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奴婢明白。”流苏拜了礼,匆匆撇过大殿里神色各异的一众嫔妃,王爷,王妃匆匆退下。
“你对这庶出的妹妹怎么这般好?”别人顾及着主位上脸色阴沉的安庆帝,凤离可不会顾及什么,用杯盖浮了浮茶盏里漂浮在表面的茶叶,也不喝,淡淡看了眼大殿中央跪在太子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想她这小王妃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心里如此深沉的一个丫头对她这般死心塌地?
“不说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了,就是普通高门大户里,这嫡出子女那个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弄死庶出子女,庶出子女又一心想要弄死嫡子嫡女的?你们姐妹却这般团结,你还特地引她结交京中权贵们待字闺中的贵女们,不知道这背后得有多少人羡慕能有你这样的嫡姐了。”凤离现在跟她说话是越来越没带个把门的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贺汶君斜了他一眼,半怒着同他拌嘴。
“本王很讨厌吗?”凤离抬眼看贺汶君背后的连朝,连朝心想怎么你们两口子拌嘴扯上我了?我是何等无辜啊。
但是好在凤离并没有要连朝答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安庆帝还黑着脸,大殿里人人自危,他还是不想当中打安庆帝的脸。
“逆子,你可知错!”安庆帝大怒,大殿里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生怕被殃及池鱼只有这边左下首处的容王夫妇,一个淡然饮茶,一个学着另一个淡然饮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儿臣知错。”太子认错态度良好,倒是让盛怒的安庆帝心下稍慰。
“你母后去的早,你就这么不成器吗?你对得起你母后吗?啊!”安庆帝依然很生气,随手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朝着太子砸了过去,太子不敢躲,生生受了那一杯子,杯子从太子额角滚轮,在大理石的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任意秋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目光惊恐的拿余光看着让位的安庆帝和下面作者同样脸色阴沉的英国公夫妇。
扭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中是一言道不尽的害怕,希望母亲救救她,她还不想死。
太子妃蒋氏姗姗来迟,“儿臣给父皇母后平安。”蒋氏的脸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表情自然,也不看地上可怜的任意秋,直径请了安,坐到位置上,宫女奉了茶,她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任氏!勾引太子是重罪,你可有什么话说?”英国公府是先帝提拔的在朝中一般影响力,这丫头若是个庶出也就罢了,直接处决表示,但是毕竟这丫头是嫡出大小姐,又有封号在身,着实不好随便处置。
“臣女冤枉!皇上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才艺表演,臣女下去换衣裳,却在半路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这样了,中间发生了什么臣女也不知道!皇上明察啊!”任意秋心中稍微一想也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被人当了替罪羊,太子这些年在朝中声望太高,虽无兵权,却对文臣的影响力极大。
安庆帝膝下成年皇子不少,被留在京城的也有好几个,太子没有母亲帮衬,却无端得势,任谁都眼红,何况奕王回京,一样手上有足够保障自己的军队,而且还被安庆帝允许带进皇城来。
太子没权,奕王没势,这两人都眼红着对方手里的东西,指不定今儿这事就是奕王干的。
太子识时务,定然不会犯傻的跟多疑的安庆帝对着干,英国公府虽大不如前,但好歹英国公也是两朝元老了,怎么样也不能寒了大臣们的心。
“这事便交与皇后全权处理,太子德行有亏,回府禁闭三个月,罚奉半年,英国公管教不力罚奉半年。”安庆帝平复了怒气,黑着脸将双方都小惩大诫了一把,才拂袖离去,似乎对这个幼年丧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如今安庆帝膝下大多数儿子都成年了,也有了称霸一方的底气,安庆帝就算对太子再失望,也不敢轻易废除太子,毕竟他还需要在朝中声望极好的太子跟其他皇子对抗,更重要的是,先帝留下来的心腹大患也羽翼渐丰,他得培养几个能完全和他对抗的人才行。
“既然皇上将此事交给了本宫来全权处理,那么本宫也定不负圣上所托。”王皇后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太子虽并非本宫亲生,也从小就独自居住在东宫,但是本宫一直将太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今日做出这等事来,本宫痛心疾首,鉴于事已至此,本宫就问一句。太子,你可有意意秋县主?”
皇后的意思就是直接让太子娶了意秋县主就行了,横竖英国公那老匹夫不在她的阵营里也不在太子阵营里,重点是她膝下有个五皇子越王,自然也希望将太子和奕王这两块绊脚石弄开,正好英国公那老匹夫一心向着皇上,让两家联姻不怕他们一条心。
这两家联姻不仅不会一条心,还可以顺便膈应膈应四皇子,奕王有心拉拢英国公,却便宜了太子,正好让他们两个继续斗个你死我活。
“回母后,儿臣自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太子回答的是要负责,并没说心仪任意秋。
王皇后问他是否有心意秋县主,若是他回答有意的话,不就间接表示他对任家姑娘意有所图吗?在场这么多人今日怕是他还没走出这个门,外面就知道今儿这事是他见色起意了。
怕是过不多久他这太子之位也要让贤了,皇后还真是处处都要坑他一把。
贺汶君手里端着青瓷茶杯,挑眉看了眼大殿中央不卑不亢的太子,太子的长像随了逝去的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