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就连你也觉得咱们王爷是中了什么邪。你说咱们都是王爷身边的心腹,王爷对王妃的爱那是从年少时候就深深的埋在心里的,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这样的姻缘,可是这个容玉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临墨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疑惑。
“汶君……”凤离摁着自己顿疼不以的心口,心中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贺汶君出事了,可是不知道凤离那里来的自信,他不信贺汶君会有危险。
因为贺汶君身边不只有自己留在容王府的暗卫,他知道她从来不是个行事鲁莽的人,更加明白贺汶君从来不会允许自己深处危险之中,正因为太过熟悉彼此,所以凤离才会这么快的否定内心最深处的直觉。
“她不会有事……”
“哇”第二天黄昏时分,容王府弗谙苑主屋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
啼哭声。
“生了,生了!”产房外望眼欲穿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众人刚刚松懈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特别是平时在贺汶君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因为他们多多少少都明白一些贺汶君的身子状况,刚刚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生产,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可是报喜的人却迟迟不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可是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因为大家都在期待一个奇迹出现。
“流苏,流苏你去哪里?”身后传来很多人的询问,可是流苏权当听不见似的。
在产房外面跪的太久了,流苏的脚有些麻了,可是这并不影响她想要离开的决心。
“流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王妃还没有出来,你现在要去哪里?”长安一把拉住流苏的手,不让她离开。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贺汶君生死未卜,流苏都不应该离开。
“你给我放开!”流苏一点儿都不领情,直接粗暴的挣脱了长安的手,眼眶通红,目光可怖,她最后看了一眼长安,将目光转向产房门口,留恋不舍,可是最后都化为了决绝。
王妃下不了决心的,奴婢为王妃做个决定!
长安想要拦住流苏,可是九幽能够放心的将贺汶君的安慰赌在流苏的身上,足以说明流苏的武功造诣之高,从前之所以长安能够赢了流苏。
完全是因为流苏没有拼尽全力,她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所以才会让所有人觉得流苏会的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
但是事实上流苏长安之间或许流苏还要更胜一筹。
“我说让开!”长安不放手,流苏不屑于解释,直直的瞪着长安,企图让他松手,避免两人的正面交锋。
可是长安铁了心的不让流苏走,而流苏又铁了心的要走。
“逼我出手?”流苏突然嘲讽一笑,流苏很少笑,因为她天生就不爱笑,但是流苏是个非常恬淡的姑娘,长这么大个就几乎没有与任何人红过眼,可是此时此刻的流苏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庭径。
“你不能走。”长安还是这句话。
下一秒,长安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强大的气力震得发麻。
流苏离开了王府,在贺汶君还生死未卜的时候可是谁也没有功夫去追她,更加没有人关注她到底去了哪里,去干什么。
因为几乎在所有人的严重流苏的行为就是背叛了容王府,背叛了容王妃。
“血崩了!”柳禄的声音从床头传来,贺汶君的意识恍恍惚惚的,她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
她听见了柳禄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柳禄的话,可是她没办法去分辨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因为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她没办法集中精力,就没办法去想传进耳朵里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凤……离……”贺汶君凭着本能,蠕动嘴唇。
九幽负手立在窗边,闭了闭凤眸,嘴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习武之人,哪怕再微小的声音他都不可能没有察觉,
贺汶君的话他听见了,正因为听看了,所以九幽才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