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轩好半天止住笑,灰头土脸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挠了挠头,有些发愣:“本来有的!一开心,忘了要说啥了”。
唐玄咧嘴:“晚上你睡我屋吧”?
安雨轩回头看了看三间茅屋:“你睡中间”?
唐玄瞪了他一眼道:“中间是厕所!我在这里对付一晚上,没事儿,反正也不困”。
安雨轩也咧开嘴,一脸要哭的表情:“那边,那边电光娘”?
唐玄轻笑着点头。
安雨轩将头伸过来,苦着脸低声道:“算了吧,兄弟。我可怕死,更怕被电死”。
唐玄叹息道:“那就都在院子里吧,我陪你”。
安雨轩坐正,咬着唇,思考了一下,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忽然道:“萧红颜去北漠了”。
唐玄点头。
安雨轩诧异道:“你知道”?
唐玄摇头:“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安雨轩无语的望着他,良久才轻声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唐玄默然,过了一会儿,伸展了一下四肢道:“你做过梦么”?
“春梦?有过”!
“不是那个。是一个很真实,很长的梦。那里有木屋,有金剑花海,有想要的一切”。
“切,这种梦,有实力的谁不想做?”
“算了,你还是进屋睡觉去吧,和你说话,真累”。
“打死也不进屋”。
“那好吧,你怎么不陪笑梅,跑我这干嘛”?
“我?说来话长”。。。
.........
安公子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坐着直升机轰轰而去,消失在无边雪夜中。
两兄弟,一谈到彼此的感情问题,基本以哑口无言结束话题。
不是不想说,只是都很迷茫,都说不清楚,更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而且说出来,徒增彼此痛苦,不如不讲。
男女之间的情感,可以很简单,一个爱字,足矣。同时也可以很复杂,牵扯到前尘过往,牵扯到各种感受,牵扯到方方面面。。。剪不断,理还乱。
啥都可以分享,倾诉,感情这玩意儿,自己作的孽,自己去理吧。。
目送好友离去,唐玄心中萧红颜的影子逐渐清晰。
是的,他在婚礼的时候,被当成猴耍,孤立无援,很孤独;
是的,萧家夫妇各种不满意再加上后续追求的一系列的条件,让他觉得委屈;
是的,现实就是现实,不是那场虚幻而美丽的梦;
是的。。。。
但他此时很想她,很想她在身边。婚礼前夜,他们已经将自己给了彼此,有些不快,有些委屈,也要勇敢的走下去,彼此呵护,相濡以沫。
北漠啊北漠,你,还好么?唐玄仰首向天。
嗖的一声,就在唐玄神情恍惚的时候,一道尖锐的疾风,不,不是一道,是两道尖锐的疾风。
一道扑奔唐玄的咽喉,一道扑奔唐玄的前心,急如电,杀气凛然。
.........
万星堆前,小镇空地间,各种设备、物资堆积如山,往来劲装卫士,各色着装的元士如织。
“啧啧,光是各种图片就整理出百亿张,一张张比对,注释,不知道要搞到啥时候”。
“还说,光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文字,就五千多种。很多史料均无记载,靠猜的,这才恶心”。
往来之人,形色匆匆,隐没在这个规模日渐扩大的四方城之中。
此时,萧红颜满脸汗珠,正在广场间吃力的搬动一个个大箱子。
一个个箱子,被她搬上沙漠车,沙漠车呼啸而去,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
又一个箱子被搬起,箱子上清晰注明:摄影器材,重量50kg,轻拿轻放的字样。
萧红颜额角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双腿颤抖,脸颊憋的通红。
但她不敢喘气,生怕一泄气,箱子便会掉落。
蓦然,她觉得浑身发软,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冲喉而出。倔强的萧红颜仍旧没有撒手,用自己的身体当垫子,同时闭上了眼睛。
萧红颜觉得手上一轻,并没有被重物砸中的感觉。睁眼看去,眼前是个英俊过人的青年。
只见他一手抓住箱子的一角,轻轻提着沉重的箱子,一脸微笑,满眼关切的望着她。
萧红颜脸更红,想要说话,但却忍不住强烈的恶心感,翻身对着地面,干呕了起来:“呕~~~~”。
“你没事儿吧”,郭仁杰有些怜惜的望着一身红衣的萧红颜。
只见萧红颜一身火红的修身休闲装,被汗水打湿,紧紧包裹着火爆的娇躯,使得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火热了起来。
“滚”!扭过头来的萧红颜,目光冰冷,灰芒一闪而过。
说完之后,从地上爬起来,她走进广场旁边的一个屋子。
郭仁杰愕然,良久之后淡淡道:“什么人”?
“禀绿洲令,萧红颜,总首领司马陵的徒弟。来万星堆时间不长,被司马陵赐予元士身分之后,愣是靠搬运,成为一星元士”。郭仁杰身旁一个年轻卫士低声道。
“从望渊绿洲,千里至此,得见如此佳人!呵呵,她是我的”,郭仁杰淡然一笑,似乎自语。
“人家叫你滚”。。声音很低。。
“你说什么”?
“没事儿,我说绿洲令您有眼光”。
“呵呵”,郭仁杰手抚着上有九月的五洲济,望了一眼萧红颜消失的房间,转身带着数十名望渊绿洲的卫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