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这些人是输干净了,退出赌局,场上是白子松和郭亮对赌。白子松从白夫人那里骗了五百两紫金,跟郭亮约好来了赌坊。这会儿他赢了不少钱,洋
洋得意。郭亮三十来岁,鹰钩鼻子,目光阴鸷,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他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说道:“子松,就剩咱哥俩了,别耗着,来大点,决个胜负,
你看咋样?”
白子松正在兴头上,“郭哥,我啥事都听你的,你定。”“好,爽快!换骰盅,我做庄,你押注,每注一百两,押大押小,一翻两瞪眼。”“行
啊,听你的。”赌坊伙计撤了骨牌,拿来骰盅,掏出三粒骰子让两人验。白子松摆摆手说道:“验什么验,郭哥还能坑我吗?开始吧,头一把押小。”郭
亮将骰盅举过头顶晃晃,啪的扣在桌上,打开骰盅,一二三点,小,白子松赢了。“郭哥,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郭亮嘿嘿一笑,“子松,今晚你手
气真好,接着来。”白子松连赢三把,旁边人一阵唏嘘。
郭亮吩咐道:“伙计,把我备好的那壶养神茶拿来,我提提神。”伙计应了一声走了,不一会儿端来一把瓜形黑泥壶。郭亮倒了一杯黄橙橙茶
水,满屋清香,却没有喝,一扣骰盅问道:“子松,你押了三把小,还押小吗?”白子松挠挠头,“不,这把押大。”“你确定?”“确定,押大。”
“好,开!”两个一点,一个三点,五点小,白子松输了。“邪门了,我还押大。”转眼连输了几把,白子松方寸乱了。
眼看面前筹码越来越少,白子松心里着急,“郭哥,借杯茶提提神。”“什么借不借的,喝吧。”白子松探身抓起杯子,一口喝干,不过瘾,又
喝了一杯。茶水入肚,一团温火向四肢散开,他亢奋了,“再来!我还不信邪了,押大!”又输了。
筹码输光了,白子松两眼通红,晃晃脑袋站起来,郭亮说话了,“老弟,认输啦?这不是你性格呀。”“咳!认赌服输,输光走人。”“我给你
扳本的机会,你可以拿东西押,就看你敢不敢了。”“郭哥,我没有值钱东西。”“你有药铺呀。”白子松一惊,“药铺?不行不行,我把药铺输了,老
爷子非打死我不可!”“你是药铺的少东家,药铺早晚是你的。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富贵险中求嘛。我押三千两紫金给你,药铺只是做个担
保,你不一定会输呀。就算输了,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凑足三千两还我,药铺还是你的。好好想想。”
白子松已经亢奋了,瞪着一对红眼睛,啪的一拍桌子,“郭哥,听你的!”“哎,这才像个男人。我们先小人后君子,立个字据。伙计,拿纸笔
来。”玩大发了,旁边人心提到嗓子眼,这明显是个套,谁也不吱声,怕惹怒了郭大公子。
天光大亮,白子松终于醒过神来,死的心都有了。一间药铺输没了,不知该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其实他不笨,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个套。郭亮拍拍
他肩膀,“老弟,别垂头丧气的。我不要药铺,你们家老爷子有钱,每天施粥,紫金哗哗往外流,三千两算什么。这两天你别回去了,哥带你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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