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玺心中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可是同时也越来越不安了,因为容白玺知道如果自己的这个想法成立的话那么就等同于自己这么多年恨着容离都是错的离谱自己害的容离的家支离破碎也是错的,自己在容离的面前就是一个罪人。
这样的认知让容白玺心中止不住的不安,可是却也说不出口,在如今的容离的世界中,自己就是容离,是容氏的少主,是容氏委以重任的人。
是个心狠手辣没有心的人。
“你跟着我多久了?”容离想知道有关自己的一切。
他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一个朦胧的女子,可是却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面容,潜意识的他知道自己跟这个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任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就好像容白玺一样的,容白玺怀疑的是自己家人的死因,而容离怀疑的是自己的身份就和自己的从前。
一个人在没有经历过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够做到将自己的从前完全忘记?
更何况自己这满头白发……
容离不相信自己的过去会这样单纯,可是不管在哪里都找不到自己过去的只言片语的信息,有时候容离甚至都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这个时候的容离只是在怀疑为什么自己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自己对于过去一无所知。
他还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从他遇见贺汶君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这个阴谋的开始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从小就跟着主子了,约莫算起来大概有二十年了吧。”容白玺这话没有乱说,容白玺却是从小就跟着容离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容白玺还不叫白玺,他叫容囿,是容氏准备来被送到容龄身边陪伴容离的孩子,他的目的是陪伴容离长大,掌控容离的一切,帮助容氏完全掌控容离。
只不过后来因为容龄的彻底叛变,又因为自己家人的亡故,所以他离开了一段时间回到了容氏处理自己父母的后事。
就正好在这个期间容龄回到了容氏将整个容氏弄的乌烟瘴气,还惩戒了容氏好多族人,虽然最后容龄还是死了,可是当初年少的他却无意间得知自己的父母原来也是因为容龄的报复而死。
那个时候他自己还小,总是先入为主的关系,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细细想过其中的是是非非,就这样糊糊涂涂的恨了容离这么多年。
其实这个时候的容白玺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自己的父母就是长老会的人害死的,原因不明。
“那你可知从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容离沉吟片刻。
“主子恕罪,有些事情属下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就好像属下从前一直对主子怀着不轨的心思。”容白玺不是个扭捏的性子,所以既然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他就不会在逃避。
他愿意面对。
“……”容离没有从前的记忆,自然也不会明白容白玺这道歉的意义。
“主子从前的事情我不好说,毕竟有些事情就算主子现在知道了也于事无补。”而容白玺心中想的却是,有些事情他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只要容离能够成功见到王妃,那么一切自然都明白了。
“主子从前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如果主子非要知道的话,不如等到保定一战,届时总有人能够解开主子心中一切的疑惑。”容白玺想这一场战争漠北谋划了这么久,没道理贺汶君不会出现的他相信贺汶君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容离被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