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狗肉咋卖哩?”一个粗声粗气,满脸胡茬,背着一把钢刀的魁梧大汉叫嚷。
“这位壮士,三钱一斤。”摊主老实巴交的赶紧点头哈腰的回道。
“咋子比以前贵了?你这老哥,莫不是信口开河?”刀客一脸不满,立马准备开骂。
“哎呦,这位爷,实在是没办法啊,现在养狗的越来越少了,跟着价格可不是涨了吗!我小老儿怎么敢有糊弄您老的胆量呢!”摊主赶紧赔不是。
刀客脸色稍微缓了缓,但仍旧是不满意这个价格,准备走人。这时旁边一个穿着长衣白衫,观起来潇洒但却孤独又干净的剑客来了兴趣:“老板,养狗的越来越少这是为何?”
摊主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小哥,这养狗的都改成养鸡了,可不是越来越少了嘛!”
看着剑客仍旧不解又要开口发问,摊主就接着说道:“您要问我为什么都改成养鸡了,这可算问对人了。两位爷有所不知,此地前两年那狗可是真多,狗肉也就白菜价。鸡反而是物以稀为贵,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杀只鸡。而现在反而是鸡一窝窝的生,已经快不值钱了。”
狗肉摊旁边的人越来越多,都想凑个热闹:“说的是啊,现在的鸡是真便宜,不过鸡肉吃着是真没有狗肉有味道啊!”
“还别说,狗肉炖着吃真香啊,那香味远远儿闻着都流口水!”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在那儿憧憬。
“香,还补呢!就你那体格吃一顿补的你流鼻血。”也许总有人想打击另外一个人,这样自己才有满足感。
摊主看着话题渐渐远离了最初的设想赶紧纠正,说书的心思也慢慢引了上来:“两位客官,这两年鸡肉,狗肉反差之大可只是因为一件物事。您二位,要猜到这是一件什么物事,我狗肉白送两位了。”
刀客剑客听完之后,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卖狗肉的一副胸有成竹斜着眼趾高气扬的样子。
刀客烦躁的把背上的刀取下来拿到手里又换到另一只手里。
“他奶奶的,老子不想了。”刀客终于忍不住拿刀拍着案板:“快给老子说,不然砸了你这破摊子。”
卖狗肉的才明白过来这两位可不是好惹的主。不过一看到摊子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又开始过过嘴瘾:“诸位,一定想不到这件物事只是一把鸡毛掸子。”
这时人群中有人搭腔:“这鸡毛掸子不是近两年才出来的东西吗?”
“这位兄台,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你想来,这鸡毛掸子是用何物所做?”
“废话,鸡毛啊!”有人不乐意当猴耍。
但事实证明还是被当猴耍了,摊主道:“鸡毛从何而来?当然是从鸡身上而来。不知是哪位先贤做出了鸡毛掸子,这两年卖的是越来越多,简直是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实在是因为这小小的东西功能却繁多啊!诸位,这其中的妙用,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话说完似是意犹未尽,看着周围流口水的,揉脖子的,梳理头发的众生百态,才觉这一番口水下来倒也值得。
“嘿,你还别说,用鸡毛掸子打扫床铺还真是方便,干净。”
“打人也可真疼!”不知哪位仁兄一漏嘴说出了丑事,引来一片嬉笑。
“用来挠搔人是心痒难耐!”剑客毫不在意周围人群中的异样眼光,只是微仰着头,似是陷入了回忆般。
有几个也似勾起了往事,激动的看着剑客,没想到同是天涯沦落人:“真的,最喜欢蒙着眼被鸡毛掸子挠!”
“话说醉红楼的姑娘不算绝色,但会的花样可真多啊!”
“谁说不是呢,尤其是紫娟,每次都让人把持不住!”说话的人一脸猥琐,擦了一下嘴巴,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剑客也毫不示弱,在一群惺惺相惜的知交面前怎能少了威风:“就喜欢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明明就在旁边,可就是不让你吃到嘴里,偏偏又弄一个这玩意,真是恨不得与她大战三百回合。”
“就是,现在醉红楼里的姑娘们真是什么活都会,这鸡毛掸子简直成了特殊的用品。以前陪着喝酒都脸红,现在恨不得扑到你怀里。”
“说的也是啊!不过现在醉红楼里的生意是更好了,名气更大了,人也更多了。”
“价格也更贵了!”一群人在唏嘘不已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可谁也不愿让自己身份掉价,竟再没人附和一声。那人也自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钻进人群不说话。
“格老子的,鸡毛掸子有什么好,爷就爱蜡烛与皮鞭。上次紫娟那个臭娘们给老子来这套,挠的老子心里发火,一巴掌过去还不是乖乖伺候着。”刀客看不下去,扯开大嗓门吼的是振聋发聩,听到的人也是振聋发聩。
周围的人看着大汉那异于常人的身材,万万想不到竟是这种口味。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个铁塔一般的身体,趴在地上被皮鞭抽着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震惊,诧异,鄙视,不理解等等目光一起照耀在刀客的眼中,刀客涨红了脸,一边懊恼着不该把自己的隐秘暴露出来,一边又不愿被别人看不起,强撑着嚷道:“咋的,爷就不喜欢这磨磨唧唧的玩法,办事还不利利索索的办。红樱的鞭子落在身上多响亮,多畅快,越是这样,爷越是玩的时间长!”
刀客豪气冲天。
人群短暂的寂静之后,许是有人不想让这粗鄙汉子搅散了这fēng_liú儒雅的气氛,鄙夷的说道:“