我再没有第三个人,而且那瓶子之前就在你那里,若不是你救下的我,那还能有谁?”
七爷笑着,往后拨弄他那随意散开的头发,非常和善的回答周行之的问话。
这人很奇怪,最奇异的莫过于他的头发是黑色的,但是,胡子却是全白的。
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样子。
“刚刚是怎么回事?”
周行之抿嘴,往后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还未等七爷回答,她又再问道:“你就是瓶子里面那个叫七爷的人?”
七爷默默点头,四处望了望,这才疑惑着回眸过来,认真盯着周行之那张比自己还疑惑的脸,这才反问道。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的身体在这山脉下面,灵魂被封存在小瓶子里。
这瓶子碎掉之后,护着我肉身的冰块也一起碎了,然后,我就出来了。”
说着他又再四处仔细观察着,停顿了小会儿,又继续道:“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我是得救了!”
面前这人周行之感觉不到一丝危险存在的气息,这倒是让周行之心安了不少。
“瓶子是我不小心掉了,摔在了地上,然后”
她低头再次看向地面。
之前还被薄冰覆盖的地面,此时又成了乱石四散的平地,先前没有绿树野草,现在却随处可见。
刚刚才发生的一切无法给她真实的感觉!
“我灵魂被封存在瓶子里,幸好这几天是阴天,不然的话现在的我估计早已消失掉了。”
七爷打断了周行之的话。
实际上周行之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同时,他也听不懂周行之在说些什么。
确实,这两天是阴天,只有她第一天来到落叶镇,呆在罗大夫的医馆里的时候,见有到一点点夕阳。
“那个”
周行之站定,话语有点犹豫。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她就能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七爷正望着太阳就要出来的方向,听到周行之说话他又再回眸过来,然后再次撩拨着那头长发,摸着白胡子笑问道。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并且身体和灵魂还分离了?”
周行之默默点了点头。
七爷笑了笑,然后往手心哈了口气,这才指着周行之来时的方向,道。
“我们过去那边说吧……话说,我觉得好冷啊,难道是之前身体被冰冻了的缘故?”
七爷说着,然后就往那边去了。
周行之犹豫了一下,还是也怀着疑惑的心情跟了上去。
她刚移动身形,就觉得脚步轻巧了不少,正疑惑之际,又听到了熟悉的叫声。
丢丢在她身边,灵丝线一如既往的绑在她的腰间。
“丢丢?”
周行之脚步顿住,心中欢喜得很,激动得唤了一声。
“丢丢!--”
丢丢低声回应,长长的尾巴抚摸过周行之的脸颊,顿时,有一种柔软的温暖传递过来。
“原来你没事啊?”
周行之问道,总算是放心了,然后她伸手去抚摸丢丢圆滚滚的身子。
丢丢抖动尾巴,算是回应。
前方有人存在,它不能发出过多的声音。
“喂,女人--”
就在周行之和丢丢低声交谈之际,去了那边的七爷已经将火点燃,此时正坐在大石头上,伸手烤火。
看样子他很冷。
听到呼唤声,周行之抬眉,将手从丢丢身上放下,然后往七爷那里去。
周行之来到七爷对面,借着乱石坐下。
脚边有温度,她的腿感觉没有那么疼了。
“别女人女人的叫,我叫周行之,有名字的!”
周行之白了他一眼,顺手将柴火丢了上去。
“周姑娘啊?”
七爷反问了一句,然后才跟周行之说起这件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
他是一名大夫,在听说落叶镇有流苏树森林后,他便寻了来。
在寻找流苏树的途中,经过岳连树旁时,身体和灵魂就被分开了。
然后,就如现在周行之所见。
七爷身体被带到望雪山上,他的灵魂则被封存在了那小瓶子里。
小瓶子被一猎人经过捡到,后来周行之听到瓶里有求救声,她便用簪子换了瓶子。
听七爷所言,周行之才能够知道岳连树的由来,以及那树的传说。
岳连,确实是人名,是一位英勇将军的姓名。
几百年前,这里发生战争,岳连所带的军队不敌,全军覆没。
最终只剩下主帅他一人。
他奋力拼杀,最终力竭被对方擒获,对方将领对他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不愿他因战败而被杀。
于是他派人劝说,被岳连拒绝。
那将领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